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知晓冰霜焚鼎的秘密,此话当真?”那人再次询问道。
然这一次,那道身影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而问道:“难道几位想接下我这杀人贴?”
他的话语中似带着不以为然,不屑道:“恕在下直言,以你们如今的修为,想要杀了丁怀,无异于痴人说梦,只怕到头来落得个杀人不成反被杀的结局。”
他冷哼了一声,继续道:“你们死不死倒无所谓,若是让丁怀因此有了防备,那便毁了我的整个计划。所以我劝你们还是莫要趟这趟浑水了,你们没有资格获得焚鼎的秘密!”
“你!!”人群中传来一声怒斥,厉声道:“哼,狗眼看人低,你信不信我们现在就杀了你,逼你供出焚鼎的秘密!”
然就在他身形欲动的那一刻,他忽然发现,原本明朗的月夜竟然变得阴沉起来,且他们的上方似有一团云雾攒动。而在那云雾之中,竟出现了无数道黑色电光,在其中快速游离。
他们心中诧异,然只在数息之间,他们的深心处便升起一阵强烈的生死危机。
“快!快离开这里!”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所有人在最初的惊疑后,纷纷动身撤离。
只是他们终归是晚了一步。那云雾之中激射出七道黑色劫光,以雷霆万钧之势,在黑夜的掩护下,急速轰击而下。
只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降临到他们上方一丈处。
那些人见躲闪不及,纷纷祭出法器,运起全身修为对抗。
然下一刻,让他们更为骇然的是,那七道黑色劫光在风驰电掣中竟幻化为七只异兽头颅,在嘶吼中向他们吞噬而来。
而与此同时,他们的四周出现了更多的黑色劫光,将他们牢牢包围。
面对着这股诡异而又让他们心悸的力量,他们在绝望之中,欲作垂死挣扎。
然而饶是有法器神通相助,却无法阻挡那异兽头颅的冲击,在这秒息之间,纷纷暴毙而亡。他们身躯坠落,引得下方凶兽一阵骚动。
月夜似重新变得明朗,银辉洒下,黑夜中再次出现了一道身影,其乃是一蒙面之人。而在那大沼泽的更深处,似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这里的一切。
“不知在下的实力口否入阁下的法眼?”那蒙面之人朗声问道,其右臂处似依旧有电光游离。
黑暗中,那道身影似出现了一丝迟疑,而后似带着一丝敬佩的语气道:“恕在下眼拙,以在下看来,阁下的修为不过只有幻灭一境,却能够瞬间秒杀同样位于幻灭一境的数位修士,这份实力当真是可怖至极。只不知阁下是何方大能人士,可否报上大名?”
“名字就免了吧,我来这里只为了冰霜焚鼎!”蒙面人话语冷漠,丝毫听不出其心绪波动。
那人似再次迟疑了片刻,随后爽声道:“好!有阁下相助,这丁怀怕是气数已尽!”
黑夜中,他的身形向着对方靠近了些,而只着轻微的动作,便再次引得下方凶兽一阵骚动。
“我已经派人摸清了这丁怀的底细,并且知晓了他的作息规律。此人乃是南圩大陆古赐部落之子,在当年的瘟尸变中被莲宗所救,然除了他之外,整个部落都被瘟尸所害。故而此人每逢十五便会离开莲宗,前往祭祀之地,来祭奠死去的部落族人。而这也给了我们机会,趁他远离莲宗时干掉他!”
“等等!你只关心你想要的,却并没有给我看我所关心的。这不公平!”蒙面人忽冷不丁的说道。
那人似为之一愣,随后冷冷道的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阁下的意思?”
蒙面人发出一声冷笑,长声道:“在下虽不是丹辰族人,但是对其文化却是了解颇多。据在下所知,这丹辰族人手臂之上皆有丹辰印记,其乃是由丹辰一族圣玺所刻,无人可以模仿。只不知阁下手臂上可否有这丹辰印记?”
那道身影闻言,目中精光一闪,只不过隔着黑暗却无法察觉,他冷哼一声道:“阁下的心思当真是缜密,不过也好,如此一来,让你去杀丁怀我也更多了几分把握。”说完,他便靠近蒙面人,在三丈处拉开衣袖。
而在那沼泽的深处,那一道目光似紧紧的注视着他们,注视着那只手臂,只不过虽月色明朗,但亦是模糊不清。
片刻之后,蒙面人似点了点头,正色道:“原本以为丹辰族人都跟随丹辰子一起陨落,却想不到这世间竟然还有丹辰族人!如此一来,我对焚鼎之事便也同样多了几分把握。既如此,那我们便明日再见,告辞!”
说完,蒙面人的身形便消失在大沼泽之中。而那道身影只停留了片刻,便也消失不见。
瘴气消散,凶兽也渐渐沉入死水之中,死寂与肃穆再次笼罩而来,将大沼泽湮没其中。而在大沼泽的深处,那一双偷偷注视着这里的眼睛似也随着他二人的离开,而消失不见。
虽是深夜,但莲宗依旧是灯火通明,炉火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宗门,同时也点亮了夜色天际。它便如闪耀在大地上的一颗夜明灯,终年不熄!
独眼兽戴杰站在洞府口,看向远方的天际。夜色撩人,却始终无法穿透经久的黑暗。
他位处药君,和丁怀乃是一个级别,但是其生性多疑,且嫉妒心极强,故而在看到丁怀超越自己后,心中便忿恨不平,一直暗中挤兑他,想把他逼出莲宗。
这时,有一人来到他洞府,躬身跪拜道:“徒儿拜见师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