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不是别人,乃是一青年人,他将古主唤作父亲,想来他便是古赐部落之子,而结合丁怀的身份,何一诺第一时间便明白了所有。
古主闻言,满意的点了点头。
“吾儿说的不错,此间为敏感之际,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过。这样吧,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先将他关押起来,待为父处理好与长老一事后,再来审问他!”
“请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办!”
说完,他带着几名野蛮人押送着何一诺,前往部落的一处。
待他们走后,古主看向长老,话语中带着一丝质疑道:“此人自称在血杉林中迷了路,可那里面布满了我部落族人的眼线,凡是有风吹草动,皆逃不过他们的耳目,更别说一个迷失在其中,慌不择路的人。”
“此外,此人潜入部落并没有多久,与诸位来到我部落的时间倒是相差无几,这就不得不让老朽有些多心了。”
高长老闻言,知晓其意,冷冷回道:“古主此话是何意,难道你怀疑,人是我们带来的?”
“老朽也只是无意说说罢了,你我之间合作多年,怎可为一个不相干的人伤了和气。诸位,还请便吧!”
随后,莲宗一行人在古主的安排下,进入了客房之中,在等待着唤心草与天眼泉水。
何一诺被部落之子带到了一处僻静的隔离之所,这里不似寻常的囚牢,封闭狭小,而是一处露天下的开阔地,只不过四周被十余只巨大的古鼎包围,呈无缝对接,紧密的排列在一起。
自他进入之后,他便感受到了从其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阵法之力,在这四周形成一股困守大阵,阻止其中的人外逃。
这些阵法对于何一诺来说不足为惧,他自信,若是自己想逃走的话,这里根本困不住他,只不过他还是想静观其变。
尤其是这一次莲宗与古赐部落的合作,以及有关唤心草与天眼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特别的蹊跷。
而这其中涉及到了穆冰霜所怀疑的两大因素,一个是莲宗派发的丹药,而另一个则是天眼泉水。
穆冰霜曾对他说过,若是从单个因素来看的话,并不能直接引发瘟尸变,毕竟这丹药与泉水他们都曾服用过,并无大碍,故而问题一定不是出在这两样东西的本身。
或许这变数便存在于,穆冰霜之前未曾提及过的唤心草之上。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么他便有足够的时间来阻止这一切。
只是,直到这一刻,他还未弄清楚,自己所降临的时间点距离瘟尸变发生还有多久。
而且,穆冰霜曾跟他提及过,在瘟尸变发生前的数日,天鬼星曾无故降临,如今看来,天无异象,故而距离瘟尸变发生应该还有些时日。
“小兄弟,我想问一下,现在是几月?”部落之子在将何一诺安置在阵法中之后,便欲离开,却不想被他的这句话给问的愣住。
他转身看向何一诺,面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他年岁本不大,故而也没有那种冷漠敌视的感觉,反而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这个人可真有意思,难道你过的连时间都忘了?不过也难怪,这一片板块上的气候因十万血杉林的影响,而与外界不同,虽然这里春暖花开,看似初春季节,但是如今外界却正值隆冬,故而现在应该是崩坏元年的腊月时节。”
何一诺闻言,心中一凛,他在降临至这片大陆时,根据周围的环境判断,本以为是提前了一年,却没有想到竟然是同为崩坏元年。
而且据穆冰霜描述,瘟尸变发生的时间正是在崩坏元年的腊月,且是在初雪时节。
如今看来,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只不过有一点他想不通的是,莲宗想要成功炼制一枚丹药,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这唤心草与天眼灵泉今日才取得,若是想要大规模的炼制丹药并分发至南圩大陆每一个人,没有数月的时间根本办不到。
而若是这样的话,也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切,那便是这些唤心草与这一次的瘟尸变无关,莲宗收集它们乃是有别的用途。
何一诺想到这,心里便开始无法平静,因为初雪随时可能降临,瘟尸变也随时可能发生,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赶往穆家,救出穆冰语,将其带离南圩大陆,寻找解毒之法。
同时将一切告诉穆家,让他们做好应对的准备,提前开启乾坤境,如此一来,或许可拯救穆家于为难之中。
“这位小兄弟,你的名字可是叫丁怀?”
部落之子面上再次露出一丝异色,好奇心更重,如今看来倒似有些稚气未脱,他连忙询问道:“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两个字?”
同时,他有意无意的看向了自己的右手掌心,那一块铭牌上的两个字。
其实,他在部落中的名字并非叫丁怀,而是另有其名。
他手中的铭牌乃是其父亲也便是古主在他刚懂事时赠与他,并让他保存好,只不过并未告诉他这块铭牌有何用途,而上面刻有的两字正是“丁怀”!
而“丁怀”这两个字眼除了他与古主之外便再无人知晓,如今对方竟然一口说出了他的这个秘密,这不免让她觉得很奇怪。
“你别管我是谁,我只是想告诉你,南圩大陆上有一场灾难即将降临,若是不及时阻止的话,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一场灾难的源头或许便来自于古赐部落!”
“所以,还烦请丁怀小兄弟将古赐部落这数十年来发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