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拎不清的无知妇人,若不是看她家有两个钱,他早就休妻另娶了。
徐夫人的娘家,也就是王家,可是这江南的大户,家里富贵无比,而徐大人也正是借着这个关系,送钱走门路,才爬上了知府这个位置。
“难道常总管迁怒老爷了吗?”徐夫人吓得止住了哭泣。
“放心,常总管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怎会迁怒我。”
徐夫人的心这才放回去,她又忍不住呜咽道,“我知道,我那个弟弟是糊涂了一些,可是他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的男丁,求老爷您再去给常总管说些好话,好歹——”
“你真的是个蠢货吗?常总管是什么样的人,你弟弟犯了那种事,常总管还可能留着他吃完饭,现在只怕尸体早就被丢到乱葬岗喂狼了。”
徐大人没好气的打断她。
“啊!”徐夫人大惊失色,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晕厥了过去。
而徐大人却是没有心情管她,随便吩咐人把她扶下去,自己去了书房。
虽然今日常睿大度的说了不会迁怒,可是他也不是真的就天真的以为他真的就不计较了,这次肯定是要大出血的。
一想到自己的东西又要流水一样的哗哗送出去,徐大人就心疼的宛如在割自己的肉。
这都怪王彭这个混账,他愤怒的在心里骂道。
不过转念一想,王彭是王家唯一的男丁,现在他死了,那到时候王家的财产岂不是就要全落到自己的腰包里了?他立刻高兴了起来,看来这血出的太值了。
王彭艳娘的死,宛如一滴水投在大海里,激不起一丝波澜。
除了王家人伤心欲绝之外,很快就被遗忘了。
不久,江南的事情也办得差不多了,而皇帝也下旨,召常睿回宫了。
“公子,你真的打算要回去?”晚间,苏依依坐到殷景睿的旁边。
殷景睿正拿着京城传回来的信沉思着,听到她的话,点点头。
“嗯,现在殷景耀的人正在四处找我们。”
这封信是舒安然传来的,当初他一到江南,就派十七暗中联系了舒安然,一是报平安,二是让他帮自己打探消息。
别看舒安然只是一个毫无势力的医者,但是就凭他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这世上只要他想做的事,就没有他办不到的。
毕竟是人都得生病,生病就得找大夫。
所以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贩夫走卒,都得讨好他,而正因为如此,他想要打听一个什么消息,简直易如反掌。
收到常睿的信后,他立刻让人打探了一下,就发现当初虽然传出殷景睿掉崖身亡的的消息,不过因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所以殷景耀并没有放弃,仍旧派出了打量的死士和杀手在追查他。
而且据他信中说,他发现还有另一股神秘势力也在打探他们的下落。
殷景睿猜测,这股势力应该就是当初第二次刺杀自己的人。
而让舒安然都查不出的势力,可见来头不小。
现在他在常国境内的部下差不多都死了,只有当初他留在辰国的那群暗卫。
当初他被辰皇送来常国做质子,为了以后能杀回去,他就那批人留下了,安插在各大臣的府上。
那都是最早跟他的老人,要想调动他们,只有自己或者冷风,可惜自己无法回去,而冷风又下落不明。
左思右想,他还是不敢冒险,只能再次入宫,等到时候这些人放松了警惕,他在带着苏依依出宫。
就这样,两人再出踏上了回京的路。
等快要到京城的时候。
殷景睿带着苏依依在城外的驿馆歇下,入夜的时候,有一道白影矫健的避开所有人,跳了进来。
彼时,两人都还未歇息。
苏依依咽下到嘴的惊呼,看着眼前的人,惊讶不已。
“安然?”
“依依,你们没事吧,殷兄呢?”
许是因为太惊讶了,她往内室一指,然后才恍然大悟一般。
“好啊,安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你们合起伙来骗我。”
她惊讶躲过指责,不过舒安然还是有些不好意的笑笑。
“抱歉依依,当时情况特殊——”
“是我不让他告诉你的,你那个心机,万一被人套出什么,你夫君我不就完了。”殷景睿走出来,笑着道。
“哼。”苏依依愤愤的哼了一声,走了进去。
舒安然以为她生气了,本想追过去解释,可是一想到她现在已经是殷景睿的妻子,自己又有什么立场去给她解释。
他黯然收住脚步,“殷兄,你先去给她说说吧。”
“放心,她没有真的生气。”
殷景睿淡定的安抚他道。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舒安然也不好再坚持了,两人相对坐下,舒安然便询问起了遇刺的事。
“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你这批暗卫的功夫也不弱啊,怎么就会受伤坠崖?”
他们两人本就是好友,殷景睿的实力舒安然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对这件事充满了疑惑。
也不瞒他,就把当日发生的事情仔细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这后来暗杀的你的那批人应该就是四处打探你下落的那个神秘势力了。”
舒安然皱眉分析道。
“应该是,对了,冷风可曾联系过你?”
殷景睿问道,他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冷风若是脱险,找不到自己,很有可能就会重新返回京城找舒安然想办法的。
知道他心里不好受,舒安然歉意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