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姐弟来柳家帮忙,一连着帮了半个月的忙,等到九月中旬外,慢慢入秋了,北方的冬天来得格外快的,从泥土里头慢慢的爬出的蝉蛹已经越来越少了,柳家也不算干这个事儿了,毕竟每隔三五天,就要用猪油在树上刷上猪头,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所以,柳家打算不干这个事儿,明年再来。
由于渐渐的入秋了,爬出来的蝉蛹变少了,柳家捡到的蝉蜕壳也不多,这半个月,扣除王家姐弟的工钱和买肥猪肉的钱,柳家这大半个月卖来的钱,也只有四两银子。
加上扣去买田地,还剩余二两银子又三吊钱,加上这四两银子,柳家还存了六两银子又三吊钱。
至于前段时间,柳家托王大叔买旱田的事儿也落实了,旱田的位置也算是极好,位于村尾的地方,距离柳家住的地方不远,和王家的旱田挨着不远。
由于柳家没有落户在山沟村,旱田的地契上写不了柳家任何人的名字,柳义雨做主,先把名字写上王大叔头上的,地契拿在柳家手里头,等柳家落户在山沟村后,再把地契上的名字改为柳家人的名字就成了。
九月慢慢过去,来到十月,北方入冬时间快,冬天天气寒冷,这才十月的时间,寒风萧瑟,白天温度已经低到只有三四度,到晚上的时候温度已经下跌到零下几度。
现在山沟村村民大多已经烧起炕来了。
只是,柳家住着山洞里头,没有挖上坑,幸好今年柳家赚了一些钱,做了几床棉被和棉衣棉裤棉鞋,如今才十月,天气还没到最冷的时候,柳家还扛的住。
不过柳家众人也没有闲着,每日山上捡柴火,砍柴火,把竹屋里头的柴火棚子都堆满了,连在竹屋外把柴火堆的老高了。
这日,柳家在竹屋里头的田里忙活。
今年七月的时候,柳义雨在菜地里头种了第二季的玉米、番薯和土豆。
玉米不用说了,生长时间不够,只能够吃新鲜玉米棒子,北方种的玉米都是用来磨玉米面的,倒是没有吃过新鲜的玉米棒,新鲜的玉米棒子摘下来后,柳家蒸着吃了一顿,家里头的老小都爱上了这个味道。
新鲜的玉米棒子香甜,爽口,易消化,很适合小孩和老人吃的。
至于番薯和土豆都长成半大,挖出来,也有两百多斤的模样。
这日,柳家一家子都在菜田里头挖着土豆,土豆发芽了有毒,就不能够吃,加上柳家山洞里头存了不少粮食,柳义雨决定,先把土豆给挖出来,至于番薯有时间挖就成了。
“咳咳咳”。
“阿奶,你这是这么了”。柳义雨见柳张氏倚在山洞旁,白着一张脸,一手捂着嘴巴,咳嗽着。
柳义雨连忙放下手上的锄头,洗净手来到柳张氏的跟前,摸了摸柳张氏的脑袋。
“阿奶,你发烧了,五弟,你去村里头的张郎中给请来,给阿奶瞧瞧”。
“我知道了”。柳义昊听到柳义雨的话,撒着脚丫子就往外边跑。
“这可咋办呢?”。柳李氏见柳张氏发热了,想到去年自个弟媳就是发热去的,顿时,柳李氏慌了神。
“没事,阿奶没事,你们放心成了”。
“阿奶,你好好的休息,二妹、三妹、四妹,你们想把山洞里头的粮食,搬到厨房去,莫要给张郎中瞧见了,寻儿,六妹,你去厨房,先把火升起来,待会,指不定要熬药呢?娘,你也莫慌,如今咱家好歹也有些银钱,从前小婶子是没银钱,买不上药,方才.....,方才没了的,现在娘就放下一百个心”。
倒是柳家众人听到大姐‘大妹’的安排,像是找了主心骨,一个个慌乱的心也安定了下来。
一刻钟的时间,张郎中被柳义昊请来。
张郎中瞧起来有三十多来岁,留着山羊胡,肩上挂着一药箱,人还没坐着歇上一口气,就被柳义昊拉着坐在阿奶躺着的石坑上,请张郎中给自家阿奶诊脉。
张郎中的医术虽然比不上镇上的大夫,但是山沟村的村民,有个头痛发热的,请来张郎中开山几服药,喝了都会好。
“这是外感入邪,风邪入体引起的高热,加上柳婶子年纪大了些,又住在山洞这种潮湿的地方导致的,只是......”。张郎中一手诊着柳张氏的脉象,一手摸着自个的山羊胡,摇头晃脑的道。
“只是什么,张郎中你倒是说个清楚,这急死我了”。
“娘,你莫要着急,慢慢的听张郎中说完”。柳义雨一手握着柳李氏的手,一手拍了拍柳李氏的后背,示意柳李氏稍安勿躁。
“这病只是小病无碍的,喝上几服药就成,只是,这冬天住在这山洞中,没有炕烧,驱除不了山洞的潮湿阴寒之气,你们年轻人身强力壮到时没什么,柳婶子就算喝上我开的药好了,过一段时间,又被山洞的潮湿阴寒之气入侵,又会病倒的”。
“多谢张郎中,不知这诊费和药钱要多少”。柳义雨道。
“诊费十个铜板,至于药钱,先开五副药,一副二十个铜板,一共一百一十个铜板”。
“这么多,大妹,阿奶身体好.....,咳咳咳,好着呢?不用吃药.....,咳咳”。柳张氏一听要这么多钱,顿时急了,话还没说完,人便猛然的咳嗽了起来,咳得面色通红,额头上泛着青筋。
“你们家也不容易,这诊费就算了吧”。张郎中瞧着柳家家徒四壁,只剩下几床新棉被,怕是,这新棉被也是柳家在夏天赚来的钱,全部买成了棉花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