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来赵丹成那单薄的身体却也的确是变得稍微强壮了那么一点点,之前他可是一个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这沿途的道路几乎都是依靠着黑子和张一通两人的保护的,他没有什么优点,只不过准头却是出奇的准,所以张一通再三权衡请了黑子的爷爷为赵丹成打造了一把精铁弓弩。
这种弓弩小巧且轻便,施力者只需要轻轻扣动机关便可以将一根手臂长短的白羽箭射出,当然了,轻便小巧的代价便是这弩箭的射程却也只有可怜的五十米而已。
在一般的强弓劲弩之下,百米的射程却是十分轻松的。
当然了,这也是聊胜于无了。
而此刻的赵丹成却是可以单人挑起两担水而上下山,这对于一名十五岁的普通孩子来说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当然了,这也只是相对于一般的普通孩子而已,要是在这仙宗内随意找一个小童估计都能够轻易秒杀赵丹成好几条街吧。
他终于干完了全部的活,此刻他静静地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此刻距离早饭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之多,他之所以是提前做好早晨的挑水,一来是可以很巧妙的拉开和那群老弟子的会面,二是能够剩余下这半个时辰好好休息一下。
他不是那种喜欢紧张节奏的人,他宁愿起得比别人早也要提前将自己手头上的事情先干完,宁愿这最后半个时辰只是呆坐着,也对于他来说也是好的。
众人显然也习以为常了,也没有谁会担心这小子偷懒,毕竟他早上挑水还是有很多弟子看到的,所以也不会有人认为他真正的偷懒了。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但是右臂之上却是缓缓地传来了一阵清凉的感觉,他顿时凝神静气,他并不懂得修仙吐纳的法门,但是手臂之中却宛如有别的生命一般,他知道那是什么。
这也正是他之前五年间从不间断的事情,而他现在依然在坐着。
当手臂已经酸麻难耐的时候他渐渐地收敛的心神,他知道今日自己已经达到极限了,手臂似乎已经无法承受之中力量再一次活跃了,他静静地站起然后默不作声地朝着屋外走去。
半个时辰的休息使得他浑身的疲惫也消去了小半,而路上时常可见一些面露疲态的年轻弟子们,他们都是刚刚做完功课的年轻子弟们,赵丹成知道这些都是哦和他一般刚刚进入杂役院的新弟子,也唯有这些新弟子挑了一担水还会露出此等疲态。
而还有很多弟子则是谈笑风生,显然一担水对于他们来说很是轻松,那群很显然就是一些老资历的杂役院弟子了,他们大抵都来了很久的时间了,对于挑水这个每日早晨必做的功课他们都是习惯了。
虽然杂役院的弟子无法修行无上仙法,但是宗门也不是偏心的,所有杂役院的弟子们在进入宗门内一年之后都会得到下宗的一些低阶功法,这些外门功夫也是十分厉害。
以至于就算是杂役院的弟子都是实力十分强劲的。
赵丹成不想惹事,他此刻并不会武功,但是那双眼睛却如同鹰隼一般的犀利,只不过在那犀利之外是一双被他隐藏得十分好的柔弱眼神。
“呦呦呦,这不是我们的硬骨头么,怎么现在酥了?”
这是一群身穿灰色袍子的看似十五六岁的年轻弟子们面带嘲讽地走向赵丹成,显然目标就是他。
赵丹成顿时心沉到了谷底,果然还是躲不过。
这几人见赵丹成并没有说话的意思顿时嘴角的讥笑显得更加浓郁了。
“见过几位师兄。”
赵丹成那双眸子中冷意一闪即逝,但是他很懂得隐藏,他知道,在这杂役院内没有深厚地背景以及稍微看的上眼的实力是没有办法挺起腰杆的。
这或许在他来这里之前是不赞同的,但是在进入了这里三个月之久以后他是彻底明白了。
“呵呵,师弟不错啊,听说你现在每日的公务都要做上三人份的,年轻人这么努力的确值得鼓励啊。”
那名弟子约莫十六岁上下,他穿着一身杂役院弟子的服饰,其袖子上显然有着一道黑纹,显然这人已经来了有一年之久了。
其他弟子见到这种状况纷纷刻意避开了这个方向,再加上弟子们几乎都走入了饭堂,此刻偌大的石阶之上就只剩下了赵丹成和那四个不怀好意的弟子了。
老弟子对于这种情况几乎都是冷眼相对,既没有参与其中也没有出手相助,在他们看来这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了。
而那些新弟子们则是一个个眼神畏畏缩缩,甚至有人直接都不愿意从这里走过,显然他们也受到过这些弟子的特殊照顾。
只不过那些人比较老实听话,受惯了欺凌之后便不再反抗了,而赵丹成则不是那样的,他在之前的那一波弟子里显得格外的抗拒老弟子的无理要求。
他坚信公正的执事大人一定会惩罚这群不受遵纪的老弟子的,但是他错了。
一天两天,他的嘴越来越硬,态度也是越来越硬,只不过身上的淤青也是越来越多,然后渐渐地就变成了紫红色,那群弟子下手都很巧妙,或许是经常干这些事情的缘故吧,赵丹成衣领之上的脖颈到脸颊都没有丝毫的异样。
只不过在那略显宽大的灰袍之下的身体之上却是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好地方,到处都是淤青紫红,显然这群人下手都是很重的。
“不打紧的,学弟初来乍到,能帮师兄们分担一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的。”
赵丹成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