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了纤纤素手过去,摸了摸墨倾城的额头:“奇怪,明明不烫,为什么脸红成这样子呢。”
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墨倾城在心里使劲的问候着白宛霜,要不是本王爷做了那个破梦,我见了你用得着脸红么。
“抬进来吧。”白宛霜对着门口轻声说了一句,两个伙计就抬着一只大木桶进来了。
“东家,小的们把这木桶放哪?”伙计抬着木桶问道。
“把桌子移开,就放到那个位置,再把我刚才让你们煮好晾凉了些的那些个药水抬进来倒进去。”白宛霜四处打量了一下房间,指着桌子吩咐道。
“是,东家,小的马上去。”两伙计把桌子移开,把木桶放好,又来来回回好几趟才把木桶里面装了大半木桶的药水儿。
“你需得在这药水里面泡上半个时辰,可能有些疼,你忍着些。还好,自己把亵裤退下来,扔到桶外面。等时辰到了,我会叫人拿衣服进来帮你穿的。”白宛霜把缠在墨倾城身上的细纱布解了下来,再把他抱进木桶里面吩咐道。
“嘶……你还是自己来给我穿吧,你给我脱了,难道不得给我再穿上去?或者说,你只管杀,不管埋?再说了,我跟你说过,我叫墨倾城,难道你不知道本王是这天龙国的三王爷吗?我伤成这样,你叫进来的人万一不安全,传了出去,岂不是叫我的对头知道了我藏在了你这里?”墨倾城痛得呲牙咧嘴。
好家伙,还骗我说只有一点点痛,这一点点痛可是跟昨天绣花时不相上下,看来女人的话真是信不得,不是说吗,女人的话要是能相信,老母猪都能上树。
“我呸!你要不要脸呐,你身上不着寸缕,你居然要我这个黄花大闺女给你穿衣裳,想得美吧你。你是王爷又怎样,是王爷就能强迫一大姑娘给你换衣裳?”白宛霜没好气的说道,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都看过一次了,再多看一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都不怕你看,你怕什么,反正你左右都是要对我负责的。再有,只要你不怕惹来麻烦,那就拒叫伙计进来帮我穿衣裳吧。”墨倾城极不要脸还无所谓的说道。
白宛霜气得直想把脚上的绣花鞋给脱下来,朝着那张俊脸拍上去,狠狠地抽他几个大耳刮子。
可她气归气,倒也是明白,他说的是事实,自古人心难测,他那一身的伤,还是越少人看到越好,她用眼角恶狠狠的朝墨倾城甩了几把飞刀,气哼哼的走了出去,再把门扣给上。
半个时辰说快就快,说慢也慢,反正不管白宛霜怎么不情不愿,这时间还是到了,她拿起刚才自己去买的那一身宝蓝色的外袍,白色的xiè_yī亵裤,顺手拿起一张床单,再磨磨蹭蹭的走进了墨倾城的那间病房里。
墨倾城看到白宛霜自己走进来,而不是店伙计进来,满意的笑了。
小样,跟我斗,不管你有多不情愿,还不是得乖乖进来给本王爷我穿衣裳。他又占了一次上风,这心情好得不得了,自然也笑得越发的畅快了。
白宛霜看见墨倾城笑得跟只刚刚偷吃了鸡的狐狸似的,她的嘴角抽了抽,姐不跟你一般见识。
她把衣服放到床上,再拿起床单走到木桶前,两只手一只抓着床单的一边,轻轻抖开举了起来,直到遮住自己的眼睛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