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前来鼐县宣旨一事,璩从来就没抱任何希望,因为这本身就不是大明公主的真正目的。只是,袁封居然愚蠢地让鼐县士兵攻击璩,这却给了璩足够的反击报复理由。
所以在将箭矢全都以牙还牙『射』入那些弓箭手身体后,璩就在屋顶上一路慢悠悠来到城门前。
而那些鼐县士兵虽然遵照袁封命令没有再去尝试攻击璩,却也不可能为她打开城门,只是在各处手持武器紧盯着靠近城门的璩。
然而来到靠近城门的地方,璩却不是往戒备森严的城墙高处跃去,而是一跃跳下屋顶,直接走到城门前大声冷叱道:“来人,给吾打开城门,吾要出城。”[
“出城?要出城自己想办法,鼐县早就不许任何人轻易出城了。”
虽然依照袁封命令,没有人敢去攻击璩。但城门距离县衙本就有一段距离,城门附近的士兵也不大清楚璩是怎样教训那些弓箭手的事。
不是说大胆,城门官也是摆出了往日威风朝璩训斥了一句。
不知袁封为什么要放任璩不能攻击,那些士兵也跟着大声鼓噪道:“对,要出去汝就自己出去,别想我们为你开城门。”
“就是,袁大人只是说不准攻击汝,可没说准汝出去。”
“哼,不准吾出去,他以为不准吾出去,吾就不能出去了吗?”
听着那些士兵的无知鼓噪,璩的嘴角就微微向上一抽。自行走到紧闭的城门前,也不去管那巨大的门匝,右腿在身前一圆,重重地就一脚蹬在了城门上。
然后“轰”一声。
随着巨大震响从璩的脚下传来,不仅城门立即摇晃起来,甚至于城门旁边的城墙也仿佛跟着颤了颤,仿佛遭到了大军攻城一样。
城墙都是如此,城墙左右原本站得密密麻麻的士兵也都立即跌了个密密麻麻。
不仅有真站不稳的,也有干脆是被璩的举动吓倒的。
毕竟他们都是普通士兵,根本没法想像区区女人一脚就能让城门摇晃起来,难怪袁封不让他们攻击,不然这样一脚上来,没人能受得了。
可任何一个地方都缺不了胆大包天,或者说是需要靠炫耀“大胆”来提高自己身价的人。
在众人都因为璩的一脚惊得说不出话时,一名原本就曾是城中泼皮的士兵立即就大声嘲弄起来道:“哈哈哈哈哈你们看呐,这个疯婆子想干什么,她居然用脚在踹城门,她以为自己有可能踹开城门吗?我看呐……”
“住口你想害死大家吗?”
不是说看到璩的脸『色』有什么变化,而是听到泼皮士兵话语,守在旁边的伍长立即就猛一巴掌将他打翻在地上。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是为泼皮士兵感到不值,而是为伍长的及时举动点起头来。
毕竟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或许璩的确不能踹翻城门,但众人可不认为谁又能真去挡下璩的这一脚。
而仿佛听到了泼皮士兵话语,璩扭头望了一眼,却是没有多说什么。[
上前一步,不再是用脚,而是将右掌轻柔缓慢地朝城门上一印。
“轰”一声。
没有任何摇晃传来,只是同样一声震响过后,巨大城门就纷『乱』如雨般地崩裂开了。
虽然城门前面还有更加厚实的吊门挡着,但一些蹦碎木块还是仿佛钢刀一样深深『插』在了厚达一尺的吊门上面。
等到城门碎开的烟尘消散,整个门洞里都已变得空『荡』『荡』的,只剩下前面的吊门还横在头里。
看到这一幕,“吧嗒”一声,刚被伍长打了一巴掌的泼皮士兵就“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因为随着城门被璩一掌硬生生震开,谁都知道这不是说璩的一脚比不上一掌的问题,而是璩前面那一脚全是她单纯的脚力,没有用上任何功力的缘故,这才没能将城门踹开。
当然,这不是说璩的功力能一掌击碎城门就有多厉害,仅是璩单凭脚力就能让城门和城墙摇晃的事,那都恐怖得让人站不住脚。
但在轰开城门后,璩又走到了前面的吊门后面,抬手敲了敲厚达一尺的巨大吊门,这才慢慢回头道:“这吊门怎么开?”
“这……,旁边有个绞盘,只要放松绞盘就行了。”
在璩已经展『露』出来的实力压制下,城门官根本就不敢再起其他念头,抬手就指了指城墙旁边,表示了一下绞盘的位置。
而眼中犹豫一会,璩却并没退回去看城门旁边的巨大绞盘,点点头说道:“算了,也不费劲,懒得费那点功夫了。”
懒得费那点功夫?
难道她还想将厚达一尺的吊门也给轰碎不成?想到这里,城门官的双眼瞬间就瞪圆了。
因为已经被璩破坏的城门虽然足够宽大,但由于要靠人力来推启,厚度却远远不够,主要靠门匝和结构力量在支撑。但吊门却不同,纯粹就是靠自身厚度在提供防护,也只有通过绞盘才能将吊门绞起和放下。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生怕璩真弄坏了吊门,将自己的工作弄没了,城门官赶紧说道:“不,不费劲,女侠你再等等,小人我们立即帮你放下吊门。”
“不用了。”
扭头一转,璩却根本不理会城门官的惊慌,甚至都不想回头去看一眼绞盘的状况,抬起右脚就往吊门上踏去。
不过不是踏一下,而是接连踏了两下。
当璩的第一脚踏下去时,巨大而且厚重的吊门没有任何反应,而且什么声音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