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双倾则继续坑蒙拐骗,她愁眉苦脸地把事先编的故事讲给小八听,说自己的丈夫吃喝嫖赌无恶不作,到头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债,变卖了所有家产还差一万两没还,自己走投无路才乞讨,自己活得生不如死。
丈夫经常对自己拳打脚踢,更是扬言讨不够一万两,就不写休书。
其实凤双倾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这个试探看似玩笑,可谓是一箭多雕。想来东方辰奕肯定早就想到了,不然不会这么轻易同意后宫和前朝大臣打交道。
任何情谊在利益的面前都需要考验。而自己与他分别这么多年,即使她相信她的小八弟还是当初那个善良的孩子,但事实究竟如何尚待考证。
虽然说凤双倾这么做有些狡诈,但若这是个会让凤双倾拿性命相交的人,那凤双倾就必须清楚地知道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她这条命。
所以在自己的性命面前,只是小小试探,凤双倾觉得极有必要。
何况身在官场一着不慎便身首异处,若是遇到这类事情凤双倾很想知道如今的沈牧玑会如何处理。当姐姐的不可能看着小弟栽这种涉及性命的跟头。
沈牧玑面有难色,思虑片刻竟然露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姐,我虽然是朝廷命官,但是不怕姐你笑话,我手中只有我从当官到现在的所有俸禄加上皇上的赏赐,去掉府里的开销,只有八千七百一十两。
“剩下的钱我再帮你想办法。当初姐救我于水火,今日小八一定竭尽全力。”说完沈牧玑竟然跪了下来,正正经经地给凤双倾行了个大礼,这举动着实惊到了凤双倾。
凤双倾立刻把沈牧玑扶起来,省得落人话柄。而暗处的一行人,包括东方辰巳在内,看着沈牧玑向凤双倾下跪都惊讶万分。
众所周知,沈牧玑向来清高自傲,除了敬佩东方辰奕,朝廷上其余人全都不放在眼里。再者沈牧玑是一品大学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此大礼现如今根本没人受得起。
凤双倾刚把沈牧玑扶起来,便听见一道清亮的男中音,“真是凑巧,在这还能碰见沈大人。”沐清辉露出一贯的虚伪假笑,朝着二人走来。身后,则是东方辰奕等人。
沈牧玑看见东方辰奕和东方辰巳,虽面有惊色但随即恢复如常,毕竟是街上,沈牧玑也只能微微行礼。
倒是凤双倾,在沈牧玑告诉她这是皇上之后也只是突兀地站着,沈牧玑心急地示意她行礼,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二姐不但不行礼还盯着东方辰奕看个不停。
东方辰奕瞟了一眼还穿着乞丐装的凤双倾,神色不明。但凤双倾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摸了摸鼻子,难道自己惹到他了?
正好沈牧玑的府邸就在这附近,沐清辉便提议一行人去沈牧玑府上,因为看似皇后娘娘还极其不想和沈牧玑分开。
众人一踏进学士府,凤双倾便仔细打量了一番,简洁干净,比起达官显贵的豪宅大院,这间宅子虽大,但是确实简朴,甚至可以说简陋。
东方辰奕径直坐在了主座,一言不发,只是眼光在凤双倾和沈牧玑两人之间流连。
沈牧玑怕牵连到凤双倾,立刻下跪解释,“请皇上恕罪,这位是微臣失散多年的家姐,不懂宫中规矩,微臣与姐姐一别十载,今日终于得见。想来家姐是过于激动才一时忘记行礼,还望皇上恕罪。”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沈牧玑突然又行个,“微臣斗胆请皇上借臣两千两白银。”
东方辰奕面色如常,不喜不怒,只是声音低沉慵懒,“为何?”
“家姐遇人不淑,姐夫嗜赌成性,无恶不作,更是对姐姐拳脚相加。一万两换一封休书,微臣觉得能让姐姐下辈子幸福,一万两值。”
东方辰奕听到这,正在喝茶的手顿了顿,有些呛着,咳了几声,看着站在一旁坏笑的凤双倾,勾了勾指头。
“你过来。朕问问你,你夫君嗜赌成性?”
“呃……”
“皇上,姐姐为人正直,这是姐姐亲口所言,微臣相信姐姐所说绝对属实。”沈牧玑抢在凤双倾之前回答。
“沈大人虽然素有远见卓识,才高八斗,不过今天,沈大人可是看走眼喽。”一旁的东方辰巳不由得打趣道,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沈牧玑一脸疑惑,而东方辰奕似笑非笑地看着走到跟前的凤双倾,“来,双倾给朕说说,朕怎么不知道,朕嗜赌成性?无恶不作?还对你拳脚相加?朕有打过你吗,嗯?”还是慵懒的声音,每个问句都加重语气,不怒自威。
“咳咳,咳咳,那个,那个,这不开玩笑嘛,我知道夫君你最大度了,肯定不会生气,是吧,夫君。”故意拖长了夫君两个字,声音清亮甜美。
然而此时凤双倾心里正暗骂自己真是没事找事,当时只是要小八瞎掰的,谁知道他会告诉东方辰奕。
白了小八一眼,凤双倾一脸讨好,狗腿地低头给东方辰奕假意捶了几下腿,便拽住了东方辰奕的衣袖。
一旁的沈牧玑早就惊得目瞪口呆,什么什么夫君啊,这神马情况啊!
凤双倾看着沈牧玑则是一脸的不好意思,赶紧说道,“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那个,其实这个就是你姐夫。”
本来不高兴的东方辰奕听到凤双倾提到“姐夫”二字,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