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个明军参将所料,聂心、张鼎、郝千斤等人已经到了孟津关下。
为李过报仇!这是聂心、张鼎以及跟随着李过的所有人的想法。
聂心和张鼎从被俘获的明军骑兵口中得知,对他们进行追击的是明军的主力,而孟津城只有一千多人。除了河南巡抚常道立等人的亲随是很少的骑兵外,其余大多是步兵。
李过的这次遭难,常道立虽然不是第一仇人,但也放他不得,毕竟跟他有牵连的。那田敬贤和孟津守将更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的!要不是他们瞎乱放炮!李过怎会发生不测呢?
于是,聂心和张鼎几个一商量,设下空营计,兵马直奔孟津关而来。
此时,聂心的三百人,加上张鼎带过来的二百多人,已经有了五百多骑兵,战马共八百多匹,已经有了一定的战斗能力。可是这点人,要攻打城高墙厚的孟津关,实力还是远远的不够,毕竟,孟津关也算是有名的关口。
幸好,张鼎的二百多人都是明军的服饰。而被俘的那几个明军中有两个极为熟悉孟津关的情形,经过一番教育,他们决心投靠。所以,聂心和张鼎决定智取。
这一天的深夜,孟津关的东门方向来了一小支骑兵,对着城门叫门。
把守东门的将佐早就回家睡觉了,城门上只有一个小校带着二十几个人巡逻。听见城外有人叫门,小校提着灯笼向外面观看,只见城外有几十明军的骑兵。
“你们是什么人?”城头的小校问道。
“张二侉子!原来赶上今天你当值啊!我是赵三啊!”城下传来回应。
紧接着,城下的火把亮起,照见了赵三的脸。
“你不是跟着巡抚大人的骑兵打仗去了吗?怎么回来了?”叫张二侉子的小校在城头问。城下的赵三,也是孟津守军中的小校,跟张二侉子关系不错,平时两个人经常喝酒。
“你还不知道吧,咱们打胜了!我这里急忙来给咱们将军和巡抚常大人报喜来了,快开门吧。”城下的赵三说道。
“哎呀。这可不行!夜间是不允许开城门的。”
“娘的,张二侉子!你想让老子露天地里站半宿么?少废话!开门。”
张二侉子哈哈大笑“看着咱们哥两的情分上,怎么可能不给你开门呢?只是你要请我吃酒。”
“娘的,真会要挟。好吧,算我倒霉,等赏银发下来请你吃酒!”
张二侉子一边说笑,一边带着人下城开门,等着和进城的赵三打趣。
河曲关的城门开了。赵三冲了进来,一把拉住了张二侉子,“二哥,我跟你有事说。”
张二侉子正要问,两把钢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别杀!他和我一样,都是苦出身!”赵三不由分说,将一条白布缠到了张二侉子的左臂上。
张二侉子愣愣的,猛然看见涌进城的几十人的左臂都缠上了白布,有些明白过来。这些人可能不是自己人。
赚开孟津关的城门竟然如此容易,是聂心和张鼎未曾想到的。五百多骑兵鱼贯而入。
问明白了常道立等人的住处,聂心、张鼎和郝千斤分成三路杀了过去。
怀庆知府田敬贤的睡意很大,可也被惊醒了。因为房门被当的一声踹开,连门板都被踹掉了。田敬贤睡意朦胧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一员小将。
那小将一把将田敬贤拉起来,问道“你是田敬贤?”
“是,我是怀庆知府田敬贤,你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小将仰天长笑,突然流下泪来,大叫“李爹。我为你报仇了!”说完,抽出刀,一刀就将田敬贤的脑袋剁了下来。小将正是张鼎。
却说郝千斤,直奔孟津守将的居处而去。那孟津守将听到声音喧哗。甚是警觉,抽出刀来走出门外,迎面遇见了一个彪形大汉。那彪形大汉拿着九环大刀,二话不活,一刀就将孟津守将剁成两截,连肠子肚子都流了出来。
“这可是害了虎爷的?”彪形大汉回身问。
“回郝爷的话。这正是孟津守将...。”
郝千斤点了点头。
聂心却是不顺利,当他带着人杀进常道立的卧房时,卧房中只有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常道立呢?”聂心厉声问道。
女人吓得哆里哆嗦,话也说不出来了。聂心一摆手,两名士兵立刻将她杀死。
常道立此时并未在房中,他正在外面的花园中散步。大概是昨天的晚宴吃多了,常道立的肚子胀的难受。所以,常道立在花园中走来走去的,因为太晚,常道立并没有带着随从。
可是,常道立猛然听见了厮杀之声。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常道立立刻知道不对头了。
常道立飞快的跑到了外面的偏房,那是亲兵们的房间。
此时,外面已经是乱糟糟的一片了。
听着传来杀死常道立的叫声,常道立二话不说,想都没想,在几个亲兵的护卫下,到马廊找到几匹马,跨上马就走。
常道立的想法很简单,不管发生什么事,先跑了再说。也算是常道立命大,稀里糊涂的闯出了城门,逃了出去。
杀死了田敬贤和孟津守将后,城内虽然混乱,但已无大碍。郝千斤带着人在那个叫赵三的、以及把守东门的叫张二侉子的带领下,将其余的城门也都占领了。聂心和张鼎则带着人满城的咣咣打锣,提醒孟津关内的官民,安侯家中,不得随意外出。
第二天天明,聂心和张鼎又收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