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沙暴,总算是过了这个该死的沙暴,后方就是被风洗劫过的土地,这么说吧,大地被掀起至少十多丈,掩盖在下面的东西都浮现出来。
有残垣断壁的古老城墙,亦有万年不腐的古人类尸骸。
有些甚至还保持着战斗的瞬间姿态,诉说着这里昔日惨痛的战争。
“后面!”郝师姐拍拍我肩膀。
回头时,看见守墓人已经追了上来,它们速度十分的快速,眨眼就已经到了我们面前,相距恐怕不足三十米。
赶忙扔出替身。
但是替身刚刚脱手就被消灭,这瞬息间完全不够我们逃脱,只能看见守墓人愈发的靠近了。
怎么办?
郝师姐抢过我手上的替身:“擎天指。”
一指把两只堆叠在一起的纸人推向遥远的天空,守墓人看看我们又看看替身,最后舍弃压低气息的我们去追寻替身,替身已经飞出去很远了,我抓紧时间逃走,顺便让郝师姐再次弹出去三十只纸人,应该够给我们争取十分钟吧。
还要继续丢掷纸人,还没到仙亭,我们就用了八十只,总共只有三百只啊。
“到了,你看。”我指着前方的废墟,当时仙亭和石山彻底的崩塌,此时沙砾中还有半掩埋的亭顶,故而能够一眼认出来。
坠下虚空后,扫开地上沙砾,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只见的一条巨大的红色裂缝现世,如果猜得不错这下面就是守墓人的巢穴,往下面窥视,深渊不见底,只能看见如血的红光,和郝师姐对视一眼后,她一脚把一块巨石踢下去。
巨石翻滚向下,时不时和山壁相碰发出轰隆隆的声音,随后坠入红光彻底消失,也没有听到回音,仿佛泯灭了一样。
“这下面不知道又有什么凶险。”郝师姐拂了拂额前的青丝,“我先下去探路。”
“不可!”我摇摇头,“我不能让你犯险。”
“呵呵,为什么?”她好奇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她的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因为我们只能一起下去,单留一人在外面,将会面临守墓人的杀伐。
御剑往下,我手上提着坎水,水汽笼罩在我们身边形成一道屏障,从深渊往下,可以清楚的看见天外天的地质构造,表面三千米是沙砾,往后就是坚硬的岩石,再往下还有异兽的化石,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石油和煤炭。
唯一不变的就算是地下上百千米的石岩依然是红色,就仿佛是被血染透。但这里确实不属于世界,因为没有提供世界运转的能量,一切都显得如此冰冷。
“我们不会直接掉出天外天吧?”下了足有千千米依然不见底,我不免有些嘀咕,这要是掉入寰宇,天知道会不会死掉。
郝师姐说:“山壁上多有洞穴,不如先进去再作打算!”
“嗯,如此也好。”御剑飞上一块突出来的平台上,前方有一个向内不知几许深的洞穴,我和郝师姐直接走了进去。
洞内很潮湿,长满了我们吃过的蘑菇,所以洞内的味道很香,只是洞穴幽暗,尖尖的钟乳石星盘错落透着格外的森寒,这条路应该不会通往幽冥吧。
这里没有磁场,我的石英表失去作用,没有了定位和定时的东西,我就是两眼一抓瞎。
“嘘!”我掩住嘴巴。前面有脚步声,在这逆乱时间的天外天居然还能听到第三个人的脚步声,让我既是充满希望有感觉慢慢的恐惧,躲在一块钟乳石的背后,就看见一身穿金色盔甲的战士拖这长刀亦步亦趋却脚步坚定的走了过来。
头盔丢弃,露出一张苍白健壮的脸,金色盔甲破碎沾染难洗的鲜血,那口刀只剩下一半在空中划出淡淡的金光。
他尚有生机,但弱的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会消失。
那战士拖这身躯走到我们躲避的钟乳石面前轰然倒下,溅落在尘埃中不省人事。
我摸了摸下巴壮胆子走过去,用手探了探鼻息,手指感受到一股温热,他还没有死。
要不要救?他值不值得救。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和郝师姐交流了一下后,她说可以救,为了防止他起来后发狂需要设下禁止。
我依靠现有的东西摆下一个困阵,虽然不是多玄妙,但想来可以阻挡一时片刻。
此人的将死是因为他体内有很多暗伤吞噬这生命,我也不知道怎么救,就把执念灵源召唤出来让其笼罩,给他提供真元,帮他复苏。
一面要做好守墓人到来,一面还要小心未知者是否有危险。
和郝师姐坐阵此地,守墓人很快就找来了,它们屯聚在旁伺机而动,但它们不应该直接冲上来吗?但此时是为何?
难道是因为这个未知者?
肯定是,因为守墓人都只是站在一旁不再前进。
既然如此,我把未知者用离火剑托起来,有他在就不怕守墓人了,但未知者及其的沉重,我的飞剑已经能够托起千万之重,却难以托起未知者,只能离地三寸被我推着前行。
未知者来自深处,既然他和守墓人有关联倒是可以进去走一遭。
往前走了一段路后就是下坡路,不过下斜坡度很低,缓慢的下降中。
而守墓人一直跟在我们的背后,第一阶梯距离我们仅有十米,顷刻间就可以冲上来把我们撕碎,不过嘛,有未知者在,他们不敢僭越雷池。
“据说守墓人拥有领导者,不会就是这人吧?”郝师姐说。
我当然有这个顾虑,但是他现在还处于沉睡,短时间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