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正好流出一滴不大不小的血珠,乔金平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想都没想抓住蕊蕊的手往嘴巴里含。
蕊蕊低眸含笑望着他,温柔的说:“只不过切到一丁点,看你也不嫌脏。”
乔金平含了许久,他抬起头看向笑容温柔的蕊蕊,一直没动,眼神里闪动着什么,手一直抓着蕊蕊的手没放,蕊蕊也看着他,两个人对视了大概一分钟之久。
蕊蕊微红了脸移开,视线正好落在站在门口的我,那一刻,她像是受到什么惊吓,将还在看他的乔荆南慌张推开,收回手便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乔金平转身也看到了我,脸上闪过一丝惊讶,立马走了出来,站在厨房门口问我在那里干什么。
我立马弯下腰将腿旁的拖桶提了起来,对他说:“我去厨房洗一下拖把。”
乔金平还要说什么,我已经提着已经换过一次水的拖桶站在洗手间心有余悸,没错,我猜的没错,乔金平醉酒那天呢喃出的蕊蕊就是他表姐,易捷给的那些照片里面,和他举止亲密的女人也是他表姐。
乔金平居然!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疯子,十足的疯子,没一个正常的。
为什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他们两个人之间为什么是这样?!
我握住拖把的手心出了一手冷汗,只听见洗手间龙头口的水在不断哗啦啦的放,我全身已经吓出一身冷汗,直到乔金平走了进来,将水龙头一关,反手将洗手间门锁住,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瞪着他,他也看着我。
他压低声音说:“杨卿卿!你是不是又乱想了?”
许久,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正常的:“我希望不是我乱想。”
乔金平脸色有些难看,他说:“你就是个神经病,只有神经病才会想到那一方面去。”
我反问他:“你说我想到哪一方面去了?”
乔金平没想到我会反问,平时我这样的脑子根本不具有这样的智商来和他对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话,可今天他自己已经乱了阵脚,心中有鬼,才会掉入这种圈套。
他脸仿佛一张老旧的唱片卡在最关键的时刻一般,他眼里蔓延出愤怒:“你脑袋里面除了这些事,还会有什么好事?我告诉你,我只是觉得表姐可怜,我们家里人才会对她特别照顾。”
他放下这句话,转身便要拉开门出去,我说:“乔金平,难道我就不可怜?”
他拉门的动作一顿,谁都没有说话,三秒过去,乔金平拉开门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用力一甩,洗手间的门带着冷风,像是一只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对我扑了过来。
乔金平,其实我比蕊蕊更可怜,她身边至少有这么多人是真心实意爱着她,可我身边,连我最亲密最值得相信的人,都是拿着刀比在我心脏。
这样的话我多么想告诉他,可我们之间十年一度没有任何话可以安静下来好好说,我手中的拖把倒地,发出地板与木棍清脆的撞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