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在心里呼吸,说着杨卿卿一定不能怯场,勇敢直视他,不能让自己显得心虚,别人都没什么尴尬,如果到现在你还记得那件事情的话,让人以为你对他有什么不好的非分之想。
我在心里给自己叮嘱了好几遍,才小声说了一句:“我无所谓,都可以。”
他黝黑的目光还一直落在我身上,我为了掩饰自己心里的慌张,随手就拿起桌上的杯子假装喝水,这不喝还好,一喝就发觉了不对劲,满口腔的酒精味,那男人的视线还在我身上,我吞也不是,不吞也不是,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想着算自己倒霉吧,吭哧吭哧,把手中不知道什么酒的,一口喝了下去。
喝完还假装很好喝的样子,抹了一下嘴边麻辣的感觉,说了一句:“这饮料好辣。”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感觉他眼里隐藏着一抹笑意,但稍纵即逝,他说:“这酒很烈。”
乔金平在一旁听了,端着那杯五颜六色的酒也尝了一口,有些疑惑问了我一句:“你不是沾酒就醉吗?你今天倒是豪气啊。”
我心里真是有苦难言,我爸在村里人称酒醉仙,曾经年轻时候人称八杯不醉,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没有继承他很能喝这点,反而是沾一滴酒,绝对脸颊通红的那种,现在一大杯下去,我感觉自己今天会要倒在这里了。
忽然有些愤恨的想,我刚才喝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是酒,等我喝完才告诉我这酒很烈!完全是在耍我嘛!
想到这里,心里的愤怒已经往上直升,但面子上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说:“甜甜地,多少度的?”
乔荆南轻巧的说了一句:“五十六度特调的果酒,一般我们都是过一下喉。”
我当时感觉自己全身的血直往头顶冲,乔金平在一旁观察我脸色。直嚷着说:“杨卿卿,你脸怎么一下红得跟充血了一样!不会是醉了吧!”
我感觉面前的物体渐渐变得特别模糊了,思维却还在警告自己一定要清醒,一定要坚持。
便对乔金平说了一句:“没事,没事,只是有点晕。”
婆婆的脸在眼里变成几块,她声音有些刺耳的传来:“喝不了酒喝什么啊,这下就好了!出丑了!”
又听见乔荆南特有的磁性声音吩咐服务员准备一碗醒酒汤,然后我整个人伏在桌上焉了,这顿饭他们吃了多久,期间聊了什么我完全不清楚了,只是感觉耳边时常有乔金平那聒噪的声音,像只蚊子一样。
我觉得特别讨厌,伸出手啪的一下拍了过去,没过多久就听见乔金平暴躁跳脚的声音传来,他说:“杨卿卿!老子好心扶你回家!你居然敢扇我耳光!”
便感觉自己身体被人一下甩在了某处软物处,脑袋撞上一个边边角角,一股钻心的疼传来,耳边又再次传来一个冷静的男声,感觉有双冰冷的手捏住了我下巴,然后说了一句:“张嘴,喝下去。”
乔金平说:“小叔!这样喂不行!杨卿卿醉酒了完全醒不来的那种,要我说干脆去搞一盆冷水,直接对着她浇下去,她就彻底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