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玻璃,可任凭她如何用力拍打,都推不倒弄不碎。
怎么回事?记忆一点点恢复,她想起来了,在林家的时候,韩宗起抢走了她的小寒!
她也被抓了吗?还被关进一个玻璃牢笼里?
可是碧神怎么会在这里?
半月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她眼睁睁看着碧神唱完歌,走过来,说了几句汉语祝福,然后离开。
“阿碧,不要走,救救我……”半月急得叫了出来,可是碧神就像什么没听到似的,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的眼前。
周围顿时朦胧,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里是哪里?韩宗起你个混蛋,有种出来单挑啊!”
“你有本事就关我一辈子,别让我出来,否则我……我祸害死你儿子,以牙还牙!”
“大大魔王,欺负一个弱女子,不要脸……”
半月骂的口干舌燥,周围都没人出现,她一屁股坐到地上生闷气,渐渐地困了累了,撑不住地合上了双眼。
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在说话,她顿时清醒,竖起耳朵倾听。
“月儿,今天的星星好多,够你看一个晚上。”
橙子哥?不对,他的声音更温润一些,而刚刚听到的是略沙哑,却不失磁性,还带一点迷离的思念。
究竟是谁?也许再听一句她就能感觉出来,但是只有长久的静默。
不管是谁了,好困,她想睡,可刚刚合上眼,有极其悲伤的带着一丝哽咽的呼唤。
“月儿,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清风?”
她的心突突一跳,像是一道雷电击中,眼前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一闪而过后,下意识闭眼,周围全是“哗啦啦”的破裂声。
等安静后,她慢慢睁眼,眼前的景象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怎么飞到外太空去了?月球从她眼前呼啸而过,仿佛有什么力量在吸引着她,一步步接近,越来越清晰,终于看到是什么后,她忍不住叫出声,“妈呀,黑洞,我要死翘翘了!”
“月儿?”
有不可置信的惊喜在身边响起,但她都要被吸到黑洞里了,哪里还管那么多,本能地爬起来要躲避,却落入一个怀抱。
灼热的温度,烫的她全身一颤,又叫出声,“天哪,是太阳吧?”
“是我。”
两个字,让她瞬间平静,黑洞覆盖过来,却没吞噬任何东西。
几秒后,有光线照射,她下意识眨了眨眼睛,终于看清现实里的处境。
赤果果的胸膛,隐隐约约的腹肌,她的视线从下往上爬啊爬,最后对上灼亮的眼眸。
封情!
半月看到他就生气,感情被欺加上夺女之恨,她想都没想抬手甩给他一巴掌。
结果用力过猛,胳膊抽筋了。
半月疼得呲牙咧嘴,她的身体何时变得这么不中用了?随着这个想法,她低头打量,这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小吊带和小内内。
“封情,你个变态!”
封情被毫不犹豫的巴掌甩的一脸懵然。
他愣愣抱着她,直至听到她的骂声,才回神,忽略脸上的痛,似笑非笑,“夫人一醒来就好大的火气,是怪为夫招待不周吗?”
她滞了滞,眸色微暗,“谁是你夫人!”
说着,她抬手又要朝他脸上甩过去,却被有力的大掌制住,然后他一倾身,铺天盖地的气息盈满她四周,薄唇几乎要触到她的。
一颗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以为他……结果只是似碰非碰地掠过她的脸颊和耳垂,下一秒,红彤彤的本子置于她眼前。
烫金的三个大字,刺眼夺目。
这个混蛋,当着她的面吻江月溪还嫌不够刺激,居然把结婚证拿出来给她欣赏。
好啊!看她不撕碎他们的合照!
带着这种想法,她抢过红本本,翻开后,一把扣下照片,待要撕时却惊奇地发现上面的女子有点眼熟,不,确切地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转动眼珠看了眼名字,工工整整三个打印出来的字。
冯半月!
难道是眼花了?半月揉揉眼睛,确实是她本人,而合照里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她甩了一巴掌的……
封情!
她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会?莫非是做梦?这简直是太没出息了,被他伤得体无完肤,竟然还梦到跟他结婚领证!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嫁给你!”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带着愤恨,让封情失而复得的喜悦变成全身僵硬的痛楚,爱她在心口难开,他眼睁睁看她下了床,迈着两条明晃晃的腿进了卫生间。
半月冲了好大一会儿的冷水澡,冻的瑟瑟发抖才确信不是做梦。“啪”的一下关了花洒,拿起浴巾边擦头发边站在镜子前,看到里面的人,她猛然滞住,随着瞳孔放大,尖叫出声。
门没锁,高大的身躯闯进来,万分紧张的声音,“月儿,你怎么了?”
半月一副见鬼的模样,“变态!我的胸呢?你对我做了什么?”
“……”封情嘴角微抽,脸上的担忧碎裂成哭笑不得的神情,瞥一眼她露在外面的两只粉嫩,喉结滚动,“40公斤的小身板,能有多大?不过我不介意……”
闻言,半月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果果的,骂一句“变态”,本能要护,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耳垂边有灼热的呼吸,是他低声解释,“那天你在林家晕倒后迷失了自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变正常,我才不得已无时无刻都呆在你身边……”
迷失?半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