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的,跟无尽世界作对的丁烛在一个月之后终于跟监狱里的其他人挥手告别了,在此之前,孙枇杷和周王策已经先后都离开了监狱,不过离开之前,丁烛和监狱里的每个人都加为了好友。
毕竟一起当过兵,一起坐过牢,还一起x过x,被称为人生交际中的三大铁,在这种情况下结识的朋友因为都是在人生最为漫长或者最为狼狈的时候,大家彼此都见过彼此的弱点和人生最落魄的样子,所以,在同理心的作用下,大家的关系尤为的铁。
像是要证明这条规律一样,在丁烛刚刚走出了监狱的时候,远在五层和七层任务中的孙枇杷和周王策竟然十分热情的给她发来了问好,甚至还相约如果以后有机会,大家一起再坐牢。
对于他们的问好,丁烛表示了接受,但是对于后面的相约,丁烛直接装作没有看见。
这辈子,她都不愿意在去那个鬼地方了,一开始她还有各种不知道的事情讨教,但是最开始的一个礼拜之后,将所有人肚子里面知道的东西都掏得差不多了,丁烛便开始能够体会这些人的无奈了。
那鬼地方确实是太无聊了,不能和外界通讯,不接受探监,没有任何的娱乐设施,更不能读书看报寻求上进,每天能吃到的东西只有最基本的干面包和水,而且数量非常的少,总之在监狱里面你能做的事情就是和其他的狱友大眼瞪小眼,强行尬聊。
等到了最后几天,丁烛也开始强烈盼望会有新人过来,毕竟有新人进来就会带来不少有意思的事情,够他们娱乐好几天的了。
所以丁烛是非常崇拜谢希音的,尽管她没有见过孙枇杷口中这位大有来头的女重置者,但是就冲管她的牢房,丁烛对于她的敬仰之情也如同黄河之水一般奔流到海不复回。
谢希音是被关在监狱最里面的一个单独的牢房里,那里没有窗户,只有一道死死的门,听说里面非常的小,不到一个平米,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话,要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呆上三五天就得抑郁,呆上两个礼拜就得疯,待上个个把月就人鬼不如了,更何况这位谢希音居然在里面呆了足足半年。
嗯,估计这个人已经不是什么人了,可能是神了。
当波尔城的第一缕阳光落在了丁烛的脸上的时候,她看见了真白正坐在监狱外面的石桥上的一个柱子雕花上对自己望眼欲穿,再下一刻,真白就已经如同一个黄色的毛线球一样直接飞奔入她的怀中,难得的撒娇了两嗓子。
“你怎么会去坐牢呢!”
“我也不想。”
“嗷呜,你都不知道你坐牢的这段时间我是茶不思饭不想的。”
“别装了,大家都知根知底,我闻见里你嘴里还有鱼腥味,刚吃完小鱼干吧。”
“喵呜,你这个人真是没有情趣,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瘦了吗?”
“并没有,从我的手感上来说,你应该又胖了。”
……
在真白敷衍了事(化掉)真情实意的迎接下,丁烛和她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真白都在叽叽喳喳的说着最近一段时间里波尔城中发生的事情。
可是丁烛的脑子里却在嗡嗡的想着别的问题。
她觉得自己大概被监狱里面那些人给洗脑成功了。
就比如真白在吐槽那家的卖鱼的老板实在是讨厌,竟然每次都杀熟,对待它这个老顾客,竟然不是提高价格就是用最差的品质招待它,丁烛心里则想的是,如果将这个人套着头套拉倒后面的巷子里揍一顿,估计他不会知道吧。
就比如真白在抱怨说他们的房租到期还有两个月,可是房东已经过来催了两次了,那居高临下的眼神就好像他们已经欠了她三年房租,丁烛心里则想的是,如果把房东家里面的保险柜撬了,那么她报官之后成功抓获自己的几率有多高?
还有,当真白催促丁烛快点去任务大厅交任务接任务,千万不要再出现被强制任务挟制的时候,丁烛心里想的却是,这第二层的酒馆在什么地方,她要去试试看,酒馆的任务到底有什么不同。
就像是这样,丁烛开始意识到从监狱出来的后遗症,她似乎已经不会用正常的重置者的思想来思考问题了,她能够想到的所有的思考问题的方法似乎都是游走在无尽世界规则边缘的方法。
并且这些方法,不受到城市的保护。
丁烛摇了摇脑袋,她觉得她需要冷静一下,如果真的按照自己现在心里面的想法继续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她真的会跟孙枇杷和周王策说得一样,他们会在监狱里再见面的……
按照周王策的说法啊,酒馆这个东西理论在每一层都会有,但是,当他知道这件事并且去寻找成功的时候是在三层,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三层以及三层以上是有酒馆的,但是三层之下他就不确定了,不过应该会有。
丁烛当天晚上躺在床上,听着真白那匀称的呼吸声,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的是关于酒馆的事情,不得不说,相比较其他的事情,这件事让丁烛更加介意。
酒馆里面那高度的自有率的任务让丁烛开始鄙视在任务大厅里所要遵守的各种各样的规则,她甚至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不过事情成不成,她总要努力去寻找一下。
第二天带着这件事,顶着两个大黑眼圈的丁烛走上开开始寻找酒馆的道路。
波尔城虽然是在二层这个被孙枇杷和周王策等人誉为不毛之地的无尽世界底层,但是它的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