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蒈城停留两天后,育王图濠就带着十二万兵马浩浩『荡』『荡』的离城而去。
只是没想到,育王图濠竟不打算在十二万兵马保护下进入荨州再前往申州,而是打算直接穿越胄州前往申州。
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去的育王府队伍,戚钲就一脸惊叹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育王图濠竟会穿越胄州离开,肖大人你说他们会不会不是前往申州,而是想要趁势攻击京城。”
“攻击京城?京城有那么好攻击吗?别忘了乌山营可也有整整十万人呢”[
“乌山营?那也是个大家伙啊”
听到肖见说起乌山营,戚钲再次叹息了一声。望着遥远的京城,或者说是乌山方向就陷入了沉默中,
看着这一幕,肖见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肖见早听戚钲的女儿戚玉环说过,戚钲好像与乌山营有不小渊源。只是说肖见以前不大注意这事,但看到戚钲今日态度,肖见就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找时间回家问问戚玉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过,与戚钲、肖见还能安安稳稳在蒈城城头上注视着育王府队伍离开不同,正在加速离开胄州的箜郡王图兕一行却显得有些颇为慌『乱』。
这不怪他们会紧张。
因为加上纪丹和梁谅汇集过来的部队,整个箜郡王队伍现在还不满一万人,根本不可能是现在的育王府队伍敌手。
幸好育王图濠现在不知道箜郡王图兕的队伍在哪,幸好育王图濠没有分兵来追,不然箜郡王图兕都要认为自己未必能跑得脱。
而在终于证实了纪丹带回的消息后,箜郡王图兕也将纪丹叫到面前道:“纪丹,你这小子还真是浑啊居然仅凭五百骑就敢去袭击图濠那咋种的队伍,看你给本王差点惹出什么祸来。”
“谢王爷谬赞。”
箜郡王图兕与其他王爷,或者说是与其他皇室宗亲的最大不同在什么地方?那就是除了正式场合外,箜郡王图兕并不喜欢属下在自己面前太拘谨,也就是说箜郡王图兕相当亲民。
因此听出箜郡王图兕并无责怪之意,纪丹也一脸乐呵呵道:“可惜下官的先锋营数量还是太少了,不然下官真想在藤尾山摘下育王图濠的人头送给王爷。”
“那是你运气好,碰上以谨慎著称的陈松,再加上图濠那咋种准备不足,这样你才有机会。当然,这也是本王运气好。”
“如果不是你及时探查到荨州军动态,恐怕本王还真要被图濠那咋种给坑了。”
“这是王爷洪福齐天所致。”
虽然不知箜郡王图兕为什么总要称呼育王图濠咋种,但这却并不妨碍纪丹在恭维箜郡王图兕时微微有些自满。
因为事实如此,如果不是纪丹发现了荨州军队已进入胄州,恐怕箜郡王图兕就要有**烦。
而就另一方面来说,如果不是纪丹在藤尾山成功给了育王图濠一个深刻教训,恐怕在荨州十二万大军面前,注定要无功而返的箜郡王图兕肯定会成为一个大笑柄。
正因为纪丹帮箜郡王图兕所做的一切,他才会凭自己力量得到箜郡王图兕信任,而不必再去费劲走箜郡王图兕次孙图漾的路子了。[
当然,纪丹虽然已得到箜郡王图兕信任,但却不可能代箜郡王图兕做一切决定。
而在对纪丹表现出足够赞赏后,箜郡王图兕就转向与自己并骑的胡倥说道:“胡先生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对于箜郡王图兕来说,虽然袭击育王府队伍一事不能说完全是一时兴起,但为保证桤县事务不受影响,箜郡王图兕还是将自己最重要的智囊程优留在了桤县,而选择仅次于程优的幕僚胡倥随行来袭育王府队伍。
因此听到箜郡王图兕询问,胡倥也没有犹豫太久,稍一沉凝就说道:“这就要看王爷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了。”
“目标?”
迟疑了一下,箜郡王图兕脸上却微微浮起一丝黠然道:“虽然本王的初衷只是想教训一下图解所生的那些个咋种,但似乎易少师打算让本王造反,还说要本王在浚王图浪那咋种进京后再对京城行动呢”
“造反?浚王图浪?”
突然听到箜郡王图兕话语,胡倥和还没有离开的纪丹脸上都是一惊。
这不是说他们没想到箜郡王图兕最后或许只能走上造反一途,但这种造反的提议如果是来自易嬴,这就很有些荒唐了。
简单说明一下当日狱中的状况,箜郡王图兕才说道:“胡先生,那你看本王现在该怎么办?是留在京城附近等图浪那个咋种进京,还是前往申州继续教训图濠那咋种?”
“……这,这真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胡倥难免惊叹一声,然后才继续说道:“王爷,虽然小臣也不好说哪种选择更好,但王爷留在京城,或者说是真依照易少师的要求留在京城附近,很难说会不会再次落入易少师圈套中,毕竟这个提议首先是易少师的主意,他肯定比我们更加深思熟虑。”
“那胡先生的意思去申州?再干图濠那咋种一票?”
“小臣虽然也不敢确定这是否是个更好选择,但相信有盂州知州李睿祥在,身为王爷的曾外孙,王爷至少能获得盂州城的全力支持,甚至还有与余容携手对付育王图濠的可能。”
“曾外孙吗?可本王怎么记得易少师也参与了这事”
听到胡倥说起李睿祥,箜郡王图兕的脸『色』就微微变换了一下。
因为箜郡王图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