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城,坐落在角鹰山的西南方向,城外的护城河连通后山的登月湖,以及城内的邵河,其中又以登月湖为扬州城的水源命脉,若是两国军战,敌军截断了登月湖流向邵河的水源命脉,那这扬州城将会不攻自破。

所幸,现天下太平,是一个没有烽烟和战火的时代,所以扬州城的百姓都不用担心受到战争的波及而变得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自唐王定国以来,扬州城经过数十年的发育成长,到如今已有一番昌盛繁荣的迹象。络绎不绝的马车商户携带着大大小小的物资古玩,从异地他乡来到这扬州城,准备与当地百姓进行一桩大赚特赚的买卖。

有口音不纯,大多操着一口唐国雅言的外地游客,带着鼓鼓荡荡的银子银票准备在扬州城大买特买,什么当地好吃的好玩的土特产,什么闻名中原的风景名胜,最令他们心神往之的还是扬州城外,那座令正道人士不敢随意涉足的角鹰山了!可他们也碍于角鹰山的恶名,故而只敢远观,而不敢近临。

孙骆涯,作为一个长相平平,没有任何出众之处的大好青年,今日却是在扬州城的“天九坊”里“大杀四方”。

天九坊,顾名思义,其实就是扬州城里的一处当众聚赌的场所,这天九坊还是和衙门打过交道的,故而能够光明正大的从天亮赌到天黑,又从天黑赌到天明。而坊名之中的“天九”二字,实则是在暗示这间赌坊主要是以玩天九牌为主,其余的骰子猜大小,还有一波拼的买大买小都是次要的赌玩游戏。天九牌来钱快,去钱也快,而且有时候玩的还是心机,与摇骰子的买大买小大不一样。天九牌可玩性更高,有时候还要斗智斗勇。

闲话少叙,那孙骆涯自打昨日溜进了扬州城,就一直待在天九坊没有出去过,也不知为何,这小子从一开始的一文钱,到如今的百八十两,从未彻底彻底的输过。不管是猜骰子,还是买大小,他要么不下,要么就全押,总能赚他个钵满盆盈。可不知道为啥,今早这天九坊里来了位女扮男装的俏人儿,在她一旁观战的孙骆涯简直看的连连咋舌,这女人可不一般,有他昨晚的风范,虽然她不玩猜骰子和买大小,可玩那天九牌的技术,那是相当的了得。十局九胜,还有一局是牌实在太烂,烂到两副牌的点数相加起来,还不如人家一副牌的。不过总的来说,这女人从进来时,跟孙骆涯借的十两银子,到现在她已经赚了有二三百两银子了。

忽然,那女扮男装的奇女子,一脚踩在板凳上,捋起袖管,露出那一截白如莲藕的臂腕,豪迈地大叫道:“来来来,咱们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来,咱们再来,谁怕谁!”

那些个输了银子的赌鬼各个都不信邪,还要继续跟这假汉子玩牌,不出一盏茶的功夫,那位被孙骆涯在心底里称为“女汉子”的奇女子又是赢了个五六十两,而且她的赌注越玩越大,似乎根本不去担心自己会输个精光的样子。

“天九王!哈哈,快掏钱,快掏钱。”

一旁的孙骆涯见那位小手摇摆的像拨浪鼓似的女汉子,忽然感觉一阵头大,以后要是谁娶了这么个婆娘,一天到晚还不得被她给气死。

也就在这时,赌坊里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官兵来了”,然后所有人就纷纷地胡乱逃窜起来。虽然说天九坊是当地衙门认同的娱乐场所,可却是官府所不能容忍的。所以也不知道这支路人口中的“官兵”是从哪里调来的兵。总之他们在这里聚赌的人要是被官兵给抓住了,可是要坐大牢的。

突然,赌坊里有人喊了句“癞皮八跑了”,那些还在赌坊里四处乱窜或是抱有侥幸心理的赌鬼一个个都彻底慌了神,这癞皮八是天九坊的管事,他要是跑了,就说明这次的官兵绝对是来头不小,所以下一刻就见坊里的赌鬼们一个个都发了疯似得往后门跑。

就在孙骆涯一愣神的功夫,那位刚打了副“天九王”的女汉子,已经将台面上的银两银票用白如莲藕的手臂扫进了她事先准备好的一条大麻袋里,然后一把拉起孙骆涯的手,催促道:“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啊!”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可孙骆涯被她拉到那桌猜骰子买大小的赌桌前时,就见到那女人两眼放光似得,顾不得跑了,将赌桌上的那些赌鬼逃窜时忘记拿走的银票全都扫进了她那只明显还皱瘪瘪的麻袋里,只是在孙骆涯一眨眼的功夫,那女人就束起了麻袋的口子,朝他这边一挥手,道:“走,快走,跟我走。”

看她那副贼兮兮的模样,孙骆涯在跟她一起从赌坊的后门逃离之余,嘴上也是苦笑连连,这丫的咋感觉像贼一样。看她那熟稔的手法和轻车熟路般地逃离路线,这他娘的还是个惯犯?

就这样,孙骆涯在忐忑的情绪下,一路跟着那位女扮男装的汉子离开了天九坊。可当他们一离开天九坊的后门,就见到屋外那黑压压的一群人,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那惯犯也有失手的时候啊……

只见那位肩抗好几百两白银和好几千两银票的奇女子,悻悻然地放下肩头上的大麻袋于地上,然后一脸赔笑地空手退步到她那位“共患难”的赌友身旁,目视前方,皮笑肉不笑地低声询问道:“大兄弟啊,你会不会武功啊?”

一直感觉不太对劲的孙骆涯咧了咧嘴,道:“应该……会吧?”

“我靠!”

那女子听了孙骆涯那不确定的口吻后,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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