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坚信是被蚊子咬的,但我是过来人,怎么看都觉得是被什么人的唇种下的草莓,还想拉来我媳妇儿在我脖子上示范对比,结果被你臭骂一顿……”
封黎说的那一天,封情也记忆清晰,不过不是关于被蚊子咬的小事儿,而是他前晚喝了很多酒,做了一个无比满足无比真实的春~梦。
醒来后,从未对意志力产生过怀疑的他恍惚了好久,明知道怀里空空,还是有种真的强要了她的感觉,以至于在不大的房间里到处寻找痕迹,都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就连他自己,也跟平时一样,只穿着睡裤,以及微疼的某处。
大概是冷战时间太长,太思念她吧。他边想着心事边胡乱冲个澡,收拾利索出门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该死!
他向来严于律己,却还是忍不住因她借酒浇愁,导致上班迟到。
韩清风急匆匆走向停车的地方,却远远见江月溪蹲在他车子轮胎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愿再跟她有所接触,他扭头出了小区,上了出租车,然后发信息,“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怎么还来纠缠不清?”
一两分钟后,收到回复,“清风哥哥,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才不想娶我。”
她从g市过来这段时间,他和半月一直在冷战,加上他掩饰的很好,按理说,她不应该发现什么,可为何会忽然问这种问题。
清楚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也怕她知道他有喜欢的人会不择手段地去伤害,韩清风回了两个字否认,“没有。”想了想,他又补充一条,“纯粹是因为你和我毫无关系,我不背锅。”
“这样啊。”江月溪回了三个字,再无下文。
当时未放在心上,此刻仔细琢磨,封情的眉心紧紧蹙起。
他抓到了一些疑点。
江月溪每次找他都是在门外等着,为何那一次是蹲在他车子边?
娃娃亲的事情在g市都没多少人知道,属于a市本地人的程喆是如何得知的?
随着这两个问题,封情的大脑里出现无数推理论证,最后有些艰涩地出声问电话另一端的封黎。
“你之前说小寒长得像我……”
封黎还在念叨“草莓印”的事情,听他这么一问,急转话头,“大哥,你真厉害呀,居然一下子就猜到了我讲那么多的真正目的。”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意志力,但更佩服冯胖同学的眼光和勇气,小小年纪就抱着你的大腿应聘童养媳,并且成功上任……”
“啰嗦,重点!”
暴躁的声音让封黎下意识咽了口唾沫,长话短说,但掷地有声:“大哥,你难道从没反过来想吗?程喆那么好脾气的性格找人把你揍个半死,也许是因为你在醉酒状态下强x了他妹妹,清醒后却忘得一干二净!至于嫂子,她可能是对你在真心话大冒险游戏里的话有所误解,才隐瞒事实,并且在流言蜚语的攻击下选择了离开。”
如果是五年前,韩清风会很坚定地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可此时,封情陷入了巨大的漩涡中。
她的那句话从四面八方而来。“程喆只是我哥哥,我们清清白白。”
如果她没撒谎,那么罪魁祸首只能是……
封情高大挺拔的身躯狠狠哆嗦了一下,然后有些颤抖地摸了摸身上的口袋,他想拿只烟抽,却忘了因为小寒,对烟不怎么有瘾的他干脆戒了,不仅身上,车里,家里,包括公司都没有那东西了。
“大哥,你不让我多管闲事,”封黎继续说,“但是,整整五年过去了,我以为你们再相见时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交谈,却原来,你们还停留在当年的冷战。”
“所以,我为了证明猜想只能去调查小寒的出生日期,5月20号,按十月怀胎倒推,和你被‘蚊子’咬的那晚基本吻合,同时也证明程喆是无辜的,因为半月的生日在那儿之前,相差一个多月……”
封情没找到能让他镇静下来的东西,又听到这番无法辩驳的言论,他智商超过200的大脑一片空白,感觉整个身体被吸到了漩涡的中心,没了她的声音,眼前是漆黑的深渊,似有什么东西凝视着他,仿佛有嘲笑的声音。
脸疼吗?韩清风,就是你做的!
他茫然地呆立良久,才渐渐意识到那是他心底的欲兽,曾对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
“大哥,我曾经对你的话深信不疑,认为是她背叛了你,但现在,你动摇了,我想我也猜到了答案。”
“韩清风,我爱你。”
随着封黎的最后一句话,将房子的主人拒绝了上千次的大门缓缓开启。
半月跟朋友通完电话就带着小寒去投奔,她开的是封情的车子,由于驾照还没办下来,怕在市区遇到巡警盘问,干脆刚过五环就弃了车子,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看起来年纪挺大,应该不怎么关注八卦,一路平静地到了她朋友家。
可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她前脚进门,后脚就有一大波人如丧尸进城般突破大门口安保人员的阻拦疯狂涌进了小区里。
收留半月的人叫余爱,职业是医生。
“小爱,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还是报警吧,不然你都没办法出去上班。”半月带着小寒站在客厅里很是愧疚地说。
余爱微微一笑,信心满满地安慰,“小月,不用担心,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这点小事儿根本算不上什么。”
“你跟我干女儿就在这儿安心住下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