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虽是围在台球桌旁,目光却毫不掩饰的打量着地毯上的女人的胸和某处,而一群年纪不大却偏偏画了浓浓烟熏妆的少女们一个个像出了社会很多年的一姐,围在那女人旁边,眼神清傲。
地上躺着的女人在众人的目光下阖着睫毛,下身裙子被掀开,染了沙拉酱的大腿根微颤,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像个残破的布娃娃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而坐在沙发正中央的李秀,则是在霍雪到来的第一时间就抬起脑袋,灼热现线转移到她身上,一双探完的双眸不仅流转过打量、思考、审视最后是……
戒备!
众人的目光紧随其后地探向门口,望见她,皆是先一愣……
霍雪身着男款泛黄的老旧上衣,因刚下过雨而套了件校服,看起来赢弱不堪的肩骨,却破天荒的能够撑起挺直的背脊。清俊的日系短发很好地修饰了男女之间的鹳骨差异,幽黑的头发与柔和的白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纤瘦而有力的双腿又长又直,并立在门口,瞳孔中没有任何焦灼难耐、没有惊讶、没有恐惧,甚至没有表情。像审视一件件毫无生命气息的死物,自光薄凉而无感。
兔女郎伏在地上,看着目光薄凉的少年,联想到自己此刻的窘态,头埋得更低。
如果是平时,她可能还会上去搭讪。但在这种情形下,少年如玉般温润,薄凉且浑身都散发着光彩,反观自己的污浊,一种从未有过的自惭形秽,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袭来。
太丢人了。
“秀姐,人带到了!”。
不耐烦的男声响起,把众人的思绪拉回来。
“你就是霍雪?”李秀的唇角勾起一抹兴味。
霍雪望过去,少女的玉手在淡淡的日光下散发着光泽,修长而纤细的手指搭在米白色的沙发旁边,时不时轻点几下,像只慵懒的猫咪,柔和而软绵。
如果忽略那十只染得深黑的指甲的话。
“霍雪?”周围的女生刚从霍雪的高颜中清醒过来,脸上还挂着未消逝的震惊。
眼前这人,是覆雪?
他不是个男的吗!
怎么可能是霍雪那个辣鸡?
刘玉兰翘着二郎腿,手上夹着根烟,弹几下烟灰,轻嗤一声。
她早就知道霍雪剪了头发后变好看了,像换了个人一样。
但是有什么用?
今天还不是难逃死截。
“过来。”李秀再度开口,语气高高在上,像是在施舍。她没有计较霍雪的无视,但眼底还是多了一抹暗色。
霍雪站在原地没动,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李秀蹙了眉。
还未等李秀开口,押着霍雪来的男生不耐烦地开口,声音洪亮,一只手掌推向她“叫你过去没听见?”
谁知,那看似孱弱的背部却纹丝不动。
再加大力道。
霍雪一个麻利的侧身!
常年不锻炼的黄毛男生收不住力道!踉跄着往前扑了几步!
刘玉兰看着这一幕,痛快明显多余惊讶,好啊!只要她霍雪直保持这样胡搅蛮缠的状态,就算她不吹耳边风,李秀今天绝对也要直接把她弄死!
而这种事情,往往都是由她们来动手。
不知死活的狗东西!
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李秀眉眼果然條地染上一层薄霜。
“把她押过来。”。
围在桌边的男人们放下手中的木杆,一群蜂拥而上,手忙脚乱地想要钳制住霍雪。谁知霍雪看上去瘦弱矮小,但灵活性却极好,并且实战经验也比他门强得多。
年几个闪身穿梭在人群中,整个过程下来只有两个能碰到霍雪,而她却已连续踹到几个人。
男人们在李秀手下做事呼来喝去惯了,哪里被人这么踹过。有个人青筋暴起,眼里冒起一团火,骂了几句娘,随手抽起放置在球桌上的木杆就往少年身上打去。
旁人呼啦一声散开,眼看木棍就要落到霍雪肩上!
霍雪眼一眯,躲闪不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棍,因为体质大弱,才挨一棍肩膀开始有些颤栗。
其他人见此,恍然大悟地纷纷拿起球杆往霍雪身上招呼。
刘玉兰轻呵几声,眼底露出的嘲讽不言而喻。
才这一会儿,就打完了?难怪保护费收了一个月还没收齐。
真是名副其实的辣鸡。
可下一幕,却叫她染了眉膏的精修眉紧拧。
只见,少年被围在众人中央,依旧是皓眉星目,没有半点像慌失措。
一个漂亮的侧滚翻移出包围围。
少年周身皆氤氲出薄薄的寒意,单膝跪地,迅速地脱下校服,包住准备靠近她的几根棍子,反方向一缠,手掌覆上校服,将棍子反推回去。
一股绵薄却不可忽视的力道透过长长的木杆传递到另一头。
混混们拿着棍子的手一抖!
在力量的反冲下,他们不得不松了松握紧木杆的手。
谁知,眼前的少年趁着空挡,欺身而上,他们只觉一阵力道袭来,自己就被迫后退几步。
这时,其中一根棍子到了霍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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