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些人都在去过丞相府后没再出来?丞相府怎敢如此大胆!”
虽说已彻底退出了皇位争夺战,乃至已打定主意要尾随圣母皇太后完成大陆第三大帝国甚至是女皇上的霸业,但作为一个独立个体,官宦世家在各种方面仍有着相对的自由。
所以同样关心丞相府动静,在没必要由家主去亲自拜访,各种暗探也一个都没传出消息的状况下,最终官宦世家还是在第二天派出了一些官宦世家的底层官员前去丞相府打探究竟。
因为别看这些底层官员刚进入官场不久乃至没多少建树,但只要他们背靠官宦世家的大树,要想前去丞相府也丝毫不会有问题。
只是没问题归没问题,那也只是一般状况下的没问题。
所以当一直没收到这些底层官员传来的消息,乃至说在得知这些底层官员同样被丞相府扣留的消息后,便是官宦世家也有些恼火起来。
因为不管出于什么理由,即便在洵王图尧后就陆续有不少官员前去丞相府拜访并没再从丞相府出来,但官宦世家可不是普通官员,丞相府又怎可能说扣人就扣人,还一点理由都没有,一句话都不让传。
所以其他人能忍受丞相府好像无底洞吞人,官宦世家却绝对不能容忍这事,不然当初也不会连圣母皇太后都敢硬顶。
于是在第三天上朝时,官宦世家的官员就开始故意引导着众人议论起这事来。
而虽然同样关心丞相府动静,工部尚书宋天德却没有主动前去丞相府纠缠不清的理由,听到这话也不禁有些惊讶道:“江大人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丞相府将那些前去探听消息的官员都扣下来了?不说这有没有可能,这又有什么意义?”
“谁知道有什么意义。要不宋大人我们退朝后一起去看看?看来丞相大人及那些官员今日又不可能前来上朝了。”
虽然官宦世家江家的家主,督察院左督御史江义的话更像随口念叨,但想想丞相府往日担宋天德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以丞相府的企图,即便其将那些前去丞相府探听消息的官员全都扣为人质,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依旧不可能轻易放其离开京城。尤其传言中宛华宫即便不会阻止丞相府离开京城。但真发生这种以一敌众的事,相信圣母皇太后再有其他心思也不可能对这事置若罔闻。
只是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暗藏心思,宋天德就忍不住望向一旁同样在沉思的户部尚书纪劬道:“纪大人汝怎么看这事,还有这些官员如果真是被丞相府扣下出不来,宛华宫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本官虽然不知道宛华宫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但皇上没反应却很有可能是因为这消息还没证实,乃至说没法去证实。”
“……没法去证实?难道丞相府还敢扣下皇宫里出来的人吗?”
随着纪劬意有所指,同为官宦世家家主的殿阁大学士柳沂也在旁边意外了一句。
因为这事即使很有可能发生,但也不是说解决就能解决的。
毕竟丞相府真要扣下皇宫出来的人。没人回去向北越国皇上图炀禀报,乃至说没有确切的已证实消息向北越国皇上图炀禀报,即便已经猜出丞相府做了什么事,包括官宦世家在内的人还不是没有更多办法。
最后还是户部尚书纪劬说道:“那我们还是退朝后一起先去丞相府看看,本官就不信了,丞相大人敢将那些五、六品小官扣在府中,又敢将我们这样的一品官员扣在府中,真是这样。宛华宫也不敢再置若罔闻了。”
不敢再置若罔闻?
虽然随着户部尚书纪劬话语,当面的几个官员都在点头。但站在几人后面,左光禄大夫张迁和刑部尚书宋融却是隐讳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因为别看户部尚书纪劬早就表露出了与宛华宫不善的态度,但纪劬能说出这话,却也再次证明了其无意与宛华宫站在同一阵营的态度。
而消息传到同样在等待上朝时间到来的北越国皇上图炀耳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难免有些满脸怪异道:“小李子,汝说真是丞相府将人和消息都扣下来了吗?他们怎么这么大胆。”
“皇上圣明。但这可不算丞相府大胆,毕竟丞相府的自立企图早已曝露在人前,问题只是皇上打算怎么收拾丞相府而已。”
“……原来如此,可如果没有一个确切消息传到朕的案头,朕想动手也没理由啊!”
虽然李莲英难得表了一次态。这却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更加莫衷一是起来。
毕竟正如户部尚书纪劬等人在殿外议论的一样,虽然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可在北越国朝廷中一言九鼎、说一不二,但纵然是感情用事,北越国皇上图炀要下任何旨意同样需要足够证据才行,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至于一开始时只是让大内高手在暗中拦截丞相府的离京队伍。
好在纪劬等人终于明白了自己该怎么做,这也不至于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继续等待下去。
不然一直为丞相府的消息断绝而苦恼,北越国皇上图炀也要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是不可以拿此事去求助圣母皇太后,但在本身事情就不大,更不认为丞相府真有可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逃出京城的状况下,纵然丞相府现在的所作所为是有些出人意料,北越国皇上图炀仍想靠自己和朝廷的力量去解决问题。
所以转念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又