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紫衣的叫骂声和丫丫的哭声响成一片,很快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三三两两的路人一边在交头接耳,一边在对着欧阳紫衣和丫丫在指指点点。
开始人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着听着就明白了原来是一个忻娘不小心把那位紫衣姑娘的衣服弄脏了,挨了打,大家见到丫丫哭得可怜兮兮的,又见到那紫衣姑娘一直在骂个不停,不禁对丫丫很是同情,有热心大胆的更是出声劝道:“姑娘,这小丫头她也不是愿意的,歉也道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放过她吧,她还这么小,怪可怜的……”
“姑娘,你看人家小丫头的脸都给你打肿了,她也知道错了,你就可怜可怜她,别跟她计较……”
开始围观的还只有三五人,后来吸引的人越来越多,最后人挤人,不一会儿就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白宛霜嘴里吃着糖葫芦,心里面却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快点报了墨倾城的恩情,早日得道成仙,没有听到丫丫那小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也不在意,以为丫丫又看到什么好玩的玩意去看稀奇了。
直到隐隐约约听到一个女人尖锐的叫骂声,一直骂还越骂越大声,又听到有小女孩呜咽的哭声,才反应过来那小女孩的声音有点像丫丫的,她四处望了一下,没有看到丫丫,又看到不远处围了一群人,哭声好像就是从那里面传来的。
她三两下冲开一条道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就看见丫丫哆嗦着捂着脸站在人群中间,那小脸上肿得老高,上面红红的一个巴掌印看得分明,而跟自己有过两面之缘的欧阳紫衣正指着丫丫破口大骂,她满脸怒意好似要吃人一样,骂着骂着居然又挥掌过去要打丫丫的耳光,而丫丫则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居然连躲都不知道躲。
眼见那巴掌就要落到丫丫脸上了,围着的众人看不过眼,一个两个三个的开了口,有的开口劝,有的开口骂:“要不得啊,姑娘别打了,你一个大人居然欺负人家一个孝子,也真下得去手……”
“真是做孽哦,看起来如花似玉的,真生心肠如此狠毒……”
“天可怜见,这忻娘快躲开啊,这一掌落到你脸上,不得打坏了呦……”
“住手!”说时迟,那里快,白宛霜刷的一下冲了上去,伸出素手抓住了欧阳紫衣的手。
丫丫横着心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没有火辣辣疼痛感传来,她怯生生的睁开眼睛,看见了白宛霜,她扑进了白宛霜的怀里,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白宛霜冷冷的看着欧阳紫衣,这个女人她记得,是什么丞相的女儿,很好,什么时候她的人轮到了这个女人欺负了,真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
她在欧阳紫衣的手腕上轻轻一捏,“咔嚓”一声脆响传来。
“啊……好痛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救命啊,你们这些死人,还不快点来救本秀。”欧阳紫衣大叫一声,小脸刷的一下失了血色,随即就扭曲起来,看起来有些狰狞。
欧阳紫衣还着的随从和丫环开始的确是没有反应过来,可后来反应过来了想围上去把她救出来,可是却发现自己一动都不能动了,连话也说不了,听到欧阳紫衣的叫骂声,一个个心里苦涩得不行,自己这一次怕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果不其然,欧阳紫衣见他们几个人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对她的命令听而不闻,没有一个想要冲上来把自己从那个可怕的女人手里救出来,她又气又怕,破口大骂起来:“你们这些个狗奴才,看到自己的主子被人欺负居然聪耳不闻,视而不见,你们是死了不成,好,你们想死本秀成全你们,我要把你们每人打五十大板,不,一人一百大板……”
听到此言,这些个仆从的脸一个个刷的惨白惨白的,若不是此时不能动,他们肯定已经全身发抖了,自己的这个主子向来言出必行,一百大板下去,自己还有命吗,一个个不禁绝望起来。
“噗……”白宛霜本来满脸怒意,听到此言后却忍俊不禁,笑了起来,看来自己的力气用小了些,不然她怎么还有力气骂人呢,这个欧阳紫衣,今日遇到了她,注定是要倒霉的。
她捏着欧阳紫衣的手又轻轻一用力,无视欧阳紫衣那杀猪似的叫声,笑眯眯的说道:“你叫什么叫,哭什么哭,这个时候知道疼了?晚了u才你打我家丫丫时怎么不知道打下去她会痛,她才这么小,你居然也下得去手,再说了,我跟你同为女子,能有多大的力气,我不过才这么轻轻的在你手上捏了一下,你就叫唤成这个样子,装得太像了些吧,我可不是男子,没有那幅怜香惜玉的心肠,哼!”
旁边围观的人们本来听到欧阳紫衣叫得那么大声,又有些同情她,但此时听了白宛霜的话,也深以为然,就是嘛,人家俏生生的一个姑娘家家,连鸡都杀只不死,能有多大的力气,又没有打她,只捏了捏她的手腕,能用多大的力气啊,就算是用全力,怕也跟被蚊子咬了一口差不多,她居然叫得那么大声,叫得那么凄惨,这可比起刚才她打那小丫头时的力气少多了,用得着这个做作吗?
有些心直口快的看不过眼,居然开口劝道:“姑娘啊,你刚才打人家小丫头时,可是打得啪啪直响的,现人家姐姐只不过捏了你一把,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你就叫唤成这样,也不怕丢脸,我们大家可看得分明,本来错就在你,你赶紧道个歉,别再折腾了啊。”
“啊,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