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年前的一个午后,苏牧有些无聊的坐在教室的角落,听着窗外略显恼人的蝉鸣,强打着精神记录着黑板上的演算例题。
那是一堂并不复杂,但又颇为重要的数学课。
那堂课的内容,是整式方程体系中的第一个环节,含有两个未知数、且含有未知数的项其次数都是一的整式方程……二元一次方程!
其实归根结底来说,二元一次方程确实足够的简单,几乎没有人会在经历过冗长的讲解和练习后,依然无法理解其中的运算逻辑。
但关键却在于,当年操着浓浓外地口音的数学老师,却是以一种老学究般的姿态,喋喋不休的配合着窗外的蝉鸣一起释放着烦闷。
着显然也让苏牧对二元一次方程的记忆,永远的停留在了……那抹挥之不去的闷热和心烦意乱之中。
直到很多年后再度想起,苏牧也依然感到有些头昏脑胀。
……
“二极一心绝杀术。”
随着苏牧大肆展开的防御,顷刻便充斥了整个对战擂台。
青骅学院的院长林山岳,此时也终于看穿了秦无敌酝酿已久的攻击,那赫然是上古斗技中也称得上是诡变离奇的格杀技巧……二极一心绝杀术!
一股源自秦无敌炁能所构筑的锁定气机,悄然将秦无敌手中的重剑霜摧、以及苏牧的身体,给化作了两个飘忽不定的未知单元。
这,便是二元一次方程中的两个未知数。
并且随着气机的锁定,无论是在重剑霜摧表层汹涌的炁能,还是在苏牧体表正大肆流转的闪电,都在给予着这道方程以确定的映照物。
继而原本拥有无数解、也拥有着无尽变化的二元一次方程,便也被秦无敌铸就为了相对来说更加确定和单一,甚至通常都有着唯一解的……二元一次方程组!
继而磅礴的炁能,再一次被秦无敌给毫不在意的激发。
以炁能的浑厚和锋锐,又一次的强化着手中重剑那未曾开刃的剑刃。
在道道气机的锁定下,纵使苏牧和秦无敌两者之间,再隔着多少重的防御和阻碍。却依然无法避免的,全都被秦无敌给成功的锁定到了一起。
秦无敌很幸运,虽然这是他第一次用出这份隐匿已久的格杀斗技。
但由他所构筑的这道二极一心绝杀术,既没有化作拥有无数解的尴尬,也未曾成为根本无解的窘境。
由二元一次方程组所化作的锐利攻击,果然还是锁定上了骤然惊觉中的苏牧。
一切的回避,在这般直白的锁定下都并无意义。
而所有的防御,在如此锐利又笔直的取解之下,也都难以再做出更多的阻挠。
二极一心绝杀术,便是真正意义上的必杀之术……唯有刺破重重障碍的完美绝杀,才配得上这份上古斗技的强横与锋利!
……
帝国皇帝微微眯上了双眼,有些欣慰于秦无敌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藏拙。
关于二极一心绝杀术,这本就是帝国皇帝亲自授予他的斗技,虽然秦无敌从来没有成功施展过,但帝国皇帝却始终都笃定他必然已经学会。
“要是你连这都未曾学会,你怎么敢和苏牧正面相抗?”
这是一个极其简单的逻辑,虽然判断的过程是如此的简单粗暴,但其最终的结果,却依然被牢牢的掌控在了帝国皇帝的手中。
二极一心绝杀术,不仅仅是一份用来突破防御的进攻斗技。它真正强横的地方,其实也正是当唯一的解被得出后,那冥冥中无可违逆的气机锁定。
纵使逃到天涯海角,纵然其中又有无数的屏障。
但只要二极一心绝杀术一出,无论苏牧再如何的强横,也无论苏牧的手段再如何繁复,但他却必然会被这无可回避的剑光,给直接伤及自身的躯体和心神。
帝国皇帝通过杨子牧所传达的命令,正是不要求秦无敌一定要取胜,但却需要他必须得对苏牧造成创伤。
如今看来,这项任务显然已经被成功达成。
就算那奔涌的雷霆,此刻还弥漫在苏牧和秦无敌之间;就算那炽燃的风火,如今亦环绕于苏牧手中的剑刃之畔;就算那难以击碎的泽化玄武,也都还横列于擂台的中央。
然而所有的一切,却终究已经成为了定局。
当二元一次方程组的唯一解,成功浮现于剑气和炁能的夹缝中,秦无敌则早已看到了能够用于突进的唯一路径。
没有任何的犹豫,也再无丝毫的迟疑。
轰然刺入的重剑霜摧,终究还是在秦无敌的炁能加持下,爆发出一道好似龙吟般的巨大嘶鸣。
继而更是锐气逼人的,骤然向着苏牧的所在、轰鸣着突刺而去!
……
半决赛的第一场,秦无敌曾用逆天一剑惊散了龙卷之威。
而此时出现在对战擂台上的,也正是宛若当初那样的惊人剑意,以及夹杂在剑意中那无可避退的锁定气机。
漫天的雷霆虽然看似可怖,但在如此气势惊人的重剑轰鸣下,却是连最起码的麻痹和遮掩也都未能做到,直接便被震荡的炁能所统统击散。
泽化玄武的以柔克刚,虽然的确最擅长对抗直白的硬悍。
然而源于二极一心绝杀术的利刃,却并不遵照简单的刺击逻辑在运行,反而是从两个未知量的连接处,骤然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
于是几乎难以被正面毁灭的泽化玄武,也只能在一幕内部崩摧的窘况下,迎来了更加惨淡的零落成泥。
至于苏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