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新年过后,浚王图浪就正式宣布了自己将要前往京城的事宜,不管是早知道此事还是刚知道此事的人,全都以各种方式忙碌起来。
而身为各国密探首领,再要聚在城内商议已经不现实。
于是由周淮国密探首领提议,苏客就来到了一座城外农庄中。
可说这是农庄,其实就是被围绕在一片农田中的庄院而已,不是农田主人所住的庄园,而是耕作农田的农户所住的庄院。一座庄院就只供一户农户所居,全都是依附在一个个大小不同的庄园下生活。[
这样的农庄不仅在秦州,便是在北越国和大陆上也有很多,也是大陆上最基本的农耕管理方式。
为了安全起见,众人并没聚在农庄的屋子中商议,而是在院中就摆了一张小桌,整治了一些酒菜供大家商谈。
虽然貌似老农、实际身份也是农庄主人的周淮国密探首领本就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了,但在桌旁伺候苏客几人的村姑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俊俏姑娘。表面上,村姑只是老农女儿,实际上却是老农的女人及同样的周淮国密探。
这不是说周淮国密探首领硬要老牛吃嫩草,而是密探是什么工作?那就是一个提着脑袋的工作。
所以为能多一些享受和乐趣,在工作之外,所有密探都会尽量让自己生活得更好些。
这也是另一种形式的以权谋私。
例如,苏客在百香楼的乐师工作就是如此。不仅能享受到最好的美食,还能享受到最好的美女。这也是西齐国密探都会挑选一些美男、美女的便利之处。
而众人聚在一起不是为了别的,为的就是商议刺杀浚王图浪的大计。
虽然这应该更像周淮国密探首领的个人提议,但由于刺杀浚王图浪对所有国家都有利,所以为了集重拳于一身,这些密探首领才会聚在一起商议如何刺杀浚王图浪的事。
这样的事情虽然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国家层次中,但考虑到背后利益,已将『性』命拴在一起的这些密探却可以集中力量尝试一次。
“苏大人,你觉得我们是在鄞山沟埋伏还是在漕河渡口埋伏最好。”
随着矮胖的江余国密探首领询问,苏客的眉头也微微锁在一起,凝声说道:“这两个地方埋伏都有好处,也都有不好的地方。可惜我们的力量还是薄弱了些,不然若是能在两个地方都设下埋伏,那才是真能干掉浚王图浪了。”
听到苏客说词,众人脸上都有些不甘心。周淮国密探老者更是一脸遗憾道:“没办法,我们谁都没料到浚王图浪竟会走得这么急,如果他能再晚走半个月,我们周淮国的大内高手就能赶来相助了。”
知道浚王图浪一旦出境立国,首先攻击的国家很有可能就是周淮国,因此周淮国密探老者也是最急于除去浚王图浪的人。
而他们要想袭击浚王图浪,却也只能在秦州境内进行。
因为秦州即便是浚王图浪的地盘,却也等于同样是他们的地盘。不管浚王图浪要进行任何军事调动,几乎很难瞒过已为此开始共享情报的几国密探首领。
不然离开了秦州,固然浚王图浪的防护能力降低,但他们同样也对北越国其他州府的力量缺乏了解。
所以除非是像周淮国密探老者说的一样动用国家力量去袭击浚王图浪,他们也就只能在秦州境内动手。
而仔细想了想,仍旧一身商人打扮的榆林国密探首领就说道:“郭老,你别介意某的说法,你说我们究竟是现在就利用现有力量袭击浚王图浪,让他得知我们想要袭击他的意图好,还是等他从北越国京城回来,看过形势变化,我们再聚集国家力量层层劫杀他更好?”[
榆林国密探首领为什么担心周淮国密探老者介意自己的说法,当然是因为榆林国皇室与周淮国皇室的一向敌对态度。
“是啊!郭老。”
虽然事先并没通过气,但江余国密探首领也是好不容易才坐上这位子,更不想将自己一点点积攒起来的力量浪费在这种道:“如果只是我们这些密探去袭击浚王图浪,谁知道会有怎样后果。”
“而北越国朝廷让浚王图浪出境立国明显就不安好心,要不我们还是等等消息再说,再说这种没有上命的行动……”
“苏大人,你怎么说。”
看到两人都在反对,周淮国密探老者也只得望向了苏客。
苏客却说道:“事实上我们都知道,如果单凭我们这些密探力量,根本就不可能除掉浚王图浪。可我们如果就让浚王图浪这样风平浪静地前往京城,他感受不到后方压力,恐怕与北越国朝廷周旋起来就更自如。”
“所以,我们如果不将除掉浚王图浪当目标,而是以『骚』扰浚王图浪为目的,当他无法安宁地去往北越国京城。相信他不仅在北越国朝廷面前的态度会变得急躁起来,整个人也会疑神疑鬼。那样我们再等来各自朝廷援兵,也就……”
“好!这个主意好!苏大人不愧是我等的主心骨。”
没想到苏客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周淮国密探老者立即看出了其中价值。
因为这已不是能不能为的问题,而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苏大人此计果然大善。”
而在周淮国密探老者兴奋起来后,榆林国密探商人也点点头道:“我们无需急着去刺杀浚王图浪,但却务必要让他草木皆兵,带着疑心疑鬼的心情前往北越国京城。这样不仅浚王图浪在与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