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壹秒記住,。
“这场雨怕是要上一个时辰了。”我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抱怨说。
要不是他说什么来这酒楼吃些东西再走,我们也不会被困在酒楼里了。再等上一个时辰,雨停了,我们出发,走不了两三个时辰天色就要暗下来了,那时候只怕又得忙着找过夜的地方了。不过也是,就算没有来这酒楼吃上些东西,冒雨赶路也着实辛苦。
反正左右都是为难,就被这一场大雨给困住了。
“反正都要等,还不如静下心来享受一顿好的。”靖王示意我坐回来,往我碗里夹了个鸡腿,“刚才在宴席上你就没怎么吃东西,接下来赶路必定辛苦,好歹也得吃饱了肚子。”
“我没什么事,胃口本就不好,也不是因为宴席上菜色的关系。”我拿起筷子只是尝了一口,却怎么都觉得和上一次品尝有些不同,或许是之前的时候对此地充满新鲜,而现在新鲜劲儿过了,自然也就觉得没那么好了。
锡岚王宫的菜色其实不差,好歹是堂堂一个王宫的水准,也差不到哪儿去。
只是当着那么多人,多少都要小心些,什么都没做就要落得满身埋怨了,“话说回来,既然小公主喜欢的人不是你,那为何要一再表现出针对我呢。”
这实在让人想不通,如果静儿公主喜欢的人是靖王,她处处针对我还可以理解。
但现在,她喜欢的人明明是李熠。莫不是连她都已经知道……不可能!
“夫人,这还难想么,那个小公主仗着自己是锡岚国君的妹妹,可当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锡岚国君有意促成她和王爷的联姻,她呀,自然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想先给夫人你一个下马威呗。”霍雍扒个头过来凑热闹。
“霍雍这话,有些道理。”靖王也认可了霍雍的意思,“有些人自命不凡,这到底总是要吃些苦头的。”
他这话……似乎有些针对其他人的意思。
李熠与我们同桌而坐,在听了这话之后却丝毫不为所动,“此话不错,偏偏有人不信命,可该是谁的,最后都跑不了。对吗?”
“大策国君这话,听起来还挺有自信的。”靖王说。
“那是自然,寡人继位多年,经历的变故也比王爷要多一些,这出生入死的事历练多了,很多事也就看开了,过程怎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李熠说。
霍雍瞧着情况不对,看了看我,偷偷溜回了一旁。
“大策国君的度量果然让人佩服,夫人,你说呢?”靖王侧过身来,把难题丢给了我。
“你们吵你们的,与我何干,我可不想搅进你们的唇枪舌剑之中,我既然是王爷的侧妃,自然什么事都是听从王爷的,王爷说对,我便觉得是对,王爷说不对,我便觉得是不对。”我故意转过头向靖王说道。
“如此甚好。”靖王说着,握住我放在桌上的手。
“说到底,你二人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李熠面无表情,淡然至极,他捏起茶杯轻酌。
“把戏?大策国君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靖王回过头望去,分明是一副挑衅地模样,似笑非笑的眼眸之间,早已察觉李熠话中的意思。
“靖王爷,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藏着掖着。”李熠放下了杯子,“这里既然没有外人,今日我们又都在这里,不妨借此机会说个清楚明白。”
我瞥向靖王,他了然我的意思。
“朝凰,离开大策之事,可是你早有预谋的吗?”李熠终于沉下脸色。
预谋?……如此,倒是将忘恩负义的罪名尽数推给了我,“看样子,大策国君已是认定了我就是沈朝凰是吗。”
“除了你,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与你一般相似的女人,寡人自然不会认错。”李熠的语气,倒好像他才是那个被负了的人。说着,他抬眼看向靖王,忽而轻笑一声,“你当初设计放他离开,可是为了日后脱身做好准备?”
“大策国君的声声质问,好像是来捉奸夫**的。”靖王怒意渐起,笑声中颇露杀气。
明明是一个打趣的玩笑,却一下子将雅间内的气氛压制到了僵持的顶点。
“你愿意当这奸夫,可别扯着我当这**。”我白他一眼,“这罪名若是坐实了,岂不是刚好替人背了黑锅?我当初是如何离开大策的,李熠,你我都最清楚不过。”
瞬间,气氛又冷了几分。
“你这是承认了?”李熠目光如炬,咄咄逼人。“朝凰,你当年失踪之后,便是跟他走了吧。难怪,靖王爷会跑到大策里演一出要人的戏,连寡人都差点信了。”
我笑,笑得他浑然不知。
“李熠,亏得你我还做过四年夫妻,没想到到头来,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若是我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他的心意,明白我自是动摇不得,也就不会有这后来的些许事;更遗憾的是,我明知前面是龙潭虎穴还是跟他一起跳了,可我受削肉蚀骨之苦,百难而重生,他却丝毫不清楚我是怎样的人。“也好,误会也就误会了吧,无论你是怎样看我的,从前我或多或少在意的,现在也都不重要了。你只要知道,离开大策之后,虽有一时我过得很辛苦,但也比在你的金砖玉瓦之间要逍遥快活,我曾给过你所有你想要的,也如你的愿,助你登上了王位,使你心爱的人入了后宫,你当我是眼中钉,便已经让我从大策的王宫之中消失了。如今再来讨论其他,俨然没什么意义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