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时分睡过去的宋世文,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和说话声,从睡梦中醒过来,他睁开眼看到的是芳子站在病床边,瞪着一双明亮忽闪的大眼,正在欣赏着他这张英俊的脸。
“芳子,你、你怎么又这么早过来了?”
“还早吗?是你夜里没睡好,天亮又睡得非常香甜,都已经是上午点半了,你还说早吗?”
“什么?都点半了?太阳出来了没有?”宋世文连续三个问,问的芳子哈哈大笑着走到窗前,伸手抓住窗帘,猛地拉开,洒进房间的阳光柔和的叫人浑身暖融融。
宋世文看阳光突然洒满病房,心情大好的伸开双臂好想拥抱,不禁尽情的呼喊道:“阳光,我祈盼的阳光终于如愿以偿地送给了我,太好了。”
“哈哈哈,宋先生,你不会是一直被关在小黑屋,从来没见到又渴望见到阳光的沃斯迪克吧?”
宋世文不好意思的笑说道:“芳子,我祈盼今天能有阳光,虽然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我可以有自己的希望,现在希望实现了,我真的很开心很高兴。”
芳子很不理解宋世文为什么会对阳光这么执着,难道今天的阳光比昨天的还要明亮?
她无法理解宋世文对阳光的祈盼,因为宋世文今天面临的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而把生的希望和自己的愿望都寄托在今天是否会出太阳。
现在看到冬日明媚的阳光洒在病房里的宋世文,高兴之余又满怀希望的问道:“芳子,今天的报纸来了吗?”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报纸来了?你不是说报纸上登载的那些不痛不痒的新闻和其他消息,都是经过过滤和某些主宰n的人,授意写出来的东西,毫无借鉴和浏览的废话吗?”
“哈哈哈,今天不一样,因为有个小人物要求发声,却不知道晏城的报纸能不能叫这个小人物如愿,请芳子快告诉我,报纸到底送来了没有。”
芳子摇头看着宋世文说道:“每天送报纸的时间一般都在九点左右,现在离九点还有十五分钟,报纸一定还在路上,如果你想及早的看到报纸,我现在就到大门值班室等着。”
她边说边皱眉不解的问道:“宋先生,你说的那个小人物要在报纸上发声,不会说的就是你自己吧?”
宋世文被芳子这么一问,马上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说话毫无戒心的表露出内心的祈盼和秘密,不仅哈哈笑道:“一时顽皮,说话没经过大脑,只是想看看今天的报纸,随口胡说,不值得推敲。”
他说着又哈哈笑了几声,以掩饰自己说谎话心虚的表情有变。
芳子不但是一个善良温和的姑娘,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聪慧机智有文化的年轻成sn性,对宋世文这种自欺欺人的小伎俩,怎么能瞒过她的聪慧和眼睛?
她又是一个很体贴人,不给心爱的人添烦恼和刺n绪的心理分析师,既然宋世文在激动期间流露出心中的秘密,马上又想掩饰的不被他人洞察,芳子心里明亮的一笑而过。
九点已经过去,芳子还没把今天的报纸送过来,宋世文不仅心理开始焦躁起来。
他心里非常清楚,一旦今天的晏城晨报和其他报纸,不能如期登载预先安排好的新闻报道,恐怕他宋世文就会被特高课抓进宪兵队审讯室,进行严刑审讯,交代出他这个自己承认,是sn幕后指使人的一切罪行。
宋世文在病房里紧张的等待芳子把报纸送来,突然芳子冲进病房,声音颤抖的喊道:“宋先生出大事了,特高课抓了晏城好多社会名流,就连市长方俊卿和晏城晨报社社长兼总编史可为都被带进特高课审问。”
宋世文听芳子大声喊叫特高课抓了晏城社会名流,吓得他顾不得身负重伤,跳下病床拿起衣服就要冲出去。
被惊人的消息震惊的宋世文,跳下病床拿起衣服刚冲出去几步,突然坐骨伤处传感到神经引起锥心的疼痛,疼的他啊的一声惨叫趴在地上。
芳子一看宋世文听她喊出的消息,突然疯狂的跳下床,吓得她还没来的及扑上去阻止,宋世文就疼的惨叫一声摔倒在地,赶紧冲过去扶住宋世文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莽撞,不要命啦?”
宋世文满眼含泪的看着芳子说道:“芳子,是我这个混蛋害了他们,请你扶我快把我送到特高课,所有的事都由我来承担,拜托你了。”
芳子不知宋世文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仅吃惊的瞪着两眼问道:“宋先生,你说清楚,他们被抓与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主动跑到特高课认罪?”
“什么都不要说了,要是去晚了,晏城这些名流就会因我而遭到酷刑折磨,说不上还会送了性命,请你快找车把我送到特高课。”
宋世文如此心慌意乱做出叫芳子不可理解的行为,不但芳子心中疑惑,就连宋世文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把事搞的这么糟糕,以至于连累了这么多人。
发生这样重大人命关天事件,可以说完全由宋世文引起。
特高科饭冢大佐面对晏城,四城门和城区发生如此大范围sn,后来发展成在北大街92号,nr武装与日伪军火力对抗,这一系列的事件引起特高科课长久野俊男将军极大地怀疑和愤怒。
久野将军听完饭冢大佐对这次sn事件的汇报,马上意识到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nr行动,尤其是在92号发生激烈的枪战和b,与sn联系起来,更加觉得这件事的不一般。
饭冢大佐诚惶诚恐的站在密室将军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