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为这厂公大人要在宫里面呆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可以这么说,再此期间内,林雪儿暂时是安全的,丁烛便可以腾出手来,好好的打探一下这位厂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他也可以为了对付对方而尽早做准备。
而现在可以打听对方喜好和底细的人物也就只有这位叫做金斗的小太监了,于是丁烛对于他倒是多了几分兴趣起来。
别看林雪儿是个倾城倾国的人物,女主角,男女通吃,但是她是真的没有什么生活经验,就连这金斗来说完话,她都没有打算拿点小钱打发一下,银朱站在一边也是傻乎乎根本没有想到的样子。
也许不是没有想到,可能是脑残女主角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不屑做这种事?丁烛只能弯下腰在林雪儿的耳边低声的说:“小姐,我们是不是赏点东西?”
银朱皱了皱眉毛,有些不高兴,但是当着金斗的面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是林雪儿一副茫然的样子问:“说话都要给钱的吗?”
好吧,刚才她以为女主是骄傲不屑做这些事情的推断是她错了,是她高估了对方,林雪儿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于是她点点头:“当然,小姐,我们这不是在相爷府。”
“才说个几句话就要给钱,当我们的钱是大风吹过来的吗?”林雪儿才刚刚要点头,一边的银朱压低了声音开了口,她的声音里有很多的不满,听得林雪儿也跟着点点头。
丁烛真想上前掐死这个银朱,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的你知道不知道,特别是当她看见这位金斗小太监的眼角明显的抖动了一下的时候,她这种心思就更重了。
要不是这银朱是个不能染指的同一阵营的绿色n,估计现在丁烛已经上手了,她叹了一口气,压下去了那些暴力的心思,只是再次跟林雪儿重申:“小姐,我们现在是在厂公的府里面,如果不好生打点,说不定会受委屈。”
银朱大概不太满意丁烛一而再再而三的跟自己对着干,于是小白眼翻得快要到天上去了,她哼了哼鼻子:“厂公可是极为看中小姐的,怎么会给我们小姐委屈受!”
林雪儿深以为然,她点点头,十分随意的说:“就这样吧,我累了,既然厂公不回来,那我就去休息了。”说着真的站起身打了一个呵欠,到屋子里面睡觉去了,而银朱也连忙跟上,不过转眼,这两个人竟然都进了屋子,只丢下了丁烛跟金斗站在屋子里。
金斗虽然是个小太监,但是能跟在厂公身边的人必定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看见这个状况虽然脸上的笑容没有变,但是唇角露出了几分不屑来,他刚刚想要告辞,丁烛却连忙留住他,自己则进了次间,从林雪儿的嫁妆中拿出了一个小箱子,这里面放着的都是整整齐齐的小金锭子,每个也就五钱左右的重量,是林夫人专门赶出来给女儿用来打点这些下人的,只可惜这个林雪儿半点不懂。
捏了三四个小金锭子,丁烛出了次间,一边将这金锭子塞进了金斗的手里一边送这金斗出去。
金斗倒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貌不惊人的小丫头出手如此的大方,这样一趟可比他在别处跑个十趟八趟都要多了,顿时脸上的笑容便显得舒心惬意了不少,就连带着跟丁烛说话也实在了不少。
钱是林雪儿的,但是丁烛在花的时候还是十分的谨慎,她既然拿出了这么多金子,自然是要得到相应的信息的,否则还真的是当这金子是大风刮过来的吗?
能在厂公跟前服侍的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丁烛的用意十分明显,金斗自然也会看在钱的份上给一些特别的,但是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他们一路从这屋子里走到了水榭的外面,你一言我一语,也让丁烛终于窥得了这厂公府的一丝秘密。
丁烛送走了金斗,再次回到了院子里的时候,林雪儿已经心安理得的睡着了,就连银朱也偏头倒在了床边的小榻上睡得昏天暗地,弄得丁烛心里好不痛快,她这哪里是做任务,根本就是来做保姆了。
刚才林雪儿和银朱两个人说得热闹又痛快,其实这管钱的钥匙都在丁烛的身上,大概林夫人也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对于这些俗物是半点不通,所以,在昨天晚上就将丁烛叫了去,将所有的东西都交代给了丁烛,让她千万要帮小姐,至少不能让她受苦。
刚才丁烛当着林雪儿问她这打赏的事情第一是要试探一下林雪儿的底细,第二也是要提醒对方现在自己的处境,但是很可惜,这位林雪儿单蠢的让丁烛想哭。
说实话,捏着那么多钱的丁烛要说不心动那是半点都不可能的,特别是尝试之后发现,这些钱都可以在积分商店换非常多的积分的时候,她就更加心动了。
最后要不是不断的背诵着提示音对任务失败的惩罚,才让她内心的贪欲淡了不少,收敛了心神,毕竟做人要长远一点,不能被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给迷住了。
指挥着小丫头们将林雪儿的东西刚刚归置好,银朱便揉着眼睛从里间出来端水,她抬着盆看见丁烛从次间出来,便笑眯眯的问,:“刚才你送那小太监出去说了什么?”
心无芥蒂的样子让丁烛都忍不住感叹,果然是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下人,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已经差点得罪人了吗?
不过转念一想丁烛又觉得这是个教育林雪儿的好机会,她便上前帮着银朱端着水盆进了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