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绣城里,究竟有几多人是依靠着泛翰集团发家,早就已经不可计数了。
泛翰基金、泛翰助学基金,这两个基金为泛翰集团赢得了多少的声望,更是从来没有真正被计算过。
泛翰集团捐助了多少公益设施,多少公园、广场、绿地和小区健身场地、老人活动中心是以泛翰为名,恐怕也只有泛翰集团自己有一个数字。
除此以外,泛翰集团的关联企业、上下游企业和协作企业、客户以及盟友,又在绣城里有多少?
这个也许分管工业的副市长何夕以及市长江大桥也能有个大概的数字。
但从泛翰集团养活的这个程序员、电子厂工人以及管理人员、文员派生出去,多少人是为泛翰集团员工提供服务为生,多少人又是这些提供服务者的原材料供应商……
泛翰集团崛起在绣城的直接受益者少说十万,间接受益者又何止百万?整个绣城,又有谁敢说自己和泛翰集团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没人敢说。
从1995年到1996年绣城两次调整最低工资标准,能够顺利的推行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其底气和资本从何而来?起码在曾经的历史上,1996年的绣城平均工资,绝对是远小于目前的这个数字的。
由此可见,周硕这只蝴蝶已经掀起了多大的风浪。
也由此可见,泛翰集团在绣城的潜势力又多么可怕。
就想腌菜厂的小柳一样,他或许和泛翰集团没有直接关系。但他就能无视泛翰集团的影响力吗?不能,因为付秋梅是铁杆的泛翰系企业。
关联企业的关联企业,在买一辆车这样的小事儿上,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而泛翰集团的关联企业里,又有多少个付秋梅呢?这些付秋梅又能影响多少个小柳呢?
付筱竹的到来,如同打开了某个开关一样。原本距离市区有些遥远的阳光汽车城,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新开辟的公交线路。
但猛然间各种出租车和私家车。就络绎不绝的出现在它的门口。一个个行色匆匆的人冲进汽车城,过不一会儿就把一个之前进去的人拉了出来。
出来的人莫不是脸色铁青,脾气好的就直接上车离开。脾气差一些的,甚至还要在门口吐上两口痰。然后如同怕染上瘟疫一般的,迅速离开了这里。
站在门口亲自迎宾的马博昌刚开始还以为是顾客受到了恶劣对待的个例,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几乎是进去一个人就出来两个人的效率,很快就要把阳光汽车城里的顾客全都清空了。
一群车行店主焦急的围着马博昌,个个脸黑的好像锅底一样。
马博昌几乎是不顾身份的,亲自站在大门口来挽留顾客。没办法,他在汽车城项目上投入的太大了,如果遭到重大挫折,可是会造成相当严重的连锁反应。
“这位顾客,您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和我反应!”马博昌拉住了一个看起来眼熟的中年妇女。焦急的说道:“我们阳光汽车城一切以顾客为主,提供众多的优惠和优质服务……”
付秋梅呸的一声甩开马博昌的纠缠,怒道:“你们阳光汽车城要和泛翰集团作对,我们绣城老百姓就绝不在你这里消费!”
付筱竹从后面跑过来,和付秋梅站在一起。愤懑的说道:“别说你们那些优惠了,谁不知道是先涨价再打折的手段?就算你们的汽车是白送的,只要是周校长一句话,我们也绝不会在这里消费!”
“妈,我们快走。”付筱竹拉着付秋梅急匆匆的出了阳光汽车城,坐上路边的出租车就绝尘而去。
明明是七月晒得人冒油的太阳,这时马博昌却感觉到身上一阵阵的寒意。而宽敞的阳光汽车城里虽然装修的金碧辉煌。却让人有种鬼蜮的感觉。
马博昌呆呆的看着空旷的阳光汽车城,随即被一众车行老板揪住了。
“我说马总,这人突然就走光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就是啊,我们可是听了你马总的意见,这才没有退租留下来的。”
“这顾客都跑了可不是我们车行的服务或者价格有问题。纯粹是遭了你们阳光集团的拖累啊!”
马博昌被这群人吵的没办法,自己心里也是一团乱麻。甩开揪住他的手,恼道:“吵吵什么?多大的事情,不就是走了点顾客吗?我告诉你们,阳光集团跨不了。他泛翰集团也没到一手遮天的地步!”
“这些走的都是什么人?泛翰集团的狗腿罢了。你们怕什么?怕什么?”
马博昌激愤的喊道:“不要怕,这不过是技术性调整!走了这些泛翰集团的狗腿子,很快还会有其他客户过来。这些人才是阳光汽车城真正的客户,到时候生意还是会红火起来的!这绣城大的很,他泛翰集团管天管地还能管人去哪里消费不成?”
“马总,你这总得给个说法吧。如果生意一直没有起色,我们的损失怎么办?”
“只要你们坚持下去,损失多少我补给你们多少!”
马博昌这时候已经是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为了阳光汽车城能够顺利打开市场,只好压上了全副身家。
在这里如果跌倒,损失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阳光汽车城,同样还有整个阳光集团。被人用这种屈辱的方式打上门来,如果阳光集团就这么缩了,那接下来就是整个集团的信誉破产,然后就是整个阳光集团的运作模式崩溃。
阳光集团目前的业务,很多都是凭借自身资本地位建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