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杨姓面具男子仰天狂笑,随即恨声说道:“不错,擂台比试,生死有命,可恨毁我容颜,断我机缘,让我生不如死,差点就此沉沦,修道之路断绝,你说,此仇此恨,倾尽三江之水也难以洗清,至于你,当日就数你和那个女子在擂台外叫嚣最盛,而又从文韫之处得知你们关系,某家自然要谋算一番,找不到那个小子,你们不正好先让小爷解解恨”
承天宗大殿之中,对于这个出现在无君台之上,宗门治下家族的后辈修士,各有猜测,作为元婴老祖,本身平日里对这些事情不可能过多关注,因而根本就不清楚杨天哗的来历目的。
此时杨天哗话里话外,却是不漏口风,众人肯定其身份不会作伪,量他一个筑基修士也不敢在此时说谎,然而如果依照他之所言,是故意前来找人寻仇,而寻仇不得之下,便想要报复仇家至交好友,不得不说,一个修士疯狂起来真的很可怕。
作为宗门治下家族世家的子弟,虽说也拥有宗门弟子身份,但是这是在宗门准许和认可的情况下,然而内外有别,亲疏有置,一旦胆敢和宗门修士起冲突,特别是施展这种暗中谋算构陷的计量,那完全是在找死。
至于身为宗门子弟,一个家族后辈的纨绔死鱼眼所说,却也足够引起众元婴老祖警觉和猜忌,虽说这事情还有待核实,但身为元婴老祖的嫡系血亲,不可能枉自胡言乱语,去污蔑自家老祖,他又岂能不知道,这种话轻言不得,闹不好可是要天塌地陷的。
作为宗门之主,承天宗的宗主一脉把持着整个宗门最重要的传承,而其人选也是神秘异常,如熙和上师这样的,算是激进派的代表,而能掌控宗门刑法司,督察宗门秩序,也是宗主一脉所允许的极限,事实上在宗主一脉眼中,这些手持大权,独立一峰,或者开枝散叶的家族老祖,都不是宗门的中坚。
所以作为宗主一脉的代表,现任宗主长河道人心中对两者都不待见,无论是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在宗门之中网罗势力的元丰老道,还是锐意进取的新兴代表元后大修士熙和,都只是自己用来管理宗门,开疆拓土,消耗彼此的工具。
除非熙和上师真的突破那一步,那时才可以真正接触到承天宗的核心隐秘,而像元丰老道这样后劲不足,安于享乐繁衍生息扩展家族的修士,倒更容易掌控。因而无论双方做什么,闹到什么程度,长河道人等宗主一脉都不会多加干涉,况且元婴修士之间轻易不会动手,他们的一举一动牵扯太大,都是积年老怪,谁又会蠢到真的兵戎相见。
然而这一次因为天邪门的出现,巨大的震动影响范围十分广阔,是数千年来承天宗面对的最大危机,在这数千年来,整个西凌大地之上,还从未有过一个势力或者修士,带给宗主一脉如此巨大的震动,因而近来宗主一脉已经着手启动秘传,准备应付天邪门之变,只是在未曾准备妥当之前,这个庞然大物依然是一副慵懒沉睡样子。
这一切熙和上师不知道,元丰老道不知道,那些各派元婴老祖都不知道,就更别提天邪门了。
然而此刻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云磊的康复,因为他的耿直和坚韧而被激活,文韫失败之后的供词牵引出了纨绔子弟仇万花,而这个元婴老祖的后辈血亲却直接爆出了猛料,自家老祖暗中接受天邪门的拉拢,想要借天邪骨突破修为,如今更有一个代表天邪门作为暗子潜入宗门之中的小小筑基,明目张胆的要在无君台之上战斗。
所有的一切都来的极其突然,以元婴老祖之能,千锤百炼的心性也会觉得眼花缭乱,何况众多宗门基层小修士。
首先发作的,当仁不让是熙和上师,元后大修士的威能岂是易于,“元丰道友,我承天宗传承至今,源远流长,各家各门繁衍生息,都遵循一个规则,也是根本的所在,修为因宗门而来,终生便是承天之人,无论是开枝散叶也罢,或者是坐镇宗门享受宗门供养,都需以宗门利益至上,不得做有损宗门秩序之事,贫道所说可对”
元丰自死鱼眼仇万花这个不争气的家伙,胡言乱语牵扯出自己的意图之处,就已开始暗自联络几个老怪,这些老怪无疑都是年岁悠长,耗尽自身潜力的老朽之辈,比之元丰所不同的,是各老怪家族昌盛,子嗣众多,实际上元丰也只是一个可怜虫,是被其他老怪用来和天邪门做交易的桥梁。
这其中元后大修士就有五位之多,只不过年龄早已超越千岁,而元后的修为也并未达到九层顶峰,像这样蹉跎数百载而苦苦修炼,却始终不能再进一步,哪怕经历了千载风雨,道心早已沉寂,却仍然努力延长者岌岌可危的寿元,家族,子孙,繁华,所有的一切,对于他们而言,都已是过眼云烟,如果不能延长寿元,这所有的权势和尊荣都将化为泡影,因而当天邪门崛起之后,如同一道曙光,让这些人心中开始蠢蠢欲动。
尽管出于各种原因,他们比之任何人都迫切需要将这种诱惑变为事实,但同样千载岁月的磨砺,道心的沉寂,让这些早已养尊处优,少了进去之心的修士开始患得患失,或者说是谋定而后动,从知道天邪骨之后,种种实验和研究就从未间断,之所以至今没有走出最后一步,判离承天宗,更深层次的原因只是不能确认这种东西是否对自身有用。
而这一次由元丰老道出面,与依附其羽翼下的家族做桥梁,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