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让司机停在了超市,下车去超市挑选了一些新鲜食材,出了超时后,司机不知道将车停在哪里,我站在那里左右张望了会儿,视线忽然定住在超市隔壁一间药店门口。
有一对年轻男女一前一后准备从药店进去,女生从后面想要拽住男生,那男生毫不客气将那女生碰触他衣袖的手狠狠一甩,想要进入药店,我从超市门口冲了出来,在人群中大喊了一句:“乔怵!”
本来第一句就没想到他会听见,正准备喊第二句之时,那男生忽然从药店门口往人群处张望了一下,我怕他看不见我,从超市门口冲了出来,站在人群里和他挥手,他视线落在我身上,差不多有一分钟之久,我刚想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他淡漠的收回视线,像是没有看见我,转身进了药店,我整个人僵化在那里,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刚才一定看见我了,可为什么不和我打招呼?竟然这样冷漠别过,是因为我和乔荆南之间的关系吗?
不过,细细想来,他确实没有任何理由需要理我。
我现在是一位抢了他妈妈丈夫的女人,他理我才会显得奇怪。
我站在人群内等了一会儿,不知道他进去买了什么东西,再次出来后,身后还是跟着一个女生,这次是远远跟在他身后,乔怵看都没有看我,转身便从人群里离开,反倒是那女生站在药店门口看了我一眼后,便快速朝着乔怵追了过去。
我觉得有些失落,一直把乔怵当成自己的弟弟,现在却因为我和乔荆南的关系,他理都不肯理我。
我这样想着,只能提着手中买好的食材,等来了司机,上车后,便离开超市。
回到家时,乔荆南打来电话问我今天在家里做了一些什么,我带着耳机,回答他:“你猜。”
我手正笨拙切着菜,很久没有下厨了,刀法竟然有些生疏。
乔荆南电话那端有纸张翻动声,他说:“看电视,睡觉,吃零食。”
我说:“都不是,我正在给你熬汤,准备晚饭。”
乔荆南心情似乎也很好,却还不忘嘱咐我说:“保姆给你温的药要一滴不漏全部喝完。”
我说:“知道,为了孩子我肯定喝的。”
乔荆南在电话内沉默了一段时间,我感觉只要他沉默,就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果然他再次开口说:“准备一下,下周一我带你去医院。”
正在切白萝卜的刀一划,便切到了手,我痛呼了一声,立马将流血的手指含在嘴里,乔荆南似乎听到了什么,问了一句:“怎么了。”
我将手指从嘴里抽了出来,慌张说:“没事,汤好了,我不和你说了,不然都不好喝了。”
乔荆南在电话内:“嗯。”了一声,然后对我说:“等我回来。”
我和乔荆南挂断电话,将菜摆好在桌上,坐在沙发上手上遥控器不由自主切台到幼儿台,主持人手中正抱了一个孩子,手中正拿着奶瓶,一遍一遍讲解怎么正确喂孩子奶粉。
我看了许久,手忽然紧紧捂住小腹,这是我和乔荆南第二个孩子,我不想像第一个那样,我想留下。
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信念想要留下过一样东西。
我陷入沉思中,门外有人推门而入,我转过身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