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先生的幽魂白骨幡,是用人的阴魂和尸体炼制的。
至于这些人是不是墨先生杀的,那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种可能性极大。
那些被杀的人,在临死之前,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产生了极大的怨气。
在死后,他们的魂魄依旧被囚禁在白骨之中,炼化在幡面里,每日受阴火焚烧的痛楚。
这种苦痛,逐渐的消磨了人性的最后一点灵光,让所有的冤魂,都变成了只有兽性的魔鬼,唯一的一点意识,就是吞噬掉周围的一切活物。
墨先生靠着这个残缺的幽魂白骨幡,纵横岭南,被尊称为一代术法大师,享受十几个大家族的供奉,威风无比。
然而这无往而不利的幽魂白骨幡,今天在叶错的金剑之下,释放出来的黑雾,如同一匹黑布被瞬间撕裂,无数的冤魂被直接斩成两半。
叶错手中的金剑,纯粹是真元所化,蕴含着杀戮法则,纵然冤魂不是生命体,但只要属于叶错的敌人,就会被杀戮。
金剑巨大无比,足足十几米长,比叶错还要高好几倍,像是一个小蚂蚁拿着一把巨剑一样。
一剑斩下来,无数的鬼魂嚎哭,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金光如同闪电,只是一瞬间,就到了墨先生的面前。
仿佛晴天霹雳,一道金光从叶错的手中延伸出去,在空中如开天巨斧一般,撕裂空间,轰地一声斩在黑雾上。
那团黑雾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之力,被直接劈开。
然后金光去势不减,一直朝着墨先生斩去,轰隆一声巨响,无数的黑烟升起,周围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啊!”
墨先生惨叫了一声,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他手中的幽魂白骨幡,直接被斩成一块破布,十分奇怪的是,那一块布,原本是平面的,但是此时却源源不断的从里面,滚出来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头骨。
大的有篮球那么大,小的只有拳头大小,但都是人的脑袋的头骨,一个个在地上滚动,咔哒咔哒的张嘴咬来咬去,看起来十分的诡异。
但是这些人头还没咬到人吗,就被四溢的金光,直接碾压成齑粉,一股无形的气浪,如同一个透明的肥皂泡一样,朝着四面八方散开,整个赌场大厅的窗户玻璃全部被当场震碎,赌桌东倒西歪。
大厅内仿佛台风过境,被肆虐的一片狼藉。
地面上,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出现了一条半米深的沟壑,露出破碎的水泥混凝土和折断的钢筋。
墨先生身上的衣服都被撕裂成了一堆烂布片,他捂着裆部,惊恐的看着叶错:“高手……啊不,大师……啊不,前辈大人,我错了!小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老高抬贵手,饶了我这糟老头子吧!”
叶错冷哼了一声,往前跨出一步,整个大楼都是一晃,淡淡地道:“你要和我聊聊?”
“不!不敢!前辈大人,您来去纵横,晚辈不敢在你面前多言!”
叶错再往前跨出一步,周围的窗户玻璃仪器破碎:“你说我出老千?”
“没有没有!前被大人,这天下财富,你取之,则天下尽是你的。区区一个亿,还不知道您动手,是我们坏了您的雅兴!”
叶错手中金剑起,四方风云动:“你想以术法杀我?”
“不敢不敢!前辈大人,您神通无敌,天下罕有,晚辈一时糊涂,狗眼看人低,瞎了一双狗眼,不识泰山真容,冒犯之处,还望前辈大人有大量,海涵!”
“区区小辈,以阴魂练功,伤天害理,也敢自称术法宗师?我今天废你法器,灭你神通,羞辱你尊严,折损你威名,你可有半分不服?若有不服,尽管说出来!”叶错手中的金剑越来越锋利,似乎要将整栋大楼都拦腰斩断。
“不敢不服!前辈大人神通惊天下,晚辈心中,只有惊恐畏惧,没有半分不服气。前辈大人今日饶我不死,日后前辈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不敢有半分怨言!”
墨先生的话,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岑老板和脂月的耳朵之中。
两个人的颜色越来越难看,万万没想到,平时在岭南,如同神仙一般的墨先生,在叶错的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岑老板此时,一张脸已经没有了半分的血色。
叶错转头,看向了他,道:“岑老板,我今天在你赌场出老千,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这……这位先生,您开玩笑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岑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对着叶错点头哈腰。
“我就问你,你要怎么处置我?”叶错面无表情。
岑老板咬着牙,对着叶错道:“以后先生但凡来我们赌场玩,只要赢了,全是你的,输了先生您一分都不需要给。”
叶错冷声道:“可笑!你们这狗窝一般的地方,也配让我踏足?今日若不是几个女孩有兴致,你觉得我会来这里?区区小利,也想收买我,不杀你不足以警醒世人!”
“不要!”脂月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花容失色的对着叶错道,“这位老板,您高抬贵手,岑老板也是年轻不懂事,他不是那个意思。今天我们得罪了老板您,我们自会备上一份大礼,改日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岑老板此时,知道这次大出血是必须的了,看着被一剑几乎斩杀的墨先生,他也只好咬咬牙,一起跪下道:“是的,这位老板……啊不,是前辈高人,我们一定备上大礼,登门谢罪。”
叶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