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不管是为了余妈奴,奴婢的清白,还是咱们府里头的声誉,奴婢恳求太太您,好好的派人查查这事,千万不能误信人言,奴婢和余妈妈被人冤枉,无故责罚也罢,可若是外头的人看低了咱们成府,这可让老爷日后在外头如何走动?”

“原来,你还是真心为着老爷着想的?我还以为,你根本就只是想着自己呢,呵呵,现在看来,倒是我这个太太以小人之心度你之腹喽?”

“奴婢不敢有这种想法。”

“唔,是不敢,不是没有啊。”

“太太您饶了余妈妈吧,余妈妈她随着奴婢,服侍奴婢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若是想要罚她,奴婢恳请太太找出确实的证据,别让人冤了她。奴婢代她谢过太太。”

芝姨娘一个又一个的头磕下去,很快额头就见了血。

椅子上,成太太眉头紧皱,看着地下的芝姨娘正想说什么呢,门外一声轻咳,一声男子漠然,带着几许不悦的声音响起来,“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才回家,怎的就闹腾成这样?太太,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做什么,问你那在地下跪着,觉得委屈,觉得我愧待她的爱妾呀。”成太太慢条斯理的看了眼成大人,心里冷笑,你现在心疼了是吧?

等一会你问出实情,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份心疼的心!

成太太自认还是比府里任何女人要了解这个男人的,有能力,有几分才学,而且,也有不小的野心!更让人心寒的是,这个男人没有情!

为了他的目的,他可以很冷静,狠的下一切心的搬到在他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心惊之余,成太太也只能庆幸,还好,在他前进的路上,自己母子几个还是被他放在眼里的。

成大人挑了下眉,对于成太太给自己脸子看,甚至连茶都没奉一下,他也不觉得如何,只是看向跪在地下的芝姨娘主仆,从余妈妈身侧,低眉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两名身强力壮的婆子,自地下几页类似账册的东西上滑过,最后,落在芝姨娘额头的殷红上,把身子往后靠了靠,再开口,成大人声音里透着几许的慵懒,“谁来和我说说,这是怎么个回事?”

“……”

厅里一时静寂无声,竟然没有人开口!

成大人却也是不以为意,只接过小丫头捧来的茶,轻轻的在那里低头饮着,成太太坐在一侧,嘴角微翘,眼底深处一抹嘲讽掠过——

这演技可真真的好呢。

他还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虽然看似他对芝姨娘没什么重视,可她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芝姨娘身侧绝对有成大人派过去的人,为的就是怕自己去过份的为难芝姨娘。当然,她也很是了解成大人。

一般的小打小闹他是绝不会出声的。

这整个万山谁不知道他成怀谨是靠着丘家起来的?虽然是倒插门,赘婿的身份,但当初在爹爹过世,他有心重振成家时,丘家上下可是没有一个人拦他。

甚至,连娘亲都在自己的劝说之下,沉默了一天一夜,只对着成怀谨提出了一个要求——次子姓成!如是,皆大怀喜,这万山县一说起来这桩事,谁不说是成丘两家的美话?

若是成怀谨来个宠妾灭妻啥的,他还有脸在这城里混?

成太太吃的一笑,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似笑非笑的挑高了眉,斜睇着地下的芝姨娘,“芝姨娘别跪了,起来说话吧,不然,老爷不知道在心里疼成什么样呢。”

“太太您说笑,老爷心疼的自然是太太。”

成太太不置可否的挑下眉,没出声。

看着这屋子里的一妻,一妾,以及跪在芝姨娘身侧,一脸委屈,巴巴瞅着自己讨公道的余妈妈,成大人喝了几口茶,放下手里的茶盅,看着芝姨娘纤弱的身子跪在地下,额头上的殷红触目惊心,他握着茶盅的手指紧了一下,最终,一狠心,移开眼,看向成太太身侧服侍着的彭妈妈,“你来说。”

彭妈妈自然是先看向成太太的。

虽然成大人才是这一家之主,可彭妈妈却是打小看着成太太长大的,又是之前丘府里头的老人儿,自是舍不得自家的姑娘受半点的委屈,成太太接到她的视线,微微一笑,“即然没人说,那么你就给老爷说说吧。”

“好好的说说今个儿的事,说说咱们的芝姨娘为什么要跪在这里,是我让她跪的还是她自己跪的,说说,我为什么要罚余妈妈,都说清楚,别让老爷觉得我是个恶人,故意责罚他的宠妾,让他白白心疼,我也枉做恶人。”

“太太你这是什么话,为夫只是刚好下衙,本是想着陪夫人说会话,可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般情景,不过是个妾罢了,太太罚她自有罚她的道理,若是太太不让为夫理会,为夫这就走。”

“当真?你真舍得把她交给我处理?”成太太玩味一笑,对着成大人心情甚好的勾勾唇,“老爷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的宠妾给卖了,或者是做出点其他的事?”

“你当真不心疼?”

“自然是真的,你我夫妻,我自是信得过太太你的。”成大人笑容温和,放下手里的茶盅,微微一笑,就势起身,“即是这样,那为夫突然想起书房还有些事——”

“相公,和你开玩笑呢,鼓妈妈,你和老爷说。”

“是,太太。”彭妈妈很是恭敬的点头,起身上前两步,对着成老爷恭敬而客气的行礼,而后,语字清晰,字词缓慢的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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