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茶认不出是拿来作何的,兴致缺缺的把它还给司礼监,漫不经心的问道:“贵妃娘娘怀孕了?”
司礼监把盒子收好,点点头。
“那她若是生下皇子,该当如何?”
“她生不下的。”
司礼监将她抱在自己腿上,轻声道:“她爬不上去。”
他的语气很淡,夹杂着一股令人闻之胆颤的薄凉,刺骨惊心。
温茶抱住他的脖颈,抱怨道:“我不喜欢她。”
“嗯,”司礼监摸摸她的脑袋,“我也不喜欢。”
“她会死吗?”
“是人都会死。”
司礼监语气清冷道:“但是所有让你不高兴的人,都会先死。”
下午司,礼监带温茶去了东厂的刑房。
隔着铁笼子,已经被削成人彘的江嬷嬷被人埋在了装满盐的坛子里。
之前司礼监只是割断了她的手脚还有舌头,但是现在,她的鼻子被人割了,眼睛也没了,她变成了活脱脱的废人,可重要的事,她还活着。
在没还完生死债之前,她不会死。
只要活着,这辈子,只会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