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打死你。”女人举起巴掌,但又放下而是一拳锤在我的胸口。
拳劲透过我的胸口将后背的衣服打破,那种撕裂灵魂的痛楚让我感觉到了死亡,但我一甩长发:“爽..再来啊。”
女人不再说话,拳头一个接一个的落在我身上,我已经站不住了坐在地上背靠这墙,后又趴在地上,拳头打在我背上传出啪啪的声音,那是皮肉和骨骼被打碎的声音,我眼前被血糊住:“这一世,就到这里吧。”
闭上眼睛。
死了吗?
这是什么地方。
白茫茫的世界,我的影子是唯一的黑色拉出三千里之远,清脆的脚步声在我背后响起,我倏然回头:“啊,郝师姐,是你。”
郝师姐双臂完整,穿着一袭道袍手持浮尘,眉心一点红,剑眉绕额前,她对我嫣然一笑后和我擦肩而过。
她的背后是小虎,他一身绒衣手持两口长刀,虎目犹如铜铃除了冷漠没有感情,身体虽小,却状若顶天的杀神,他看了我一眼点头致意后走向白芒之中。
随后是素心和素敏,两姐妹华美的衣衫,携手笑着前进,素敏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嘴巴嗡动仿佛说了什么,我却什么也听不见。
疯癫道人披头散发列了我一眼摇头消失。
萱萱姐一袭嫁衣眼巴巴的看了我很久后转身离开。
师父白发苍苍,眼神淡然,拔剑飞向我头顶。
爷爷佝偻这身体,我终于听见了声音:“小道,回家吧。”
“爷爷!”我狂啸一声,眼眸猛然睁开,却发现身上没有任何的知觉,好像只剩下一颗人头,抬起沉重的眼皮,看见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蜷缩在我身上,把手臂放在眼前,完整无缺洁白如玉。
我慢慢的坐起来,把这女人的头放在我头下的枕头上,摸了摸胸口,被打烂的皮肉都好了,算是成了她的发泄桶。
我想下床,女人的手却抓住我的手:“你想去哪儿?躺下来。”
甩开她的手:“我想去什么地方你管不着。”
径直来到门口,我一拳狠狠地砸向洞口,瞬息间一层金光乍现把我震飞出去。
“啊..”爆叫一声,我不能困在这方寸之地,我的世界应该是广阔的人间,我要登上道颠,要迎娶萱萱姐,要找爸妈。
区区天外天,区区结界。它们,挡得住极道天才的脚步吗?
今日,我就要打碎这禁锢。
全力撞向光罩,一次又一次。左边肩膀碎了就用右边肩膀,两只肩膀粉碎就用头,头破血流就用脚踢,用胸口用屁股。
用牙齿,用指甲,吐口水。放老子出去..啊..。
女人拍了拍我的肩膀;“难道,她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我说:“不重要,但我要救她,带她出去。”
“爱情的味道,该死的酸臭。”女人把我甩到床上去,而后她迈步离开。
这一等,就是48小时。
她是拖这伤体回来,进来就倒在床前,没有郝师姐,她用满是血的手给了我一根项链:“我去晚了。对不起。”
我拿这郝师姐的项链,一滴眼泪滴了下来:“我没有,什么都保护不了。”
女人用脏兮兮的手拂去我的眼泪:“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已经把姐姐打了一顿,她也知错了。你不要哭好吗?风郎,你不要哭。囡囡这么乖的,你不要哭好不好,我在这里等了你好几百年,我不想看见你哭,你不要哭。”
她哭着睡了过去。
我把项链收起来看这挂这泪滴的女人,囡囡是她吗?风郎是谁?是她的爱人吗?
听闻爱情十有九悲,真的是这样吗?
站在床前看这女人后,把她放平在床上。
后来,她彻底把我认成了风郎,每天拉着我的手说不尽的相思,但她的伤体始终不见好,情况与日剧下。
她揭开了我的枷锁,但我看她时日将至,还是陪她走完这一段吧,至少,我觉得她这几天很高兴。
而我也知道了她和风郎的故事。
并不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故事,只是一句等我娶你的诺言。
风郎是蜀山剑仙,讨伐魔族时对囡囡说:“等魔祸消除,我娶你。”
五百剑仙御剑而去,身负除魔的至宝和一去不回的决心,囡囡等待这,等待风郎回来。
等到的只有一口剑和一根头巾,那是囡囡亲手缝制的头巾。风郎的表现很好,和同袍一起挡住数十万的魔族大军一天一夜,让背后的城池百姓得以转移成功。
他是站着死的,死的很男人。
心灰意冷,正值门派要探索新发现的仙凡遗址,她就随着同袍进来,在这里一困就是数百年。
又是三日。
囡囡死了,在我的要求下把她身体洗干净,为她穿上她准备了几百年的嫁衣,她对这镜子中的自己,看这从不曾见过的自己死去。
而风郎的剑和头巾也给了我,她保护的很好。
跨上剑,我再次踏上征途,去给囡囡报仇,杀了她姐姐。
到了她姐姐的洞府,囡囡没有姐姐,当初进来的所有人除了她都死了,那名姐姐不过是囡囡的精神人格。
但郝师姐确实死了,最残忍的方式杀死了她,面目已经全非神魂也已经俱灭。
“哎。”叹了口气,“郝师姐...再见。”把项链捏在她的手上,毁掉这里的洞府后,我又一次陷入了迷茫。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或许再过一段时间我也会和囡囡一样精神出问题,如果信仰的三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