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斤的石弹,居高临下,势如破竹,在山下的大军中犁出十多道缺口。
被石弹直接命中的,无论是将士还是那些将旗,亦或者是战车等等,瞬间就被砸成了齑粉。
石弹的余势不减,有的石弹砸中目标之后会跳起来,还能形成二次、三次伤害的。
有的石弹砸中目标之后,却还能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许多人躲避不及,被这样的石弹擦着就非死即伤的。
还有的石弹质量不过关,砸中目标之后就会仙女散花一般,直接碎裂成许多小石块。
这种带着庞大动能的碎石块,四处飞溅,这才是最为致命的。
这种石弹周围三丈之内,几乎不会留下活口的。
张鲁军将士的铁甲也好,皮甲也罢,在石弹的淫威之下,根本就无济于事!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的石弹,都能砸中目标。
毕竟,操作投石机的将士大多还是新手的说。
石弹如雨,带起一阵阵残值断臂,张鲁中军瞬间大乱。
石弹轰碎了张鲁的大纛,张鲁的亲兵也被石弹杀伤不少。倒是张鲁的战马被惊,带着他冲透了中军,远远的冲到了一边。
张鲁原本是乘坐马车,被中军护卫着的。
经过子午谷谷口时,张鲁乘坐的马车出现故障,无奈之下,张鲁只得骑马。
也因此,张鲁算是躲过了一劫。
惊魂卜定,张鲁很快就发现了石弹的来源。
抬头看着防守,张鲁咬牙切齿:“给我攻山!”
长剑所指,刚刚收拢的亲兵,很快就混入混乱的人群,去传达主公张鲁的军令。
身为汉中之主,张鲁自然是熟知汉中境内的地形。
他知道凤凰山易守难攻。
但是,现在却不得不攻。
因为,凤凰山恰好遏制了他张鲁进攻西城县的道路。
诚然,张鲁可以不计兵力折损,全军快速通过凤凰山脚下,直接去攻打西城县。
但是,这么一来,他张鲁将腹背受敌,就连粮道都有危险的。
所以,凤凰山上既然有敌军驻守,他张鲁就必须拔掉这个钉子。
……
石弹还在如雨下着,每一个呼吸,都有数十人被石弹砸死砸伤。不
过,有了亲兵的组织,混乱的大军很快就有组织了。
一队队弓弩手,在刀盾兵的护卫下,开始进攻着山道。
刀盾兵自然是防不住石弹的。
但是,刀盾兵护卫着弓弩手,沿着山道向上仰攻,山上的投石机对他们就不再是威胁了。
山脚下的那段山道,并没有敌军守卫,张鲁军推进得很快。
只是,刀盾兵和弓弩手刚刚爬上三五丈,就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几枚石弹,顺着狭窄的山道,从山顶上滚了下来。
挡在最前面的刀盾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石弹轰击过来,却连逃跑或者闪避的动作都无法做到。山路狭窄,左右两边不是悬崖就是峭壁,正面是滚滚而来的石弹,背后是拥挤的友军,他们能向哪里躲避?
石弹瞬间碾压着刀盾兵,然后又碾压着躲在后面的弓弩手,偶有尸体阻挡了石弹,但石弹后面还有几枚石弹。庞大的动能之下,尸体也不能阻挡石弹的势如破竹。
当石弹最终停在山脚下时,这三五丈长的狭窄山道,瞬间就成了一条血路。
唯有少数见机快的家伙,见势不对的时候,有人直接跳下了悬崖,有人直接向后跳到了山脚下。
攻山,似乎陷入了僵局?
张鲁带着几名将领,还有谋士杨松,躲在山脚下的一块巨石后面,正在商议着对策。
这时,石弹还在怒吼,不过大军早已四散避开,远远的避开投石机的轰击范围。
只有少数伤病,还在石弹轰击的范围内哀嚎着,承受着石弹的摧残。
“如今是仲秋时节,只可惜敌军有先见之明,砍光了山上的草木,否则,咱们倒是可以试试用货攻山的。”杨松将脑袋伸出巨石之外,仰视着凤凰山的情况。
“凤凰山的山道陡峭狭窄,敌军又在山上备着滚木礌石,这些滚木礌石没有消耗完,咱们让再多的将士攻山,都只是在给敌军送人头。”杨松分析着。
“那么,这凤凰山,咱们如之奈何?”张鲁喘着粗气,眼神恶狠狠的瞪着凤凰山。要知道,就在刚才,他张鲁,汉中一代雄主,差点就被某颗石弹报销掉的呢!
杨松看看天色,又看了看易守难攻的凤凰山,建议道:“主公,夜幕即将来临。”
张鲁闻言先是有点诧异,杨松的这个回答貌似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呢。
只是,顺着杨松的视线,张鲁发现,此时距离天黑也就一两个时辰了。
张鲁的智商不低,瞬间就明白了杨松的意思。
白天既然无法强攻凤凰山,何不夜袭呢?
夜晚敌我视线都受阻,山上的敌军就不再好放滚石了。
只要有将士能杀伤山去,山上的低聚就不足为惧了。
“那好吧,咱们就在凤凰山附近扎营,等夜晚降临再说!”
张鲁叹了口气,心中却尤有不甘。
很快,张鲁军就鸣金收兵了,大军在距离凤凰山五里左右,扎下了营寨。
……
凤凰山上,看着山下的敌军鸣金收兵,并且扎下营寨,庞统还有些可惜。
刚才的那一阵投石机发威,庞统感觉很不错,只可惜张鲁军撤得太快,若是再让塘庞统轰击半个时辰,杀他张鲁一两万将士,他庞统还是敢保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