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别墅。

皮三儿的话让楚桀眯起了眼眸。

正常吗?

不!

不正常!

楚桀拿过茶几上的香烟,抽出一颗点燃,他微眯的眸子看着那点点星火,他大意了。

太过骄傲的他,从未将乔训庭放在心上,确实忽略了这个细节。

是啊!

他为什么忽然平静了下来。

这说明什么。

“他知道了带走姚小幺的人是谁!”他目光迷离,说出的话却无比的坚定。

“只有这一个解释!”皮三儿的目光掠过了电视屏幕上的乔训庭。

而此时,郊区别墅……

邵静单手捂着小腹从卫生间第n次出来,看了眼床上鼓起的被子,微蹙眉,她缓步朝沙发走去,昏黄的灯光下,她整个人越发先的疲倦,没了往日的冷傲,倒有了几分西施的病态,她已然无心估计床上的人会不会闷死在被子下面,她伸手扶着沙发刚刚落座,那熟悉的绞痛再次传来,她下意识的紧攥着腹部的衣服,等这会儿绞痛略轻了几分,她赶忙起身再次进了卫生间。

等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那疼痛的余味还在,手扶着门框,她努力站直身子,在马桶上坐的时间太长,她有些腿麻了,恍惚间,她听到楼下有说话声,几乎不用多想,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伸手拿过沙发上搭着的外套,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出了卧室。

一出门,就听到了楼下莫生跟六号,九号的声音。

“你,你让我说你们什么好?”莫生脸色同样的有些憔悴,显然是他也发作了,同时也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邵静缓步走了下去,“冷先生还好吧?”她声音刻意压低了些许。

“药呢?”他没有回答邵静,反倒朝她伸手。

邵静不解,“什么?”

“还玩儿?”他不耐的蹙眉,“药,我房间的那些药都给我藏哪儿去了?”

他是所有人里发作最晚的,冷烈发作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察觉到什么异样,还以为他就是上厕所,当时他还调笑,说他那方面有问题,他哪儿想着有人学他下药的绝招?

哪怕是他肚子疼的时候他也没忘这方面想,直到去拿药,结果一看药架,连个药盒都没有了。

不用说,这场莫名的拉肚子一定就是人为的,又想到餐桌上六号那莫名其妙的话,他不明白的也该明白了。

邵静下意识的看向六号和九号,两人几乎同时给她摇头。

“上面的那位都快拉脱水了,你们还嫌事情闹的不……”大字还没出口,那绞痛袭来,他赶忙转身直接进了房间。

六号看了眼九号,九号赶忙跟了进去,他则留了下来,“莫医生药架上的药都没了!”六号的目光看了眼楼上。

邵静下一秒就明白了过来,她没动,他们没动,那动了药的人只有床上的那位。

她忽然想到了凌乱了位置的鞋子,“我上去一趟!”她急忙转身,因为着急,人还差点儿摔倒。

她先是扫视了一眼房间明面上,并未见什么药瓶之类,而后走到床前,“小幺?”她蹲身在床前轻声喊了声。

半晌没有回应,她再次开口。

略片刻,她伸手拍了一下鼓起的被子,那柔软的触觉却瞬间僵硬了她的手背。

抖着手,她猛地掀开了被子。

被子下,哪儿还有姚小幺?

她连攀带爬的走到衣帽间门口,浑身抖着打开衣柜,姚小幺的衣服本就不多,她打眼就知道少了什么。

这一瞬间,几乎是天崩地裂。

她跌跌撞撞,也顾不得是不是合规矩,砰砰砰的拍着冷烈书房的门,不待里面有回应,她颤抖着声音,“冷先生,姚小姐不见了!”

*

冷烈的脸色阴沉着,整个别墅翻找了一遍,姚小幺确实不见了。

丢失的药在公共卫生间里找到了,它被倒进了马桶里,垃圾桶里扔着装着空瓶子的枕套。

显然,是姚小幺所为!

因为怕引起外人注意,这边并没有留下其他保镖暗卫,九号和六号已然是他们当中很优秀的,尤其,姚小幺有邵静的贴身保护,怎么可能能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

却不曾想,这么不肯能发生的可能竟成了真的。

而此刻的他们又因为这特殊的身体原因又不可能走得太远去寻人,调动附近警力是快捷的办法,但却不能。

姚小幺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如果此刻这般寻找,只能给他们带来麻烦。

而他们能做的只能等待,等待身后的隐秘力量的到来。

“先生,是我擅作主张!”邵静目光坦荡的看着冷烈,这是她工作中的事故,她不想逃避责任,不单单是下药这么简单,她最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态度问题。

她以为姚小幺不会逃跑。

她其实从心底就是这么认为的,自然这些天对姚小幺的看护少没了刚开始的注意。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是从姚小幺带着他们一起捉迷藏那天开始的。

她从心底觉得姚小幺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而今天,他们就被这个所谓的‘傻子’给涮了!

她一点儿都不傻,她所谓的捉迷藏,她所谓的听话,此刻想来,是在麻痹他们吧?

而她竟然一直以为他们陪着她捉迷藏,陪着她打枪,陪着她瞎子摸鱼的各种游戏的玩,是为了麻痹她,让她更听话的。

这是事故,工作中很重大的事故,绝不是所谓的失误!

冷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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