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抱怨,但在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后,图缏却也只能自暴自弃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结局。
看到图缏脸上的伤感,图韫也是叹息一声道:“图缏,你不用这样,朕也不是想要责怪于你,只是先皇这件事实在值得商榷。但你此番回去也用不着立即向易少师交出杨府的一切,却要先传朕口谕,着令易少师设法先为朕解决了那贞节牌坊的困窘再说。”
“不然解决不了贞节牌坊之事,你等离去又有何意义?不是白白便宜那易少师又猖狂了一回。”
“小臣明白了,小臣这就回去将陛下口谕转告少师大人。”
虽然这同样是口谕,但在失望的同时,图缏心中却又开始隐隐有些希望了。
因为,易嬴如果解决不了贞节牌坊的事情,或许他也没法阻止图缏继续看守杨邹氏。
毕竟北越国那时还没什么城管、强拆,即便知道贞节牌坊该拆,可没有找到一个足以让天下信服、让天下接受的理由前,谁又敢拆了先皇立下的贞节牌坊?即便那贞节牌坊上的内容再怎么尴尬,图韫还不是只能阻止不让人接触而已。
所以,易嬴只要一日办不好这事,图缏就能继续守护杨邹氏,守护先皇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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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容与焦玉以前是什么关系?那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关系。
甚至在焦玉被焦瓒盲婚哑嫁给穆延前,不知焦府、余府曾在军中发生的纷争,余氏都已认定焦玉就是自己的媳『妇』儿。
因此,当初在知道焦瓒将焦玉嫁给了“名不见经传”的穆延后,最生气的不是余容,而是余氏。不是余连最后说了那些焦瓒对余府所做过的坏事,余氏都想要余连去找焦瓒给余容讨回自己的儿媳。
所以,听到余容最终还是与焦玉走在了一起,并且很有可能化危为安后,余氏的嘴就再也没有停下来。
不管里面是不是颠来倒去,不管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只要是余容和焦玉间发生过的事,甚至是两人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一起欺负人,最后被人找上门问罪的事,余氏都百晓生文学网了出来。
从第一次见面说到最后的劳燕分飞,不管余氏说的很多事情是不是都已重复得不能再重复,但看到易嬴一直没有阻止余氏说下去,一旁担心无比的余连却也不好阻止。
余连为什么会担心?因为余连怎能不担心。
虽然知道余容也弄一个出境立国的确能解决问题,可不知道北越国皇帝图韫寿命将近,余连越想就越得北越国皇帝图韫不可能任由余容带着焦玉去出境立国。
甚至于易嬴说什么大明公主会从中周旋一事,余连不是不信,而是也不敢相信了。
毕竟焦玉再怎么说都是不是皇后的皇后,谁又能让北越国皇帝放她跟余容去到境外去立国成为皇后?那可是比杀了皇帝还让人难受的事。
所以看看时间将近傍晚,余连终于在旁边出声道:“少师大人,你看要不要臣去吩咐酒菜,等我们吃完东西再慢慢说?”
“吩咐酒菜?哦!没想到时间这么晚了。”
“但余指挥使与太子母亲的感情既然属实,余夫人你也不用再说了。本官在这里向夫人保证,天英门绝对不会用武力去对付余指挥使,不管余指挥使的将来如何,只要余指挥使能凭手中军队保得自己安康,他与太子夫人就绝对是安全的。”
易嬴不是没注意时间,而是不需去注意时间。
因为他即便不能『逼』余氏说出余容与焦玉的真正关系,但通过余氏的反复叙述,如果余氏在前面有一丝弄虚作假,同样也很容易曝『露』出来。
因此在证明了余容与焦玉的真实感情后,至少在让余连和余氏都认为自己已知道余容与焦玉的感情属实后,易嬴就达到目的了。
因为,余连和余氏若连这点都不知道,又怎能相信易嬴确实是想要“帮助”余容?
不过,不管相不相信易嬴想要“帮助”余容和余府,想起焦玉现在的身份,余连就担心道:“少师大人,余容现在真的安全吗?而且陛下真能答应余容带太子母亲出境立国?”
“陛下?这关陛下什么事?”
“……哦!难道余府还不知道陛下已经命不久矣,最多还有两年可以教导太子的时间?”
“什?什么?少师大人你说什么?陛下快不行了?这,这什么可能?”
虽然不说是晴天霹雳,但听着易嬴漫不经心说出这话,不仅余连立即惊呼出声,甚至余氏也有些傻眼了。
易嬴摆了摆手道:“什么叫没可能,这可是大明公主的亲口证实,而且陛下也知道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了,不然你们真以为太子就能那么容易成为太子?所以,即便余指挥使想带太子母亲出境立国,还太子母亲一个皇后尊位,那也得是在太子登基后再启程。”
“在太子登基前,余指挥使不过就是做了一件强抢太子母亲的荒唐事,仍旧会是北越国臣子,这事你们就尽管不用担心了。”
“原,原来如此,那少师大人想我们余府怎么做?”
不是说已明白所有事情,而是终于弄清大明公主为什么会容忍余容和焦玉的私情了,余连也勉强放下心来。
因为,余容与焦玉的事情再怎么不堪,大明公主都绝不会允许焦玉受到伤害,因为那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太子登基的大事。所以考虑到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同样立场,朝廷或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