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赵傈的长子,赵孜足足比赵冱大上了十岁,两人间还有几个姐妹,并没有其他兄弟。所以赵孜虽然在武力上有所欠缺,但在赵冱成长起来并展现出自己的武艺天赋前,以着聪颖的头脑,赵孜一直占据着赵傈最多的关爱。
只是随着赵冱的成长越来越喜人,赵傈也越来越倾向栽培赵冱。
所以即便不能说嫉恨,赵孜还是难免对自己弟弟表示嫉妒。
毕竟北越国乃是个以战养国的国家,儒将或许不错,但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真正的武将。[
故而为证明自己,赵孜在任何地方都不允许自己退缩。
只是来到城墙上,赵孜却立即一脸大怒。
因为在最初的箭如雨下后,随着城头上的士兵放弃抵抗,城下『射』上来的箭矢也越来越少,而即使如此,城头上足足一营的弓箭手却仍是全藏在墙垛下面,根本没人上去与城下的敌人对『射』。
没想到城头上的士兵这么懦弱,赵孜顿时就一脸恼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都不去防御?”
“大人,你怎么上来了。”
看到赵孜来到城墙上,弓箭营校尉立即就站了起来。
赵孜则怒道:“汝还说某怎么来了?你们这样,某能不来吗?”
面对赵孜愤怒,弓箭营校尉顿时一脸尴尬,却也丝毫不敢分辨,立即大声呵斥道:“快,都听到没有,大人叫你们赶快起来攻击,快将敌人给大人打下去。”
“喔”
以着不算雄浑的声音应了一声,弓箭手中也没有一个蠢人。面对赵孜这样一个在赵傈离开后的事实上的城主,即便他们因为懈怠失去了在赵孜面前表现的机会,但也没人会让赵孜将恶感集中在自己身上。
所以不仅那些普通弓箭手,甚至弓箭营校尉也在墙垛后张开了长弓。
然后身体一转,也不会妄想在夜晚寻找什么目标,一箭就朝城外的黑暗中『射』了出去道:“『射』”
“哧……哧哧……哧……”
随着弓箭营校尉一声令下,几乎所有弓箭手都抢到了垛口前面。一人『射』完立即换上第二人,几乎丝毫没有停顿。而先前由城下『射』往城头的箭雨在经过短暂停顿后,很快就倒转成了由城头往城下倾泻的箭雨,仿佛他们先前根本就没有躲闪过剩下『射』上来的箭矢一样。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箭雨,原本就有些稀稀落落的城下箭矢也立即消失了。虽然他们先前只是因为城头上失去目标才导致箭雨稀落,但面对如此的如雨攻击,即便黄山军都是强弓手,他们却也只能暂避其锋。
而这就是弓箭手的战争,绝对是一方强行压制另一方,真正会冒着伤亡对『射』的状况是少之有少。
“看来是有什么长官到了城头上啊”
由于先前城头上对箭雨的躲避,冉垸也得以同二长老冉籴及邵天一起来看看荨州城的城防,突然发现城头上开始拼命倾洒箭雨,冉垸就叹息了一声。
而邵天和二长老冉籴也对此不感到奇怪,因为若是没有长官命令,又有什么人敢在黑暗中面对强弓手的攻击。[
不是说不甘心,二长老冉籴就说道:“那我们要不要也用强弓还击一下。”
“如果能看到对方身影或许值得试一下,不然就不用麻烦了。反正我们也不可能占据荨州城,犯不着让他们『摸』清黄山军底细。”
虽然是在二长老冉籴和邵天面前,冉垸却没有一丝退缩,更有种大气十足的感觉。
而由于城头上士兵根本看不到已在黑暗中借着各种掩体躲藏起来的黄山军弓手,所以由城头上倾泻下的箭雨虽然非常密集,但几乎完全都没有落在黄山军躲藏的地方。
看着箭如雨下的模样,二长老冉籴就点点头道:“那我们现在退下去吗?”
“现在退下去也太便宜他们了,至少得耗他们一夜才行,而且他们到现在为止都还没放火箭,还没到退下的时候。”
火箭?
虽然隐隐觉得冉垸是不是有些信心爆棚,或者说是过于自大,但对于冉垸的判断,二长老冉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要想对付黄山军的夜间『骚』扰,火箭的确是个良方。一旦火箭照亮下来,黄山军就再无躲藏之处了。
而对方既然还没下令火箭攻击,那就是还有一定想法,不知道赵孜到底想干什么,黄山军也不该在这种时候就退下。
但赵孜又为什么没叫释放火箭?
因为先前城头上士兵只知道躲避箭矢却不懂还击的行为实在让赵孜大动肝火,不先将他们的士气提起来,根本体现不出赵孜的功劳。
所以等到一阵倾泻箭雨,压得城下敌人完全没有反抗之力后,赵孜就继续下令道:“前队继续『射』击,后队开始准备火箭。”
“诺”
听到赵孜命令,弓箭营校尉也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因为不等赵孜赶到城头,或者说是不等敌人拿出强弓攻击,他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命令弓箭手准备火箭才是,怎能等到赵孜亲自下令。
但这也没办法,毕竟北越国的军队很少经历夜战,更何况夜间攻城比白天还要难上百倍。
而且作为育王图濠的老巢,甚至荨州城内还有育王图濠的别府,谁会想到有敌人胆敢来夜攻荨州城。
可以此为鉴,熊寒天再要前来攻击荨州城就不那么容易了。
“火箭,『射』”
“哧……哧哧……哧哧……”
然后随着弓箭营校尉命令,几乎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