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万两的现银,四十万两的银票。
别说乔姐、小瑶,身为前天英门主,小霞也很少看到这么大一笔银子。因此对乔姐抱着银票在马车上傻什么。
而作为乔姐的徒弟,乔姐有的东西,小瑶自然也要有。
双手甩动着抓在手心的银票,小瑶也一脸兴奋道:“师父,真的好多银票哦”[
“不仅银票,还有银子。”
一边兴奋,乔姐却也不忘经常回头看看跟在芳氏马车后的几辆范氏钱庄马车,因为六辆马车中每辆都装了十万辆银子,作为一名普通天英门弟子,乔姐可没见过这么多钱。
想想以前抄家时连破布都要捡来做拖把的日子,这简直是天壤之别。
而坐在范氏钱庄马车内,范应却一脸惊疑道:“芳大使你说什么?易少师真说过要抽打一下范氏钱庄?”
“不然范大使认为我们芳家真要找范氏钱庄借钱吗?比起你们范氏钱庄承受的压力,真正要承受压力的还是我们东林国芳氏。”
“既然如此,你们三老爷为什么还要答应易少师?”
“为什么?那范大使你又为什么要拿出这么多银子来?”
随着芳歧脸带苦『色』的追问,范应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两人现在都在北越国京城,县官不如现管,不管东林国与大范国再怎么是敌对关系,对于范应和芳歧来说,真正能威胁到两人的还是在北越国京城中手握大权的易嬴。
因此皱了皱眉头,范应就说道:“芳大使,这不是范某要小瞧芳家。可范某毕竟只是北越国的范氏钱庄总管,但以芳家三老爷在东林国芳氏的地位,他这样向易少师低头,难道就不怕将来给自己带来麻烦?”
“将来的麻烦总是将来的,如果现在的麻烦我们都不先想办法闯过去,还谈什么将来。”
“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天英门弟子出手的情景,如果不是几名护卫前赴后继地挡在三爷爷面前,三爷爷死了,芳某也活不成。”
范应是外人吗?自然是外人。
可在经历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事情后,芳歧却也需要一个发泄渠道。并且这事情也是小霞先前自己说出来的,在隐瞒下阿大的身份后,芳歧自然不用为此背负什么责任。
而脸上神情变了变,范应却又再次说道:“可易少师怎能这么做,他就不怕你们东林国芳氏发火吗?”
“发火?范大使难道不知道什么叫远水解不了近火吗?”
“而且三爷爷真要在这里抗拒天英门,却又被天英门先将消息传回东林国,有心算无心,你说我们能怎么办。好像这事情都是那天英门弟子自己说出来的,她都能对你这样一个外人随便抖搂这事了,你想想看她还会真在意我们芳家发火吗?”
“这个……,这会不会与那芳翠姨娘有关,或者在经历这事后,你们芳家又打算怎么办?”
小霞在范氏钱庄中说了什么?几乎将东林国芳氏为什么要赔偿少师府一百万两银子的事情全都说出来了。因此不用芳歧提示,范应多少也猜到了一些芳翠与东林国芳氏间的纠葛肯定不简单。[
而且再考虑到小霞说起这事时的毫不掩饰,范应却也不禁有些同情芳家,因为他们现在就好像挨打了还要陪笑脸一样。
但不知道是不是认为自己说太多了,芳歧的神情却也呆了呆,摇摇头说道:“这就要看三爷爷怎么解决了,这事情还真为难人……”
为难人?
或许芳歧可以认为这事仅是有些为难人,但对三老爷芳杜来说,不管有没有这一百万两银子的事,他都得替芳家解决好芳翠和天英门的问题。不然真像易嬴说的一样,有心算无心,没有芳翠和天英门许诺,芳杜根本不敢想像东林国芳氏的未来。
因此再与芳翠说了不少东林国芳氏的近况后,等到苏三回来禀报芳氏马车已经进入了云兴县,芳杜才一脸郑重说道:“翠儿,有关你与芳家之间的误会,你看可不可以不要让外人『插』手。”
“误会?”
“三爷爷想说什么误会?或者说三爷爷认为翠儿知道了什么?”
“到现在为止,翠儿就只见过芳歧和三爷爷两个芳家人,三爷爷又认为翠儿应该与芳家有什么误会?”
再次听到芳杜说起不希望外人抽手自己与芳家的事,芳翠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因为她即便还不知道自己父母、兄弟的真正死因,但芳杜既能这样三番两次叮嘱芳翠,里面显然存在很多问题。
而芳翠的话也让芳杜一脸难堪,因为有天英门在,他根本不信芳翠真会不知道当初的事。
随着芳杜再次望向自己,易嬴不是不知道他在误会什么,却也有些索然无味道:“三老爷误会了,至今为止,本官和芳翠都没找任何人追问或调查过有关芳翠与东林国芳氏的事,因为那没意思。”
“……没意思?”
突然听到易嬴说没意思,芳杜立即一脸愕然道:“易少师为何要这样说。”
“因为很简单,以本官现在北越国所做的事,比起你们东林国芳氏的那些零星家产可要重要多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说本官现在都没时间离开北越国,也不可能离开北越国的状况下,芳翠和本官有可能去了解远在东林国发生的事吗?”
“或许芳翠心中难免有些不甘,但作为女人,不得不说,她并没办法独自的与东林国芳氏误会一事。甚至她即便解决了所谓与东林国芳氏的误会,她也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