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在荣华宫。”
“什么时候去的?”
“前儿个就去了。”
“一直没出来?”凤双倾睁大了双眸。
“是!一直在与娘娘下棋。”
凤双倾瞬间觉得有些头晕,若是他们一直在荣华宫,那昨夜给简风拨官兵的东方辰巳和上官君昊是谁?
那东方辰奕岂不是?岂不是凶多吉少?
凤双倾将将稳住心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再看一旁战战兢兢的两个宫女。向荣华宫跑去。
荣华宫。
凤双倾小心翼翼地装作送茶水的宫女进了大殿,秦然就那么大喇喇地坐在主座上,而另一边,则坐着面色不善的上官君昊。
“来,喝杯茶,我们下盘棋如何?”秦然开口。
凤双倾谨慎地放下茶杯,听着秦然,不,应该是“秦然”说话。
“南宫家主,朕敬你是长辈,却没想你竟然会做出这样卑鄙的事情。”
凤双倾端着茶盘的手微微一顿,难道是,南宫敖雪?
“唉,君昊无需动怒,本座只是让你和东方贤侄在小女这荣华宫和我这老人家唠唠家常罢了,这怎么称得上卑鄙呢!”
“你无耻!”东方辰巳此时已经气得脸色通红,“要不是你给我们施了软骨散,又拿星儿和阳儿威胁我们,我们会受你挟制?怎么说星儿和阳儿也是你的亲外孙,你怎么舍得?”
东方辰巳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不是无耻,你根本就是丧心病狂!”
“随你怎么说,只待明日一切都大功告成,那么你我的使命便都完成,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南宫敖雪冷冷地说道,对于东方辰巳所言丝毫不为所动。
凤双倾缓慢放下拿给南宫敖雪的茶,然而在给上官君昊的茶时一个没抓稳,险些摔了茶杯盖。还是上官君昊眼疾手快接了起来。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凤双倾急忙跪地认错韪。
“不要紧不要紧,下次注意就好了。”上官君昊倒还算是和煦。
凤双倾郁闷了,这要是往日按着上官君昊的暴脾气还此时不是应该跳脚了么,怎么今儿这么好说话啊。
这难道是为人父了,连脾气都没了?凤双倾暗忖,回头见到冰儿一定要好好讨教讨教这驭夫之道璧。
“奴婢做错事了,请主子责罚,若主子不惩罚奴才,奴婢就长跪不起。”凤双倾说道。
“没事,下去吧。”
“不,请主子责罚。”
上官君昊挑眉,然而看到侍女腰间的流苏时心里咯噔一下,随即道,“起来吧,起来吧。”说着上官君昊竟然起身亲自扶起了凤双倾,凤双倾则没有办法,便站了起来。
“去给四王爷奉茶吧。”上官君昊道。
“是!谢主子不罚之恩。”凤双倾轻轻作揖。
随后凤双倾把茶放在东方辰巳跟前,便给三人行了个礼,“奴婢告退!”
眼见凤双倾便要离开,刚刚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南宫敖雪突然喝道,“站住!”
凤双倾背对着南宫敖雪,暗暗心焦,不会被识破了吧。她任命地低头站着,等待南宫敖雪一步步接近。
“你在哪儿做事?之前怎么没见过你?”
“奴婢是今天新调来的宫女,以前一直在御膳房烧火做饭的,后来姑姑说人手不够,见奴婢机灵,就把奴婢调来了。”凤双倾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似是有些惧怕。
“哦,是吗?”南宫敖雪拉长了声调,紧紧地盯着凤双倾,像是要在凤双倾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是的,是的。”凤双倾忙不迭地回答。
“好了,那你下去吧。”
得到南宫敖雪的赦令,凤双倾佯装无事地走了出去,待到三人看不见的地方,凤双倾长出了一口气。
“呼,吓死我了。”没想到这南宫敖雪气势这么强,凤双倾撇撇嘴,都说她是她娘亲,她怎么就没从她身上感受到那份亲切呢。
凤双倾耸了耸肩,不再为这事纠结,眼前还有要紧事要办。她刚才奉茶的时候,在上官君昊扶他的时候塞了一粒解百毒的药丸给他。
就着茶水服下,想那软骨散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会失效。
而东方辰巳的那碗茶,凤双倾可以避过南宫敖雪的视线,直接把解药放进茶水里。
刚才给东方辰巳送水的时候,凤双倾特意露出了手腕上的玉镯,又特意看了看那碗茶水,相信东方辰巳已经知道是她了。
而且,“嘿嘿”,凤双倾坏笑一声,娘亲诶,不好意思啊,给你下点化功散啥的也不能算女儿不孝顺哈。
还有一盏茶的时间,凤双倾打算去找一找秦然和两个孩子的踪迹。
按理说,秦然身受重伤,想要恢复也得猴年马月,此时应该在一个隐蔽之所养伤。否则若是在宫女可以随意看到的地方,那一个皇宫里出了两个荣贵妃,还不早就闹翻了天。
正当凤双倾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束手无策的时候,南宫敖雪竟然从大殿里疾步走了出来,面带愠怒。
想来是东方辰巳和上官君昊对她没什么好脸色,又出言讥讽,才把好好的美人给气成这样。
看到南宫敖雪向内殿拐去,凤双倾当即决定跟着她去看看。
果不其然,南宫敖雪进了内殿,便挪了挪木桌上的青瓷花瓶,随即木桌后面的墙应声而开。南宫敖雪一闪身便走了进去,随后门便又自动阖了起来。
凤双倾内心无比激动,她怀疑孩子们就在那密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