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浚王图浪来说,或许将秦州交给天英门成立国中之国,只是为避免被北越国朝廷收去秦州土地的一种变相祸水东引之举,但对天英门而言,这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利益。
所以随着浚王图浪离开,屋中的天英门弟子也不再收拾了,围着沅和芡就说道:“师叔、师叔,我们天英门真要在秦州立国吗?”
“立什么国?那只是一个国中之国罢了。”
“国中之国也是一个国家吧”[
“国中之国怎么是国家,那你们都去过天英门山门,以天英门山门的所在地,根本就没有国家去统治。可即便我们自称为国家,又会有人承认吗?”
天英门的山门在什么地方?
在北越国西北边境外的一个三不管雪山上。
虽然不知沅怎么拿天英门的山门来与秦州的国中之国相比,但却没人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不能在山门处立国。
立即就有天英门弟子说道:“沅师叔你这话就说错了吧我们不能在山门处成立国家,乃是因为没有土地和人口。但秦州却不同,现在可是被浚王图浪经营成了一个富庶之地”
“富庶之地又怎样?那依旧只是浚王图浪一人承认的国家,可我们天英门又需要他去承认吗?”
我们天英门又需要他去承认吗?
听到这话,众人就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天英门需要浚王图浪承认吗?不需要。何况国中之国虽然的确是个国家,但有多少人会去承认却是个问题。
因此郯又在一旁说道:“那师叔又为什么说门主一定会答应浚王爷的条件,还是九成以上的机会。”
“因为这里面利益实在太大了。”
说到这里,甚至沅也微微叹息道:“虽然我们没必要稀罕,但同样也不可能放弃,重要的是没必要兴奋。”
“知道了师叔,我们不兴奋,不兴奋……”
听到沅的话语,立即有『性』格活泼的天英门弟子应了一声。
然后想起只要有浚王图浪“承诺”,秦州对天英门来说的确唾手可得,众人也都纷纷散去了。
不过,在其他人全都离开后,芡却拿起桌上茶壶给沅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道:“师姐,你认为这事真那么简单吗?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秦州让给天英门,还有他到底想从天英门手中得到什么?”
“……这个吾也想不通,他又不可能找天英门去帮忙打仗,天英门也不可能帮浚王图浪去打仗。”
作为一个女『性』为主的门派,作为一个在江湖上独占螯头的门派,作为一个主要活动在各国朝廷中的门派。为让江湖接受自己,为让各国朝廷接受自己,天英门立下了很多自我约束的规矩。
虽然这在很多人眼中看起来会有些不可思议,但为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天英门却也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委曲求全。[
而不主动参与国家间战斗就是其中一条很少使用的规矩。
但如果是乔姐她们一样遭到敌人袭击的状况,或者说是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被朝廷派出作战的状况,其中也有很多不同。
当然,如同官场中说一套、做一套的习惯风范一样,常在河边走,哪可能不湿鞋。不仅不主动参与国家间战斗只是一条很少使用的规矩,真的天英门暗中违反了这一条,只要没人知道,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不过天英门能为了其他人违反这条规矩,但却不可能为了浚王图浪违反这条规矩。
毕竟浚王图浪同样是天英门帮助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帮助大明公主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障碍。
“天英门为什么不能帮浚王图浪去打仗?”
虽然沅的话语并没错,但沅的话音刚一落下,沅和芡就突然听到屋内多出了一道声音。
两人惊然对望一眼,确认坐在自己对面的对方身后没人后,立即一人望向门外,一人望向窗外,然后又同时抬头望向房梁。
这虽然在一般江湖人眼中,沅和芡的反应都有些慢,但为了不再犯先前被其他天英门弟子听到浚王图浪想让天英门在秦州建立国中之国的错误,两人却在开始谈话时就控制了房间的周边位置。
但在两人联手控制下,居然还被人侵入到屋内,这不得不说有些令人惊然,有些令人费解。
而当沅和芡没在屋内,没在门外、窗外发现侵入者时,抬起头来,顿时就发现两人所坐的桌子高处房梁上竟然就蹲着一个蒙面女子。
不过看到这一幕,两人虽然都有些震惊,反应却并不慢。
仿佛配合多年一样,一前、一后就同时向房梁上的蒙面女子拍出了一掌。
“砰砰”两声。
沅和芡的掌力毫无意外地落在了蒙面女子身上,可掌力过后,蒙面女人就好像被两人掌力化为灰烬一样直接从房梁上消失了。
不过眼角视线过处,两人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伤害到蒙面女人。
因为从房梁上消失后,蒙面女人已然出现在两人所坐的桌旁,甚至还拉了张椅子出来,径直坐了下去。
对望一眼,虽然沅和芡眼中仍是极为惊讶,但却同时平静下来,沅更是盯着蒙面女子说道:“难道你就是图稚的师父。”
“试试就知道了。”
被沅和芡共同打了一掌,图稚的师父当然也没有不还手的理由。
一边答话,图稚师父的双掌就同时向沅和芡拍去。
不过,图稚师父能大方接下沅和芡的两掌,两人却没有还给图稚师父一掌的好心情,而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