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的室友迷迷糊糊的从房间里走出来,看见家里多了个陌生的女孩,她全身只半盖着毛毯,身上很多地方都没有遮住,可以看到那些情、爱过后的痕迹。
她倒吸一口气,“阿兰,这是?”
“佩佩,你帮我照顾一下心姐,我出去买点药,马上就回来。”阿兰将室友佩佩拉到一旁:“这是我跟你说的我心裳裳心姐,她今晚在这里住一晚,佩佩我马上就回来。”
“阿兰,你帮我买一粒紧急避丨孕药好吗?”
裳裳整个人蜷缩着身体,也不敢示人,又将毛毯往身上拉了拉,“对不起,打扰你们休息了。我明天早上就走。”
“心姐,你说什么呢,我让我室友陪你着,我去买药,很快就回来。”
“嗯。”裳裳哽咽得说不出话,鼻水咽了又咽:“谢谢你……”
阿兰看着心酸。
什么也没再多说,收拾了一下出门。
其实她心里也已经猜测到,能够将心姐折腾成这副模样,又是冷横亲自送过来的,那肯定就是常少爷干的。
顿时,她心里也将常少爷给骂得半死。
房门再次被推开又关上的声音,裳裳没有刻意的去注意,她止不住流泪,全身都虚弱无力,动都不愿意动一下,仿佛有些听天由命的自我放逐,颤抖的抓着毛毯,五指合拢,紧闭着眼睛,心里,难以言语的委屈。
有人拍拍她的手:“你还好吧?”
有一条更暖和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佩佩轻碰了两下她发颤的肩膀:“喝点水吧。”
裳裳不想动,不想被人看见她狼狈不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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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别墅,装修完美的室内简直就是遭到恶魔的大肆破坏,能砸的东西几乎无一幸免。
冷横赶到海边别墅,几个小兵对着他摇摇头。
他叹息一声,抽出一支烟,站在门口抽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子里乒乒乓乓的声音终于归于静止。
仿佛一场大屠杀终于结束了。
静谧的夜里,才消停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串急速的钢琴声,就像一股乱窜的激流,更像一股充满火气的愤怒之师,到处横冲直撞。
那样的音乐,传入他们的耳朵里,并不让人觉得舒服,而是能勾起人的烦躁之心,很压抑,透不过气的感觉。
别墅外面的小兵,都恨不得拿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那样的音乐偏偏又极具感染力,让人听了控制不住的跟着琴声的主人一起在在那迷茫又矛盾的情感中挣脱不出来。
“受不了了。”有个小兵将两只中指****耳朵里。
另一个小兵掩不住情绪:“我早就受不了了。”
但是那个别墅里的男子,坐在钢琴前,手指如飞,完全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不能自拔,他不懂,真的不懂怎么又变得这般糟糕!
很糟糕!
太糟糕!
是他脾气太坏?还是他们两个真的无法正常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