秦笑笑痛心疾首:
“你……你简直没脑子,蠢,蠢死了……你要干什么,下来,快给我下来,这里可是九楼,要摔下去了肯定就变肉饼了。”
只见清莲抱着那瓶酒就往阳台上爬,她身姿轻盈,这会喝了酒更是飘得不成样子。
没费什么劲就爬了上去,歪歪扭扭的立在阳台上走猫步。
这情形看得秦笑笑直冒冷汗。
苏小米不动声色的从地上捡起一根被扯下来的装饰藤蔓往前一甩,套住了清莲的腰。
清莲被这藤蔓缠得很不舒服,下意识的去扯,没扯动,又轻盈的在栏杆翻了几个跟头,想摆脱这讨厌的藤蔓。
苏小米毫不手软,借着她翻滚的动作又趁机缠了几转,将她手脚都缠了进去,用力一拉,将她整个人给拉了下来。
这一下清莲悲催了,手脚不能动,又反抗不了,被苏小米这一拉整个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奇特的是,两个较量了这么大的动作,人都摔得这么狠了,怀里那瓶酒还好好没有洒出来一滴。
秦笑笑看得眼花缭乱,在看到清莲哎哟一声摔在地上还死死护住怀里的酒瓶时,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嗔了一声:
“死酒鬼。”
苏小米又上去将剩下的半截藤蔓都缠在了清莲身上,将她整个人捆得严严实实,连手指都不能再动一下。
提着她就进了屋,将人扔在了地上。
板着脸坐在凌乱的沙发上,一言不发。
秦笑笑从来没见过苏小米发这么大的脾气。
苏小米这人平时都是清清淡淡的,越是有气,越是能做到平静无波。
而现在,这恕气就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让人呼吸都不畅快了。
清莲被绑成了这样,那肯定是不好受的,她睁着一双无辜又委屈的大眼睛盯着苏小米,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秦笑笑小声的唤:
“小米,你要是生气就骂出来,别跟自己过不去,都是我不好,没看好清莲。”
苏小米看了自责的秦笑笑一眼,说:
“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
拿起身边扯得开了好大一个口子的包枕问清莲:
“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清莲一脸迷糊的看着那个包枕说:
“那里面有小白的味道,是谁把小白的毛的拔了装到这个里面了?它肯定好疼啊!”
“小白是谁?”
“是我朋友,以前汪伯伯手划伤了,我拨了找它借了一要毛止血,它都疼得哇哇叫,这里这么多毛,它得疼成什么样啊!”
秦笑笑跟苏小米对视一眼,都有些语塞。
秦笑笑问:
“小白,是你们家养的鹅吗?”
清莲摇头。
“不是,小白是天上飞的鹅。”
两人又是一阵无语。
苏小米又指着地上碎成一片的一幅金鱼戏水的油画问:
“这个呢?”
这是苏妈妈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名家之作,每一条鱼画得都栩栩如生,苏妈妈特意拿去加工过。
插上电,里面的水流缓缓流淌,远远看去,那些鱼就像活过来了一样,真的在动。
清莲迷蒙的说:
“这些鱼儿被挂在这么点的地方,动也不能动好可怜,我想把它们取出来放回河里去。”
苏小米半响无语,随手一指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个空瓶子问:
“那这些酒呢?你不会也是将它们倒了,回归自然吧?”
清莲委屈的说:
“没有没有,我都喝光了,一滴都没浪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起来就好饿,笑笑又不给我东西吃……我只能拿这些填肚子了。”
秦笑笑一听就炸了,这妮子还敢跟她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你差点把厨房烧了,我早就把面煮好了。”
清莲一翘嘴:
“那么一点点火煮起来多慢,汪伯伯煮饭都要弄好大一堆柴火,那火才大。”
秦笑笑目瞪口呆,骂道:
“我去,你白痴啊!那是烧天燃气的灶啊,你还往上泼酒,要不是我们退得快,差点就被你给毁容。”
苏小米脸一黑,看秦笑笑:
“有没有被伤着?”
秦笑笑摇头说:
“没有,当时看着她要将瓶白酒泼过去,我拦了一下,泼得不多,还好现在的厨房里的易燃物不多,不然今天就危险了。”
这时,门被打开,王妈提着菜回来了。
一进门,她就愣住了。
“我的妈呀,家里这是遭贼了吗?”
然后看到客厅站着的秦笑笑,和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清莲,最后终于看到了黑着一张脸的苏小米,一时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这客厅乱得不成样子,气氛又不好,她一时有点手足无措了。
“小姐啊,你回来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妈是苏妈妈搬来华都后顾的保姆,在苏家做事四年了,不过苏小米在家里住得少,他们接触不多,苏小米性子又是淡淡的,她与苏小米的关系还不如刚住进来不久的秦笑笑熟络。
看苏小米不说话,又看向秦笑笑。
秦笑笑也是一脸的为难。
这时,苏小米站起来说:
“王妈先把房子收拾一下吧,我们上楼。”
然后,不费什么力的将清莲直接拧了起来往楼上去了。
秦笑笑弱弱的跟在了后面。
苏小米这次客气了些,一把将清莲扔在了床上。
清莲一张小脸十分委屈,一双大眼雾蒙蒙的十分可怜。
看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