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瞎了十多年的瞎子,遇到了视线里出现的第一簇火苗。
回不来头了,一切都回不来头了,所有一切正在发生着,没有半分想要停下来。
我不自觉发出那种陌生到让人酥麻入骨的呻吟声,像是痛苦又像是愉悦,当乔荆南离我最近的时候,他捧着脸,将我迷离的思维拖了回来,他隐忍着声音问:“卿卿,看着我,知道我是谁吗?”
我半睁着眼,双腿缠上他,唇吻上他胸口,他皮肤有些颤栗,他将我脸从他胸口推力,漆黑的眼眸里被**染上,他说:“我要你看着我说。”
我又要缠上去,可他太过固执,我嘤嘤哭了出来,我说:“乔荆南,你是乔荆南.”
他脸上才渐渐松了一口气,并不急着行动,而是垂下眸,脸上满是怜惜的吻着我,我感觉下身微微有些疼痛,之后没多久,那些愉悦像是从骨头里爬出来的虫子,密密麻麻啃食着自己。
我才知道,原来**可以让一个人变得完全不认识自己。
激情退却后,这座陌生的城市陷入沉睡,外面漆黑的天空,只有一轮皎洁的圆月亮,从白色的窗后口投射进来光,白绸一样的柔光包裹着凌乱的大床上所有一切。
我和乔荆南一丝不挂紧紧拥抱着,我枕在他手臂上,挨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跳声,声音里是激情退却后所留下的懒洋洋:“荆南,我喜欢你。”
乔荆南眯着眼睛在那里假寐,手臂缠在我长发上,手指有一下没有一下在我裸露的后背上细细抚摸着,他慵懒的说:“我知道。”
我仰着头看着他有些青涩胡渣的下颌:“你怎么知道的?”
乔荆南抱住我的手改为移到我脸上,将我脸庞有些凌乱的头发往耳后抚顺:“我一直知道。”
我轻声问:“那你喜欢我吗?”
他温柔的吻了吻我头发,用动作来回答了我的问题。
一时间,房间里面又恢复了静悄悄,只有窗外偶尔几声鸟叫声,仿佛这偌大世界只剩下我们。
可我还是不想睡过去,明明睡意那么强烈袭来,却还是强打起精神喊了一句:“荆南。”
他懒懒的:“嗯。”了一句。
我喊:“荆南。”
他再次应答:“嗯。”
我又喊:“小叔。”
他终于睁开双眸,手指挑着我下颌,声音沙哑说:“杨卿卿,闭嘴。”
我喜滋滋笑着说:“荆南。”
他大拇指在我下颌细细研磨了几下,忽然压下来狠狠吻着我唇,吻到他身体又有些火热的时候,我才伸出手将轻轻推搡着他,在他怀中挣扎着,他轻咬着我耳垂,沙哑的说:“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