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锣响后,牛得草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他带的五十名亲兵中的十个老兵也蹦了起来,其余的四十名亲兵或紧或慢的也都起来了,这些都是新兵。
牛得草心里急,大骂“娘的,快点,到锣声的地方去!”
赶到南门的时候,南门的寨门已经被撞开了。
戴作新和十几名手下正向外面射箭。
张*麻子的弟兄已经有几个被射倒了。
张大*子气愤不已,一个小破村子的人也敢抵抗?他大声的叫嚷“杀进去!把那些敢抵抗的人都杀死。兄弟们,进了寨,咱们不但能喝酒吃肉,寨子里的姑娘可都是咱们的,这回进寨可得好好的乐呵乐呵!”
土匪们嗷嗷叫的向前冲去。
牛得草看了看形势,除了自己手下和戴作新等十几个老兵,其余的几十人都面露惊慌之色。
硬拼是不行的,牛得草立刻命令拿着火铳四个亲兵准备开火。
亲兵们拿的叫单眼火铳,不管平时还是作战都需要两个人。平时两个人轮流背着火铳,战斗的时候,其中一人端着单眼火铳对准目标处,另一个人点着火绳燃放。其实明朝的火器还是很先进的,有些武器甚至出乎我们的想象。当然了,火器因为以后还要详细的提及,暂时先不去介绍。
单眼火铳是步兵压制敌人的一种有效的武器。
士兵们听见牛得草的命令,立刻将火铳对准了已经冲进来的土匪,点燃了火绳。
轰!轰!两声响,在黑夜中显得声音很大,声势很足。但是其实只有一只火铳打中了敌人,另一只打偏了。
因为火铳这个东西在明朝早期还算常见,但到了明朝末年,因为制造工艺麻烦,加上官员层层盘剥,成本太高,火铳除了神机营以外就不太多了。所以大家并不熟悉,那四个亲兵中,打的准的两个人曾经在明军的神机营待过,
听到两声巨响,其实也没那么响。土匪们止住了脚步,发现前面的三个悍匪已经倒下了。其中一个土匪没死透,惨叫着身体不停的扭曲,极是痛苦。
有官军,这是土匪的第一反应。官军是精兵,这是土匪的第二反应,因为火铳的配置已经不像明初了,每个部队都有。现在只有大规模的有着正规建制的精兵才配备火铳。所以,头前的土匪向后跑去,后面的不知什么情况,也跟着跑出了寨外。
张*麻子也听到了火铳的枪响,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看见突入寨内的土匪纷纷跑回,他也止住了脚步。
“怎么回事?”张大*子拉住了一个跑的飞快的小喽啰。
“麻爷,快走吧,有明军的精兵!”那个小喽啰恰巧是冲在前头的一个,小喽啰讲了起来,如何火光一闪,弟兄们被打趴下了三个。
张*麻子立刻就向回走,但又停下了脚步,不对,怎么只有两声响,另外,怎么没看见明军打出来?要知道,河曲的明军是曹文昭留下的,二头领那样凶悍的人都被干掉了,能不杀出来?
或许有诈,张大*子命令土匪止住了脚步。张*麻子一挥手,命令“不对,等一等,或许他们是在骗人!”
而这时候,除了牛得草和戴作新的几十人,王庄的护地团的团丁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
这些团丁大多睡眼朦胧的,看着起火倒塌的寨门,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团丁被打扰了好梦,嘴里不干不净的说道“又他娘的咋了?还让不让人睡觉?”
李过号称虎爷,不但他虎,跟着他的人也虎。所以,牛得草也虎!
牛得草上去就是一刀,把那团丁砍了“胡言乱语,扰乱军心,斩!”牛得草大吼。
顿时,三百多手持铁锹、镐头的护地团丁立刻雅雀无声了,他们并没有配备真正的兵器,因为此刻李过没有钱,还配备不起。
牛得草吩咐“对着寨门,十人一排,列队!”
团丁神速的列好了队。
牛得草派了二十名亲兵给了戴作新,让他们跟着戴作新站在队伍前面。然后,每十排的团丁后面是一排亲兵。
牛得草拿着刀大声命令“现在给我向前冲,第一,给老子保持队形,不能散了。第二,只要是迎面过来的人,就打死他!第三,不能往回跑,要不老子杀了他!老子就在整支队伍的后面!向回跑,就砍死你!”牛得草举了举刀,那刀身上还有血。
“冲!”牛得草大吼一声。
于是,这群刚刚开始进行训练的团丁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疯狂的冲出了寨门,不冲肯定被牛得草砍死,冲了,或许还有生路。
张*麻子正带着人正从寨子外小心翼翼的向寨内走去,可是这时,一阵呼喊声中,一群列队整齐的人冲了出来。
一边是小心翼翼,一边是为了保命而拼命,气势上大不相同。
这些土匪并没仔细的看,只看见了头两排的人举着明晃晃的的刀!于是,以张*麻子为首,土匪们迅速做出了一个明智的决定,跑!
所幸,为了保持队列,追杀的队伍跑的不快,要不然,连张大*子也会被砍死。但是一些跑的慢的土匪或是一不小心跌倒了的,就在夹杂着铁锹、镐头、木棒的刀光中丧了命。
于是,张*麻子很幸运,他并没有像二头领全军覆灭,谁让那个脑残怎么想到要偷袭河曲了呢。于是,张大*子带着四五十的残兵败将连夜跑回了二龙山的二龙寨。
张*麻子和三头领、四头领喝了一夜的酒,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走!这个鬼地方可呆不下去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