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墓主的什么人?”中年女子开口。
云慕这才惊讶的发现还有外人在,用手捂去了脸上的泪水,强逼迫自己将眼泪收回眼眶,红肿的双眼对上眼前这个优雅的妇人,只见她一手撑着伞,另一只手还抱了束黄菊花,用同样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二人。
“我是她女儿,您又是?”云慕也是满腹疑问,她印象里并没有这么个人。
微啜泣的嗓音逐渐将悲伤收回,不再落泪,中年妇女听闻,却是更加的惊鄂:“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难不成我还能认错妈妈?这位夫人,您又是谁?”云慕被她这一惊呼,也搞得一头雾水,脑海里一直在搜寻曾经的记忆,可是愣是没想起半点有关这个女人的。
先前还下不停的暴雨突然小了,须臾间便没了踪影,天空依旧一片雾沉,中年女人收起伞,搁置在一旁的绿植上,侧身对上云慕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仔细的观看起来,越看越心惊:“像、还真是像,你长得比悠然还要出色七分”
“可是…如果你是悠然的女儿,那曲心瑶是谁,或者说,悠然什么时候又多生了个女儿,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中年妇女满腹狐疑。
云慕也是越听越惊讶:“您认识我妈妈?”
君临看她们两个在那里相互狐疑着,云慕又全身湿透,对她两开口道:“慕慕,李阿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先下山再说吧”
“你认识这位夫人…”云慕又是一阵错鄂。
“她就是林文斌的前妻李清”君临解释道。
李清也倍感意外,她虽不追星,但也知道君临什么身份,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更别说他还能认识自己,内心也是相当惊讶。
“小慕,就听君临的,我们先回去再说”李清说着,将手中的菊花放到墓碑前,一行人连忙赶下了山。
君临就近找了家酒店,开了间双套,房自己和云慕先冲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之后才到客厅和李清详谈。
“李阿姨,你跟我妈妈是什么关系?怎么从小到大,我都没听妈妈说起过你”云慕很好奇,很多事,在不确认来人身份,她也不敢说。
李清看狼狈裉去的云慕,神色间越发的像极云悠然,眸色里满是激动:“我和悠然是姐妹,我是你外公外领养的孩子,从小就和你妈妈一起长大,他们也都没有因我不是亲生的而嫌弃我,特别是悠然,待我如亲姐姐一般”
“我们从小关系就特别好,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那种,只是后来,我因为爱上了一穷二白的林文斌,不听你外公外婆的劝阻,死心踏地的要跟着他,伤了他们的心,因此断决了关系”
“婚后因为一些变故,我越发的后悔没有听你外公外婆的话,觉得没脸见他们,更不好意思回去,一来二去的,便慢慢断了联系,甚至连悠然出嫁,我都没有回去过”她记得云悠然结婚那时,正好是她被林文斌的小三逼得流产的日子,那个时候,是她这辈子最痛苦的时期。
“后来,我经济上缓过来了,再回去见他们二老,他们依然是死活不肯认我,说当没养过我这个女儿,没办法,我也只能托旁边人稍些钱给他们”
“也是从旁边人的口中了解到,悠然当年是嫁给s市的曲国中,听说婚后不久悠然好像生了个女儿,但是每次她回娘家,都不曾带回去过。有人讲,曲国中好像不满意她生的是女儿,一直逼着她生儿子,只是悠然不愿意…却在八年前,那时候她女儿都该十五六岁了,听人家说她好像又怀孕了,却没想,孩子早产引起大出血,最后大小都没保住”
李清说这些的时候,眼眶泛着红:“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哪,就是因为我的固执,而失去了我最亲的人,我怎么也没想到,再见悠然,竟是生死两相隔”
“我想悠然心里定是气我的固执吧,不然怎么前些年我一直试着联系她,她却不肯见我呢,而当我听到她身亡的消息时,却连曲家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赶了出来”
“你那个爸爸也真是够混的,明知道悠然年纪大了不能再怀孕,还一直逼着她生儿子,后来人死了,却还不肯人前去吊唁,连你外公外婆都没能见到你妈妈最后一面,还美其名约思妻过度,不喜外人打扰,我看他分明是心里有愧,怕被人指责”
说到曲国中,李清也是一脸愤然,再想到曲心瑶,李清脑子忽然有些解不开结:“小慕,那个曲心瑶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你才是曲家千金,怎么变成那个曲心瑶?还是说,你妈妈生的是两个女儿,是我没听说过?”
听李清说了这么多,云慕也算是理清个大概,不知道内情的人,知道的消息大概就跟李清差不多了。
曲国中的渣作,云慕眸色冷下几分:“清姨,我没有爸爸”
看李清真情流露,也不像假的,云慕对她的称呼亲昵了几分:“曲国中他根本就不是人,而是衣冠qín_shòu”
“小慕…”李清没想到她会如此憎恨曲国中,看云慕如此激动,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自己对这些事了解的真是少之又少。
“他哪里是思妻过度不喜外人打扰,他分明就是怕人知道他杀害妻女的真相”云慕满心愤恨的说着,云悠然落地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灼红了她一双眼。
“妈妈根本不是什么早产大出血至死,而是身怀六甲被曲国中和他的小三从楼顶推下楼活活摔死的”云慕情绪难以控制,浑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