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央率先一步出口。“你们没事了吧?昨晚可是吓坏我们了,那么大的火势,听说你们在楼上没下来,把我们给急的……幸好你们都没有被烧伤,尤其是裳裳,女孩子如果留疤肯定心里难受死。”
裳裳的头底下垫着两个枕头,她看着裳裳惊魂未定的笑了笑:“我没事,就是多吸了点一氧化碳,没有烧伤。谢谢你们来看我。”
“没事就好。”央央将康乃馨递给冷横,走到床榻的另一边,“你可要好好休息养好气色,我还等着你给我做伴娘呢。”
他们元旦结婚,没几天了。
常绵敛着眉目站起来,走到傅鸿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臂,低声的说:“太子,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傅鸿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
走出病房的门口,常绵散漫的靠着墙壁,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摸了摸口袋,半天没摸到想要的东西,他这才抬头:“有烟吗?”
傅鸿温润一笑:“还没被熏够?我戒烟,老婆怀孕不能让宝宝吸二手烟。”
常绵耸耸肩。
“想问我什么事情?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常绵思忖了整整一夜,他半依靠着墙,一夜未眠的结果是唇色很淡,清秀帅气的脸上略显虚弱,但是他的眼睛异常的明亮,脑子更加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傅鸿,十年前,我无知跑去美国,遇到了很多事
情,你都是知道的,也是参与其中的。你真的不记得,我们被那群畜生当做生活的调剂品,被锁在一栋房子里,被烟熏得差点窒息吗?”
他神色凝重,视线紧锁着对面明艳丨照人的太子。
这次常绵第二次问他同样的问题,昨晚他以为常绵神智不清,今天瞧他神色凝重而严肃,不免正色的摇摇头:“没有。”
一如昨晚般斩钉截铁,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自然不会说有。
事实上,有一件事情,傅鸿也很好奇,只是因为那是常绵不愿示人的伤疤,所以他从来不开口问。
“说到十年前,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后来居然意志昏迷之后,唯独只信任我一个人?”当然,现在多了一个女人。
“你不知道?”常绵艰难的扯扯嘴角,那抹笑容竟让人心里不由得心疼,“我们一起经历的。”
“被那几个qín_shòu不如的败类当做畜生一样的玩弄,吊着一口气不死受尽了各种折磨,被烟熏都是轻的,……那些,难道你都忘记了?”
常绵自己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三天噩梦般的生活的。
父母离世,他意气用事,一个没本事的男孩子,跑到美国居然妄想对付一群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如无头苍蝇一样寻找了差不多三个月,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那几个特工平常喜欢去的一个地方。
可是他少不更事却自命不凡,打不过人家却被人家当做狗一样的当做消遣品玩,那如地狱般又毫无脸面的事情他不想去回忆,那段屈辱的噩梦他从来都只锁在记忆里,如果不是现在记忆出现偏差他一辈子都不愿意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