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开始到现在,这一路上提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还好,姑娘没有往牛角尖里头钻,不然,她可是有的劝。看了眼被伏秋莲抱在怀里,胖乎乎的小手圈着伏秋莲的脖子,不时咧嘴笑的辰哥儿,刘妈妈也咪了眼笑起来——人老了,要的不就是这些吗?

当然,若是姑爷在……

不过是念头一转,刘妈妈便摇了头。

做人得知足,不能贪心的。

而且,姑娘一家这么好的人,姑爷又是一心为着老百姓,这样的一家人,老天爷也会保佑的呀。想通了的刘妈妈脚步轻快的走去外头,“冬雨,冬雨,姑娘的饭菜。”

喝了两碗稀饭,配了一个饼,伏秋莲觉得肚子里有了东西,仿佛力气都跟着回来了似的,刚才她才起床下地,抱着辰哥儿时好像脚都是软的。

又怕刘妈妈担心,才硬撑着没出声。

好在这会总算是缓过了这口气,和着冬雨几个丫头说了会子话,又让莫大过来问了几句,屋子里,便只余下了几个丫头和伏秋莲母子,两天来伏秋莲虽然也和辰哥儿在一个车上,可却是没有抱过他,也没和他说过一句话的。

不知道他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的,反正自打晚上伏秋莲清醒过来之后,小家伙就特别的粘伏秋莲,可以说是寸步不离!刚才吃饭时,刘妈妈想着把他接过来,坐在一侧喂他,可手才伸过过去,辰哥儿直接就扯了嗓子哭起来。

伏秋莲是好不容易才哄好。

如今,更是直接就趴在伏秋莲怀里不动了。坐在一侧椅子上的刘妈妈看的眼圈微红,“您看看,这是姑娘您还跟着呢,若是您不在,这哥儿得哭成什么样?您也不想想,老奴就没见过您这样当娘的。(

辰哥儿这是怕自己再像前两天那样不理他吧?

人都说孩子最敏感,如今看来,果然是不假啊。

轻轻的抱辰哥儿抱了抱,伏秋莲朝着刘妈妈歉意一笑,“妈妈,我都知道错了。”她哪里舍得离开自己的孩子?不过是怕连清那里的事情处理不好,而且,若是旱灾过后真的有疫情,自己好歹也是个医生不是?

可如今想想,是她太圣母了吗?

她叹了口气,轻轻的抱着儿子,“辰哥儿乖,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娘亲再也不离开你了。”辰哥儿虽然听不懂自家娘亲的话,可被自家娘亲抱在怀里,小家伙还是很乐意的。

嘴角咧开,咯咯的笑了起来。

刘妈妈在灯影下静静的坐着,看着她们母子在那里笑闹成一团,旁边偶尔冬雪几个插上一嘴,一屋子的笑声里,倒是和外头那些让人看了只觉得发闷,喘不过气来的情景仿佛隔了两重天似的。

伏秋莲看着辰哥儿睡下,因为他们叫的是套房,几个丫头也都在外头屋子简单的搭了张床铺睡下,伏秋莲便坐在门口和刘妈妈说话,“咱们走出来也有一百里地了吧?”

“嗯,莫大说差不多。”

“妈妈可看了外头?情景好些了没有?”

“还不是那样?”说到外头的情景,刘妈妈也摇了头,以前也只是从老人们的口中听说,哪里哪里是灾年,没想到她这一辈子临老临老,这人却着实的见实了一回。

“您不知道,老奴这一路上啊,连大气都不敢出。”外头那些人一个个的盯着他们,那眼神,直到现在刘妈妈想想都觉得心头发冷,“幸好咱们提前走,若是再过段时间还是这个样子,没有朝庭的救济粮,怕是咱们还真就走不出来。”

伏秋莲也顿了一下,刘妈妈这话应该是实情。

食指在椅子扶手上轻敲几下,她看向刘妈妈,“咱们的吃食还有多少?”

“姑娘您想做什么?可不能再给出去了啊,咱们的东西本就不多,这一路上这么多人都指望着吃呢,不然哪里有力气走路?”要走一个月呢,再说,刘妈妈瞪着伏秋莲,“您,辰哥儿可不能在路上把身子垮了吧?还有莫大他们,路上若是有什么事都需要他们出力呢,这要做事,吃不饱肚子您让他们拿什么出力?”刘妈妈说的很实在,道理也很普通,听的伏秋莲是半个字都反驳不了。

最后,她叹口气,“那,妈妈明个儿一早去看看这店里还有些什么吃的,咱们在这里施几天粥吧。”

“这倒是可以,可是,谁来管啊,咱们不可能停在这的。”

“让那些灾民来负责。咱们明个儿一早和这些灾民,掌柜的说清楚,若是掌柜的敢苛刻,或是暗中搞鬼,光外头那些灾民也会让他没好日子过的。”

刘妈妈想了想,点头,“也只能是这样了。”

次日一早,伏秋莲在和莫大几个商量了之后,莫大本来是不怎么想多管闲事,他们的职责是护送伏秋莲一行回镇上,然后,再分头去京里送信,寻人。

可架不住几个丫头在一旁嘀嘀咕咕,最后,延风也劝,“头,这事也耽搁不了咱们什么时间,一会我就出去安排,把两边的人都说好,咱们就直接出发,不会耽搁时间的。”

“也好,那你就去安排吧。”

伏秋莲招了招手,把六十两银子递过去,“你和掌柜的说,让他支三口大锅,施一个月吧。”如果是换做平日,这六十两银子吃上一年都没问题,可现在?

估计这一个月还真的施不来。

不过,她之所以说一个月,是留着掌柜还价余地呢。

果然,掌柜的一听就摇头,“太太是好意,这也是善事,按道理来说小老儿是不该辞,也不能辞,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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