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抓它的时候可是将我累的不轻,夜里睡觉的时候腿还在颤抖呢,难受的不行。都是它能跑,我就罚它一天不许吃饭,嘿!”
“那你现在腿还难受吗?”清和郡主嗔怪道:“怎么不叫人给揉揉。”
“揉了。”任少容忙道:“回城的时候,在马车上蝶儿给揉的。这会儿已经不酸了,好了的。”
“晚上让那丫头再给你揉一回。”清和郡主不放心,神色之间满是关切。
任少容忙起身道:“知道了,娘。”
而后,她像是怕清和郡主继续在这上面唠叨她,再坐下后,就忙着转移话题,对花袭人道:“袭姐姐,你知道吗?我的雪果儿,还是有南顺侯韩公子帮忙才给抓住的呢!正好巧了,他也在果子山……”
花袭人愣了一下。
不等她说话,清和郡主立即面容一板,皱眉问道:“你们遇到南顺侯了?就在果子山遇到的?少元,怎么娘没听你提?”
语气明显很不好。
任少元忙站了起来,行礼道:“是这样的,娘。不过是巧遇。南顺侯接手了原来薛家庄子那片的产业,正好在那里巡视,看着人盖房子呢。”
“兔子乱跑就刚好跑到他脚边没劲了,让他给捡了个巧。”
任少元想起之前清和郡主十分介意韩清元与任少容在一起相提并论,想要说明,事情真的是巧合,不是谁的刻意安排。
任少容并不知任少元心中所想,但听到他说“巧”,也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是啊,是我先追着雪果儿跑了半个果子山,那傻兔子也跑不动了,才被韩公子碰上了个巧。”
“就算按照猎场上的规矩,雪果儿也应该算是我的猎物,是吧,爹?”任少容向在一旁品茶闲坐的任平生寻求支持,娇声问询。
任平生没往别处想,见到任少容期盼的俏脸,神态柔和下来,含笑道:“的确,那小兔子的确应该归容儿所有。”
“就是就是。”任少容得到支持,眉笑颜开。
清和郡主见任少容没心没肺的,心中郁结,也不好多说,但还是不肯放弃,问任少元道:“然后呢?你打探清楚了,那南顺侯是什么时候过去的?”
她说着,给了任少元一个警告的眼神,暗含着责怪。
任少元忙道:“南顺侯同我们打个照面就往他那庄子上去了,与我们并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后来儿子也问了庄子上的人,说原来薛家庄子,如今的韩家庄子,早在一入冬农活一停的时候就破土动工了,地基已经挖了差不多了的。”
也就是说,人家是真有事儿。
清和郡主闻言稍微放心了些,眼刀刮过花袭人一下,意有所指地道:“真的是巧合就好。”但那个韩清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任少容过去的时候出现,又偏偏替任少容抓住了兔子,清和郡主怎么想怎么都觉得太巧合了些。
这么大冷的冬天,外面冰天雪地的,兔子不在洞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若是有人有心,这一个巧合花不了什么功夫,就能给布置出来的。
花袭人挨了这一个眼刀,很是不爽。
看自己做什么?
该不会这位郡主以为是自己通风报信,将任少容要去庄子上玩的消息卖给了韩清元,然后韩清元另有所图,就设计了这一切巧合?
她花袭人有没有这么无聊!
花袭人眼珠转了转,轻轻一笑,偏过头问任少容:“容儿妹妹,你是不是在离葡萄架不远的地儿遇上南顺侯的?就是中秋前我们去摘的那片葡萄架。”
清和郡主美目当即一疑,端着茶杯的受顿了一顿。
任少容闻言想了一想,迟疑地道:“好像是的?”她不太清楚,就问任少元:“那旁边是不是葡萄架来着?”
任少元点点头。
葡萄架子与其他的果树都有很大的区别,就是落光了叶子,也十分好辨认。
花袭人见状,笑容满意地道:“那就是了。”她顿了一顿,肯定滴道:“这么一看,南顺侯会到那里去,也不是没有缘故的。”
“袭儿是知道些什么吗?”清和郡主眼神闪烁,语气和缓,听不出太多的情绪。
任少容他们也都有了些好奇,看向花袭人,等着她解释。
花袭人没有故作姿态,叹道:“我这个义兄,实在不是个能狠下心肠做决断的人。他救起落水的薛大小姐是偶然,知道那是薛家人之后,一度刻意避着薛家过……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与薛家定亲之事这些,其中的是非曲折也就不说了……”
花袭人顿了顿,轻叹道:“而后来街头巷尾流传的,说他们两个之间有情,说南顺侯为了薛大小姐愿意舍掉爵位……”
“这些流言,如今我义兄继承了爵位,薛家则没了人,再回头看只觉得分外荒谬……但其实却是真的,并不是流言。”
“啊?”任少容瞪大了眼睛,诧异地道:“怎么会是真的?不可能的吧?”
“是真的。”花袭人道:“那天,我们在果子山摘葡萄酿酒,韩清元就同薛世净约在一旁不远的林中相会的。就在那日,我清清楚楚听到的。”
“而后,就是夜里他被薛大公子骗走捉住,他的小厮到咱们庄子上来找我帮忙想法子那些事情发生。”花袭人叹道:“如今那庄子成了一片白地,薛家人都没了,南顺侯若是到了那里,怎么会不到那当初他与薛大小姐相会的地方看一眼。”
清和郡主你不是关注韩清元么?那么她就多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