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花在这个时辰里的颜色是红色,那鱼红的颜色以肉眼能见的速度慢慢的淡了下来,到最后变成了白色,又以肉眼能见的速度凋零了,等到整盆霓裳花变成了一盆枯藤,傲正皇的脸不再白中带着青,开始红润起来。

白宛霜手一挥,如枯藤一般的霓裳花就变成了粉末,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取出装定魂丹的玉瓶,倒出定魂丹放入手心,再轻轻一送,定魂丹就飘浮了起来,飞到了傲正皇的状况上方,傲正皇仿佛感应到了,嘴巴慢慢的张开了,定魂丹飞进了傲正皇的口中。

白宛霜松了一口气,终于成功了,她收了阵法,示意墨倾城上前把傲正皇抱到床上去,她又运行了一个周天后才收了功。

“晴儿,睛儿……”一阵轻雾飘过,一个妙曼的身影在雾中时隐时现,女子看来起不过三十多岁左右,一身明黄的衣裙在白雾中十分的醒目。

虽然隔着一片白雾,却也能隐隐看得出来女子眉目如画,衣裙之上的凤凰仿佛要振翅飞出来,只远远望到这么一个身影,傲正皇也能知道,这就是他的妻,他的皇后。

一阵风吹来,明黄的身为愈加的朦胧,仿佛要随风飞去一样,他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好似会失去她一样,他的心不可自抑的疼了起来,仿佛有只大手在紧紧的拽住他的心脏一样,他的手抖了抖,还是忍不住的伸出了过去,想要握住她的身影,不让就这么的飞上了天,可是他的手还没有伸出去,白雾却越来越浓了,只一下子,四处就白茫茫的一片,啥都看不到了,那个明黄的身影,再也遍寻不着了。

“睛儿,睛儿,回来,你回来……”傲正皇高声叫道,可不知为何,他明明叫得很大声,但喉咙滚动间,吐出口的声间却低得像是在喃喃自语一样。

墨倾城见到傲正皇的手指尖动了动,他心中一跳,父皇醒了?

他心中猛的一喜,几个急步跨了过去,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看错了,可是傲正皇并没有如他之愿就此醒来,也没有要醒来的意向,墨倾城不禁有点急,更加的仔细的凑了过去,眼珠子都不错一下的盯着傲正皇看。

“晴儿,你不愿理我,是不是生朕的气了,晴儿,你是不是要离开朕,朕不准,天上地下,有朕的地方,就得有你,朕有多怕你离开,你可知,你可知?”傲正皇在雾里直过来,看过去,却一个人影都没有再找着,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他的幻觉。

“父皇,父皇……”墨倾城这一次总是没有看错,傲正皇的嘴巴动了动,他梦魇了?梦到什么了,他在说什么,为何还不醒过来。

墨倾城身子斜了斜,把耳朵凑了过去,听到一个极低的声音“晴儿。”

晴儿,这不是母后的小字么,父皇跟母后一处时,不是叫她皇后,而是叫晴儿,难道说,父皇梦见母后了?

墨倾城了些了然,父皇是极舍不得母后的,一直在挂念着她,他起身站直了,正准备走开,却见到傲正皇睁开了眼睛。

“三儿,你在这做甚?”傲正皇有些莫名其妙,久不开口,他的声音极度嘶哑,一开口,嗓子里哧哧啦啦的疼得厉害。

墨倾城端过早就备着的温开水递了过去,一边小心的侍候着傲正皇喝水一边欣喜的说道:“父皇,您醒了就好,您吓坏儿臣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为何自己没有任何印象,若不是生病了,为何嗓子这么疼,而且身上也不是很对劲,僵硬的很,好似在床上躺了一年似的,若不是病了,为何三儿守在床前,胡子拉碴一脸的憔悴,可纵然傲正皇满腹的疑问,嗓子疼得厉害,也不得不先喝了几口水,把干得好似从沙漠里走出来干涸得不得了的嗓子先润一润。

一口气咕咚咕咚喝了一杯水,嗓子才稍微好一些,他迷惘的问道:“三儿,我这是怎么了?”

三儿是墨倾城的小名,傲正皇私底下都是这么叫他的。

墨倾城有些为难,说还是不说?父皇经此一次,身子怕是垮了,禁不住气,万一情绪一激动,再气倒了可怎么办?

他张了张嘴,还没有想好怎么说,又听得耳边传来一句“三儿,你母后呢,怎么不见她啊。”

墨倾倾手一抖,差点没惊得把手里的杯子给摔了出去,母后仙去五年了,父皇怎生不记得了?

他惊讶得望了一眼白宛霜,想问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嘴巴蠕动了一下,又再次住了嘴,霜霜已经尽力了,这是不霜霜能控制得了的,她只是医者,不是神。

白宛霜的目光跟墨倾的对上了,只一眼,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传音于他:“你父皇应是忘了你母后去世这回事了,他的魂魄被霓裳花吸食了这么长时间,纵然找了回来,只怕也是不全,我观他神情与面色,他的身子并无不妥,应是记忆方面出了点问题,只怕他是与你母后很是长情,纵然表面上接受你母后仙去的事实,其内心怕是也不接受的,于是有了这个由头,索性把这段最最痛苦的事情忘记了,不,应该说是把你母后去世后的这些年,都忘记了,他的记忆,应是停留在五年前。”

五年前?墨倾城瞠目结舌,白宛霜这轻轻几句话,却好比惊雷一个又一个炸开在他的耳旁,直炸得他脑子一抽一抽的疼,这,这可如果是好。

“是啊,你父皇的魂魄虽然有了定魂丹,安定了不少,但是定魂丹的药效还没有完全被吸收,若是这时候受到了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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