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被西门庆的家人痛打一顿,挑炊饼的箱笼也都打翻了,雪白的炊饼都散落在地上。
武大郎挣扎几次也没有起来,多得平时与他一起的郓哥扶起,又帮他扶好箱笼,慢慢把武大送回了家。
武大在家养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地,不过依然使不上力气,干不了活。
这一天,武大正坐在家中叹息,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西门庆为什么让人打他。
武大心里委屈,为什么自己总是被人欺负,自己对谁都和和气气,不争不吵,宁愿自己吃亏,也不与人过多计较,可就是这样,依然还总是被人欺负。
“难道老实人就该被欺负?”武大在心里想道。
正在这时,小郓哥敲门进来,看见武大笑嘻嘻的说道“武大,怎么样,身子好些了没有?”
“唉,好了一些,但还是使不上力气!”武大无奈的说道。
“武大,我告诉你一件事,刚才我看到打虎英雄了!”郓哥兴奋的说道。
武大听了也来了兴趣,问道“什么打虎英雄,快与我说说!”
“前一阵子景阳冈有大虫的事你知道吧,县令老爷几次派猎户去捉都没捉到,可是昨天晚上这大虫却被一个大汉,赤手空拳打死了,刚才这个打虎英雄正骑马游街呢,你没看到,那大虫足有一头牛那么大!”郓哥兴奋的对武大讲着。
武大也听得过瘾,说道“那是大虫,当然大了!
那个打虎英雄也真是了得,居然能空手把大虫打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我兄弟厉害?”
郓哥听武大说自己有兄弟,心里好奇,问道“唉,武大,你还有兄弟?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兄弟叫什么,他怎么不和你住在一起?”
一提起武松,武大的眼睛都是笑的,脸上也露出一脸自豪,得意的对郓哥说道“我兄弟名叫武松,身高八尺往上,威风凛凛,武艺高强,厉害的紧,只不过半年前他打伤了人,误以为那人死了,便逃走了,现在也不知下落!”说到这里,武大的心里涌起一阵失落。
郓哥听了武大的话哈哈大笑道“武大竟吹牛,还你兄弟身高八尺,威风凛凛!”说到这里郓哥突然听了下来,想了想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你那兄弟叫什么名字?”
“我兄弟叫武松,怎么了?”武大回道。
“武松?我记得刚才说的那个打虎英雄也叫武松,不会是你兄弟吧?”郓哥看着武大疑惑的说道。
武大本来心情有些低落,听到郓哥的话,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双手拉住郓哥的胳膊,兴奋的问道“你刚才说的是真的?那打虎英雄真的叫武松?”
郓哥又仔细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的确听到别人说他叫武松,而且县令大人已经任命他为阳谷县都头,大家都叫他武都头!”
武大听到这个打虎英雄有可能是自己的弟弟,心里高兴极了,在屋子里兴奋的来回走着,突然又停了下来,然后坐回床上,脸上也没有了刚才兴奋的表情,显得很是平静。
本来郓哥也在替武大高兴,可突然见到他这副表情,心中不解,问道“怎么了武大,是担心那个武都头不是你的兄弟吗?我们去找他认一认不就行了?”
武大坐在那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是害怕他真的是我的兄弟!”
听了武大的话,郓哥更迷糊了,什么叫“害怕他真的是自己的兄弟?”郓哥把心里的不解问了出来。
武大坐在那里叹了口气,对郓哥说道“你有所不知,我那兄弟好勇斗狠,有仇必报,对我最是敬重。
如今我刚刚被那西门庆打了,倘若那武都头真的就是我的兄弟,他见到我这副模样,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到时难免弄出人命,因此我才担心!”
武大郎与武松从小相依为命,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武松的人非他莫属。
郓哥听完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然后笑着对武大说道“天不早了,我的梨还没卖完,我先走了,说完与武大告了个辞,出去了。”
嗡妥撸独自一人坐在床上发起了呆,口中呢喃道“兄弟!”
郓哥人小鬼大,他从武大家出来便转到了县衙,探头探脑的向里面望去。
门口的衙役见到他过来问道“唉唉,小东西,鬼鬼祟祟的望什么呢?”
郓哥听了,赶忙换上笑脸,说道“启禀这位大哥,小人想找那位新来的武都头!”
“武都头?你找武都头做什么?”衙役问道。
郓哥弯腰笑着说道“大哥,你就帮我叫武都头出来一下,我真有要事找他,啊,是关于他哥哥的事!”
那名衙役见郓哥表情不似说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说道“我认得你小郓哥,告诉你,你要是敢骗我,我一定饶不了你,在门口等着!”说完转身进去找武松了。
武松正在与县令及其他同僚在一起饮酒,衙役走进来禀道“启禀大人,门外有一人来寻武都头,说是有他兄长的消息!”
武松听了一惊,忙向县令看去,县令笑着说道“既然是寻武都头,那么武都头就出去看看吧,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
武松谢过大人,起身跟着这个衙役出去了,一边走,武松一边在心里合计,自己的兄长不是在清河县吗?怎么在这阳谷县会有人来寻自己?
武松来到门外,小郓哥见到武松兴奋的招了招手,武松见到郓哥,心里更加好奇,因为他并不认识。
“是你找我?”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