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就是四五岁的光景,师父说她是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一直昏睡。
“自那以后,她便一直与师父在茅屋住下,而我因为那时候开始有父皇安排的太傅教习功课,便只能隔三差五的去一次。
”我和然儿,确实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我心中,一直觉得她就应该是我的爱人,我为九五之尊,她则母仪天下,将来生下孩子立为储君,我们便携手天涯。
“然而直到你的出现,扰乱了我本来的计划和生活。
”父皇说我必须娶你,否则便扬言要废了我的储君之位,其实那个时候尽管大哥是太子,但父皇一直都是中意我的,甚至他老早便已经把玉玺交给了我。
“只是,那个时候我羽翼未丰,还不便崭露头角。说起来,大哥的确为我挡了不少的灾祸。而你,应该就是在他有一次被刺杀时救了他吧。
”他的心中一直有个女子,他说那个女子将来是要做我皇嫂的,而她救了他一命。
“若是请求父皇答应,父皇是个性情中人,也一直教导我们要懂得知恩图报,胸怀感恩之心,肯定也会答应。
”但,父皇的心里,早就认定,你必须是皇后,而我,必须是皇帝。
“其实然儿原本是个善良的小丫头,性子温顺乖巧,但她的心里,似乎总是藏着些什么,有些时候会刻意与我保持距离。
”我一直知道她不满足于只做贵妃,她想要的,更多。
“但我不能给她更多,我违背了我们当初的誓言,因为,我发现了我自己的心意,自欺欺人最终不但害自己,也害爱我的人,比如你。”
东方辰奕出乎意料地说了这么多的心里话,说了这么多按照他的性子宁可藏在心底也决不愿意拿出来说给别人听的心事。
他的话让凤双倾想起了九十九宴,当初在地牢内,萧连风也曾说过这话,他也说秦然的野心很大。
“一个男人,即使再无能,起码要会保护两样东西,脚下的土地,怀里的女人。东方辰奕,你是男人么?”凤双倾忍不住问道。
东方辰奕的所作所为,若是站在秦然的角度看,那他可谓顶天立地,古往今来。
但若站在凤双倾的角度,东方辰奕真得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本应是言情剧般的对白,男主接下来应该说“我是不是男人你很快就会知道。”但此时的东方辰奕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丝毫不介意凤双倾对他产生质疑。
“我说过,我欠你的,我会用我这颗心来补偿你。不是愧疚,不是为了孩子们,只是为了你我的心。我爱上了你,这是不争的事实。”东方辰奕坚定地说道。
“好了,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凤双倾神色默然地转身离开,对于东方辰奕的真诚告白丝毫不为所动。
“清儿。”东方辰奕叫住了她。
“若是有一天你真得消失了,我会陪你,你不会孤单。”东方辰奕声音冷静,丝毫听不出这胡言乱语是出自心血来潮还是肺腑之言。
他都听到了,刚才她和季舒云的对话。凤双倾没有回应,回了房间。
凤双倾回到房间,心里当然没有表面那么淡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第二日起来精神极差。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赶了半日的路,东方辰奕观察道凤双倾今日的神色恹恹的,大冷的天额头竟然还会冒汗,一身医术的他顿觉不妥,探她额头,果然生病了。
按道理习武之人不常生病,而她因为前几年无量婆婆的照顾,更是从不生病。
没想到昨晚就是在那夜风里吹了吹便着凉了,凤双倾事后躺在床上不禁想,唉,人老了果真是不行了。
随即立刻叫停了另外骑马的两人,拿出随身携带的针具便给凤双倾稍稍缓解病症。幸好前方不远便是一个小县城。
东方辰奕直接把自己的马匹用来驮行李,自己坐到了凤双倾的马上。凤双倾此时头上冷汗直冒,深思已经有些不清醒。更是不知此时已经靠在了东方辰奕怀里。
行了约半个时辰才到客栈。东方辰奕立刻去开药方,莫灵儿和季舒云二人都对医术一窍不通,一点也帮不上忙,只能帮东方辰奕打打下手。
而东方辰奕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亲自抓药,亲自熬药,亲自喂药,事无巨细,皆不假手他人。
然而一日过去,东方辰奕一直未敢合眼,而凤双倾的病情竟然有恶化的趋势,不但不退烧,而且症状更加明显了。
不但发热,还呕吐,听凤双倾迷糊中呢喃,全身都痛。
东方辰奕曾在医书上听过这种病症,只是自己从未真正见过这类病人,据医书说这病症是一种传染病。接下来的几日凤双倾应该是会起些疹子的。
东方辰奕眼看着凤双倾的呼吸越发微弱,不顾夜半三更,便去敲药铺的门。莫灵儿等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药带回来的。只是后来发现他一直戴在手上的一枚玉扳指,不见了。
立刻给凤双倾熬药喂下,因这病症传染,东方辰奕便让莫灵儿和季舒云立刻离开这间屋子。并且也熬了两碗药让他们喝下,防患于未然,终归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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